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上欲复令缜还任。安石曰:「惇,非缜所及也。」蔡挺言:「缜在瀛州非理惨虐。」安石固请用惇。□充言:「不知契丹事与南江孰大?」安石曰:「臣知惇可以为帅,非为其了南江事未了南江事,臣已知惇可以为帅。若待试其当得契丹然后用,即韩信何由倔起为大将当项羽?」上乃许。安石候惇回自南江用之。已而用惇帅泾原代王广渊,命既下,亟寝之。此据御集四月四日事。及安石去位,复除惇为高阳关路安抚使,此亦据御集四月二十九日事。又寝之。瑾先尝摄州事,于是加职为真。御集五月十七日催瑾疾速赴任,不知瑾几时却罢权瀛州归转运司,当考。
  诏募河北饥民修瀛州城。
  荆湖北路转运使、司封郎中、直昭文馆孙构【一】为太常少卿、直龙图阁,知辰州、宫苑使石鉴为皇城使、忠州刺史。秘书丞、转运判官沈叔通,通判辰州【二】石禹勤各减磨勘三年。章惇乞赏构等馈军之劳也。
  左司郎中、天章阁待制李师中【三】言:「臣闻应天以实者,见于行事;勤民以行者,不以空言。天生愚臣,盖为圣世。文武之道,识其大者;简易之理,求诸天地。陛下早用臣说,则太平之事略已施行。成、康、文、景未足企慕,朝廷阙失,岂待人言而后知之。『天难忱斯』,帝命可畏,旱既太甚,民将失所,今日之事,非有勤民之行,应天之实,臣恐不足以塞天变。一切利害,曾何足数!伏望陛下诏求方正有道之士,召诣公交车对策,如司马光、苏轼、苏辙辈,复置左右,以辅圣德。如此而后,庶几有敢言者。臣泣血雨泪而拜封章,陛下闻臣此言,忍不感悟,臣未尝有一言及钱谷甲兵者,盖知事君以道,直欲以伊尹致君之事为师,不敢以近世有为之君待陛下。及得罪去国,安于报效,并心一意,以望太平,五年于兹,而未免陛下焦心劳思,不有人患,谁兴厉阶。熙宁三年十月师中落待制,知舒州。七年二月复待制,知瀛州,寻罢之,盖罢瀛州不罢待制也。臣欲杀身,无益于事;长叹大恸,昊天不闻。陛下承祖宗之基,求治如此,臣愚不肖,亦未忘旧学。陛下欲为富国强兵之事,则有禁暴丰财之务;欲为代工熙载之事,则有利用厚生之道。有臣如是,陛下其舍诸!」
  上批:「师中敢肆诞谩,辄求大用。朋邪罔上,愚弄朕躬。识其奸欺【四】,所宜显黜。可责授检校水部员外郎、和州团练副使【五】,本州岛安置,不得签书公事。」王安石甚恶师中,尝欲夺其待制,上未许。及是,吕惠卿请出师中所上疏付外,因摘其语激上怒,遂废斥之。元丰元年四月,师中卒。
  己亥,诏:「近诸路奏,强□十人以上已十数发,可令提点官司严加督捕,毋致结成髃党。」
  上批:「市易务遣人往诸路贩易,可问何年月日指挥许令如此。」执政进呈不行。此段朱史签贴云:「一时取问,无行遣前去。」今复存之。御集云:进呈讫。按进呈讫,即是无行遣也。此必因四月十七日曾布言「湖南贩茶,陕西贩盐,两浙贩纱【六】」,故有此问。卒无行遣,应是吕惠卿为吕嘉问蔽匿其事耳。
  西南蕃乌蛮罗氏鬼主仆夜为银青光禄大夫、知鷧縻姚州。斧望个恕为银青光禄大夫、知鷧縻归徕州。沙取禄路、乞弟鎫为把截西南蕃部巡检。从经制夷事熊本请也。
  乌蛮有两首领常入省地鬻马,晏子隶淯井监,斧望个恕隶纳溪寨,皆仆夜诸部也。晏子距省地绝近,犹有淯井之阻,斧望个恕近纳溪寨,舟下泸州,不过半日。而二首领常赋晏州山外六姓及纳溪二十四姓生夷。本遣勾当公事邓轸招以爵赏,仆夜、晏子、斧望个恕皆纳贡,愿受王命。本言不鷧縻此两蛮【七】,则诸蛮未易服也。故命之,晏子未及命而死。沙取禄路者,晏子之子也;乞弟,斧望个恕之子也。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乙未,已载仆夜等名。
  庚子,知熙州、资政殿学士、左谏议大夫王韶为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仍兼端明殿龙图阁学士,赐绢三千【八】。授其子廓大理评事,赐进士出身;次子厚大理评事。秦凤路副都总管、内园使燕达为西上合门使、英州刺史,熙河路照管军马事宜、入内东头供奉官李宪寄昭宣使、嘉州防御使。赏降木征之功也。
  诏:「近赐钱五十万缗与河北常平司,仍令本司更以五十万缗于缘边州军籴粮,可令两路常平司各具见在钱谷数以闻。」
  辛丑,太子中允、集贤殿修撰张琥同知谏院。
  广西安抚司奏请邕州左、右江五寨镇峒民所纳夏税钱布麻皮马价钱等,如愿折纳米者听其便。从之。
  遣熙河路走马承受长孙良臣往熙州为踏白城阵亡将士作浮图道场七昼夜,命河州收瘗暴骸。
  壬寅,雨雹。
  癸卯,又雨雹。
  中书言:「闻灾伤路分募人工役,多不预示夫数,饥民骤集,或无可兴作。乞下司农寺令诸路依所计工数晓谕入役,免致饥民失所。」从之。
  权河北西路转运使、司封郎中刘航提举崇福宫。
  先是,航应诏论时政五事:请削役钱之令,复募法为差法;罢斥程昉,勿以为水官;尽复废县,置令尉,禁保甲藏兵于家;追市易所遣官,勿使贩粟塞下;蠲除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之制,以通天下改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