删定,有谁不欲,致使依违?若以谓皆不可取也,则以安石之才,于置局之日,国风以前看详修改,有至于数过者。苟其文至于皆不可取,则曷为不见,而今日独赖何人发明而后见之也?
  臣于安石之学素所谙识,凡读文字,臣以为是,安石是之;不然,安石所否。安石学虽日益,去春今秋不应顿异,而以为陛下欲以经术造成人才,不得不尔,则前日之所是,今日为未定;今日之所是,他日岂可定哉?安石当国,以经术自任,意欲去取,谁敢争之!然臣反复求其所以然之故,而莫之喻也。」上曰:「安石无他意。经义只为三二十处训诂未安,今更不动。序只用旧义,亦无害。」惠卿曰:「安石欲并序删定。置局修撰非一日,今既皆不可用,而转官受赐,于理何安?臣亦当夺官。」上曰:「岂有此理!」惠卿曰:「然纵朝廷不夺臣官,臣何面目。安石必言垂示万世,恐误学者,洪范义凡有数本,易义亦然,后有与臣商量改者三二十篇,今市肆所卖新改本者是也。制置条例司前后奏请均输、农田、常平等敕,无不经臣手者,何至今日遽不可用,反以送练亨甫?臣虽不肖,岂至不如亨甫?」上曰:「卿不须去位。」惠卿曰:「臣岂可以居此!」已上并据惠卿家传增入。蔡承禧劾升卿奏可考。惠卿别有日录载此段尤详要,不异家传所载,更不别出。陈瓘答刘羲仲书云:「吕太尉日录未之见,但于宛邱奏议中,见其进日录札子尔。盖自其与荆舒反目以后,既进二手简,又进日录四卷。四卷之内,皆铺陈执政以后归美之迹,自明其忠。故当时荆舒毁怼之说,不复见信于裕陵,而荆舒由是重得罪矣。钟山所著八十卷,乃效彼四卷而为之也。二录卷帙多寡虽则不同,而得伸其所怀,则无以异也。自明其忠者,得伸于前;自明其圣者,得伸于后。今八十卷盛行于世,取而观之,效验彼此,则四卷所载,可未读而尽得其意矣。」瓘书当考,惠卿宛邱奏议亦未见。
  诏文武官授差遣,不得与五服内许相容隐亲属为代。初,武官有是法。至是,并文官行之。
  壬申,诏河北州军城橹未兴工者权罢,据所用楼橹具材木,限三年毕储之,以待缓急,仍先具公费以闻。
  又诏江南西路转运司访作陂匠人,优给路费,仍与大将驿料赴司农寺。
  环庆钤辖梁宗吉进所造战车。此据会要。
  上批付韩缜等:「今月六日,得卿等缴奏北人来牒,岢岚军地分见守把界壕,非元初分立界至处所。详料北敌之意,必以卿等累督其先开立芦茅山以西壕堠,疑已尚有准拟分画之地,谓我含而不泄,幸而议不及之,急欲承就了当,故复反复侵贪,不肯休已。敌情若此,苟不以坚缓持之,不惟草城川地决不可与,深恐浸淫滋长,邀求大事,遂致争竞,难保盟约。卿等宜示以持久不易之意,庶几奸贪或能阻止。昨降指挥,令卿等暂般挈家属在彼,可速依准,庶北人伺知,信我不惮持久。前日降出雄州缴奏北界涿州来牒一道,称:『准枢密院札子,据山西都钤辖司申【三】,近巡历缘山口铺有双井地蔡家口,南人阻当北界人旅过往等事,已降付枢密院讫。』看详上件北牒乃是昨据边报,北廷差官特来按视,欲有争理疆事。今之来牒乃开端耳。已后次第必须相继迤逦,渐渐加紧理会。故今应接之始,不可不谨。卿可于本房取索子细看详,照对前后文字,与枢臣面议,审拟一回牒进呈。」此据两朝誓书册内,九月十三日申时御批付韩缜等,未审是八年或九年,因八年七月二十八日有双井事附此。八年九月十三日更当考详,亦恐此时韩缜未必在京。六月十五日缜乞奏事,或此时已入京,亦不可知也。六月十八日并二十九日,九月二十九日并此十三日,又十月一日,又十一月二十八日,并合考详。韩缜除都丞在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此九月十三日未必在枢密房,更加检详乃可。
  癸酉,司农寺言:「坊场、河渡等,旧止以酬牙前。自募役法行,在公之人□占浮费十去八九,牙前裁损尤多,不惟革除重难破产之害,且旧令圆融科配陪费之物,因此并徙官给,则坊场等钱自合一归官府,以补所费。兼诸路有以军员兵士等代役人者,军人阙则须雇人,官司多不知此,以为减得役人,遂欲裁减役钱元额,宜有约束。」乃诏买扑坊场等钱并别桩管,许酬新法以前牙前及依条支赏,并依常平法给散外,不得他用。违者徒二年,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其以军人代役人者,令许所代役人合给工食及支酬等钱,亦别行桩管。其坊场钱,令司农寺下诸路岁发百万缗于市易务封记,仍许变易物货至京。本志同,三年十一月七日始卖坊场【四】。
  判大名府文彦博言:「大河衍溢,坏民田多者六十村,户至万七千;少者九村,户至四千六百。乞蠲被水民户租税。」从之,仍诏都水监勘会官司不申奏因依以闻。既而本监言,惟滨州薄有水患不多,已奏外,余皆无之。「既而本监言」,据朱本增入,新本亦无之。存此,可见当日事情,故不当削云。正月五日中书云云,可考。
  甲戌,诏故步军副都指挥使宋守约子西头供奉官琦就移在京差遣。自今应合门使以上死十年内,许本家乞亲弟侄子孙一人差遣,立法自守约始。
  又诏忻、代州诸寨以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