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事周朝?』又诏庆、懿二陵岁时益加修治。」
  己丑,分命辅臣祈雨。
  诏:「五路缘边州军及大城寨居人,依乡村法团社立保甲,更不教阅,专令觉察奸细,告获一人,赏钱三百千,事理重者取旨酬奖。令监司点校、司农寺详定条约以闻。」
  河东经略司言:「岚、石州界秋田薄收,民闲阙食,已赈济;应灾伤户欠今年及积年税籴,乞倚阁。」从之。
  枢密副使□充言:「乞下有司讲议阶勋食邑之类,使皆粗有实利,悉罢泛恩而与正官参用,可减转官升差遣,恩泽不至冗滥。」讫不果行。
  通判齐州胡湘、鄜州高士伦并冲替。以察访司言湘等奉行新法,措置乖方故也。
  枢密院言:「泾原弓箭手累经熙河路策应,除已差禁军一千人替上番弓箭手归本路外,欲遣内臣往泾原体量,仍相度合行赈□事以闻。」上批:「近已遣李宪按阅鄜延路诸军,就令宪往泾原体量相度,仍遍告谕弓箭手,自今止暂时勾抽策应,更不分番屯戍。」寻诏宪就熙河军前移文取索修具,不须自至泾原。此并据御集,其一,此月二十一日事;其二,三月一日事,今并书之。
  庚寅,诏国子监许卖九经、子、史诸书与高丽国使人。
  又诏以新郓州左司理参军叶涛等二十三人为诸路教授。国子监言看详涛等所业堪充教授故也。叶涛,处州人,史逸其事迹。
  辛卯,诏:「客省、引进、四方馆各置使二员,东西上合门使共六员,客省、引进、合门副使共八员,合门通事舍人十员,内合门副使以上并依诸司使副条例磨勘;合门使以上遇有阙改官及五周年者,枢密院检举施行。如历合门职事后,犯赃私罪状以上事理重者,当迁日除他官。合门、四方馆使及七年无私罪未有阙迁者,加遥郡。特旨与正任者,引进使及四年转团练使,客省使四年转防御使。」
  太子中允、馆合校勘、权监察御史里行黄履乞免御史。从之。据冯山所上书云,履缘论市易事免御史,与邓润甫三月初九日所言不同,当考。
  是日,上批付王安石:「已差李宪往熙河勾当公事,今军行豫议,其坐次可依奉使例进呈。」安石曰:「『师出以律,否臧凶。』则王韶节制于景思立。『长子帅师,弟子舆尸,贞凶【一五】。』则李宪又同三军之政。如此任将,恐难责成功。」上言韶自要宪,安石曰:「军中岂乐有此辈?但不得已耳。韶昨知王珪尝止宪行,方谢珪,今韶意不过防异论,欲宪为保证也。」上曰:「不然。韶言:执政不欲宪在军中,臣实赖其议事,愿陛下勿泄臣言。」安石曰:「河州之行太遽,韶乃言被宪督迫,故舍此仓卒。兼王珪问韶出军日不佳,韶亦答云宪欲急行,王珪遂具奏其事。」
  安石曰:「韶与臣言宪不如王中正,第宪恶中正,故不复得来。」上曰:「韶何故如此?前为朕言王中正极疏略,不可与计事。又曰宪极可使令。若遣去,有败事定归罪于宪,如此即难遣去。」安石曰:「不遣去甚善。」上曰:「人亦无方类,如王继恩平蜀,岂可以宦官不用。韶自要宪。」安石曰:「陛下更当察人情实,不知王韶要李宪,若韩信要李左车,问其兵计,止要得陛下一亲信人在军中,以塞谗诉之口而已。」上曰:「高遵裕去武胜军时,极言不可,及去河州,又言不可,俱有奏状,然不废奖用也。」安石曰:「人臣各以所见言上,虽不可用,不可加罪,若违节制,即于法不可贷。」上曰:「遵裕言不去既不罪,即李宪要去有何罪?」安石曰:「先王制政,先时、不及时皆杀无赦,遵裕为不及时,则李宪亦为先时,何则?河州之役,兵未集乃遽出,诚为仓卒也。」上又怪韶进退异言,安石曰:「韶无他,欲李宪在军中保证其所为以抗异论,又畏外庭非其附托宦官,故不欲漏其奏请,而更云不欲宪往尔。大抵人臣罕以实事言上,此所以陛下多不能得事之情也。」然上卒遣宪往熙河,他日安石问上,宪常留在彼否?上曰:「事已即令还,不常留也。」安石问上,日录在三月十一日,今附此。
  先是,安石与王珪同白上,因李宪往谕王韶少留效用人,省浮费,上令作文字与,安石曰:「恐不须作朝廷文字,陛下以圣旨谕之,彼得圣旨亦有辞以拒来者及裁省公费,今一最下士人亦须月费百千以上,而往者无已,穷边钱难致,如何经久。昨臣已令人致意王韶,今事功略就,人之多言,更在于伤财,不比初举事,士人惮往。至于供给,皆可裁减,兼效用人徒费官赏,不如以其财专抚养斗士也。」及是,上又令宪诣安石问复有何事谕韶,安石具为宪言之。此据日录乃二十三日事,今附见。
  上论及河北财用器械,患契丹之强,自太宗以来不能制。王安石曰:「太祖经略诸僭伪,未暇及契丹,然契丹亦不敢旅拒。自太宗以来遂敢旅拒者,非为我财用少、器械不足故也,止以一事失计故尔。郭进守西山可谓尽力,以憸人谗说,故困迫至于自杀。如郭进者既自杀,即憸巧能凭附左右小人者,必得握兵为用,虽有犯法,必获游说之助以免。如此,则契丹何为不旅拒?自太宗以来,其失计皆以此类,非以器械不足、财用少故也。」上闻此矍然。安石自叙云:「时景思立凭附李宪干师律,上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