蠲税及亏欠课利七十五万缗。已奉朝旨,令三司指挥提举河北籴便粮草李直躬辄移沿边钞与西路,令商人入中粮二十万石,及赐内藏库钱十万缗。缘本路连岁灾歉,乞更赐钱三十万缗资助经费,严约束东路依元定通融年额钱帛应副。」诏赐发运司市易务收管钱二十万缗。
  乙酉,职方员外郎、权发遣江淮发运副使公事张颉升一任。时颉以秋运奏计至京,上令具罗拯、薛向等推恩例进呈。旧例,发运副使理三司副使资序者,除天章阁待制,时颉方权发遣,又理通判资序故也。上批:「今岁江、淮上供粮实至京师者,比元额不及三分之一。近又诸路屯兵归仓,计增廪给不少,不预处置,虑耗岁额,或致阙乏。宜督张颉奏事讫,速还本任,计置来年元额。」张颉附传云:为发运副使,诣阙奏事,六路财利蕃息,颉不自言,神考问其意,对以「不敢用是希赏,具数奏上,乞付中书,以避臣下私有贡献之嫌」。诏从之。按上批「今岁上供比元额不及三分之一」,则附传所称财利蕃息,恐饰说也,今不取。
  诏管军臣僚毋得通婚,如未管军前已为亲属者,自陈。
  丙戌,诏三司借上供粮十万石与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准备出粜或借支用。
  上批:「王安石生日,可差入内东头供奉官冯宗道依在外使相例取赐。」盖特恩也。熙宁六年,王荆公初罢相,以吏部尚书、观文殿学士知金陵,荐吕惠卿为参政而去。既而吕得君怙权,虑荆公复进,因郊礼进荆公为节度使、平章事。方进见,上察见其情,遽问曰:「王安石去不以罪,何故用赦复官?」惠卿无以对。明年,复召荆公秉政,而王、吕益相失矣。此据魏泰东轩录,因安石依使相例,且附此。泰所闻或未必然,当考。
  诏大小使臣出官,自今武举使臣更不试策,其乞试弓马,比元试增斗力方许试。
  增桥道、清塞、雄胜指挥料钱满三百。
  己丑,三司言:「知熙州王韶乞依沿边和籴例,以一分见钱、九分西钞,别定价,募蕃客中卖给钞,应副籴粮。」从之。
  庚寅,诏左班殿直、雄州归信容城县尉臧景到任以来,用心悉力,职事干办,可除合门祗候,就差知雄州归信、容城县。景,前已见。
  诏:「自今大使臣任路分都监、知州军以上合降差遣者,除横行使副以上及降州钤辖之类审官无阙者【一二】,并令枢密院量情罪差注;余并量所坐轻重取旨,与本院差遣,或送审官西院。其小使臣特旨责降者,准此。」
  三司使章惇乞借内藏库钱五百万缗,令市易司选能干之人,分往四路入中算请盐引及乘贱计置籴买。诏借二百万缗。
  知桂州刘彝言:「邕州溪洞积年水旱,所欠税米等乞援赦除放。」从之。
  辛卯,直舍人院、同管勾国子监李定兼权判司农寺。
  壬辰,中书条例司乞五路弓箭手、寨户,除防拓、巡警及缓急边事许一面差拨外,若修城池或和雇夫、马、牛、驴,即申经略、安抚、钤辖司指挥。如敢别差倩及科配、和雇不以正身家人,并科违制之罪,虽经赦降去官不原。委按察官觉察,及立赏许人告。从之。其夔州路义军、广南枪手、土丁、峒丁【一三】,湖南弩手、福建乡丁枪手,准此。
  诏义勇、保甲令三路提举官详定教阅武艺陈队法。
  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蔡确言:「夏田灾伤十分,乞免来年春夫。」从之。
  权淮南发运副使张颉乞今后使副只于真州本司连书发遣,遇春运拥并,即轮一员至扬、楚、泗州以来提举催促,部押末运,入京奏事。从之。
  诏应教阅诸军人员,有能部辖士卒,比诸军最整齐,或尝经驱使,见其干办有胆略,堪统领陈队者,在京委殿前、马步军司,在外委都副总管、安抚、钤辖、知州、路分都监保举司奏,枢密院类聚注籍;遇须人驱策,以举主多者取旨勾抽、验问录用。
  癸巳,天章阁待制、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韩缜权知开封府,工部郎中、直集贤院、新知邢州范纯仁直龙图阁、权发遣庆州。纯仁过阙入觐,上见之甚喜,曰:「卿父在庆州甚有威名,卿今继之,可谓世职也。」纯仁顿首谢曰:「臣不肖,何足以继先臣,但以陛下过听,误使承乏耳。」上问曰:「卿兵法必精?」对曰:「臣素儒家,未尝学兵法。」又问:「卿纵不学兵法,卿久随侍在陕西,必亦详熟边事?」对曰:「臣随侍时年幼,并不复记忆,兼今日事体与昔时不同。」纯仁度必有以开边之说误上者,因进言:「臣不才,陛下若使修缮城垒,爱养百姓,臣策疲驽不敢有辞。若使臣开拓封疆,侵攘夷狄,非臣所长,愿别择才帅。」上谕曰:「以卿之才,何所不能,但不肯为朕悉心耳。」对曰:「臣子之于君父,若有可展报效处,杀身不避,岂有不尽心力邪?但陛下所责,非臣所长,不敢面谩欺罔以对。」纯仁辞益坚,上卒不许。
  诏赐淮南路常平米二万石下淮南西路提举司,易饥民所撅蝗种;又赐五万石下河北东路提点刑狱司,赈济流民,许出粜,仍先于常平仓拨见钱赈济,麤色粮听给价钱。
  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孙永降授龙图阁直学士,罢知开封府。侍御史知杂事张琥言永体问纳免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