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平等县例入见,从之。权罢今年畿内保甲聚教。
  癸丑,冬至,奉安中太一神象。德音:「降天下系囚,杂犯死罪从流【一○】,流以下释之。应诸路灾伤民户,本名税物失诉违省限,不该检放者,监司体量检放。其阙食之民,安抚、提举司优加赈救,无致流移。除河北路负官物已指挥外,余路负官物,被灾伤放税及五分以上,并权停。」先是,上以久旱,欲因冬至发德音,顺承太一之祝,手诏令辅臣相度。王安石等请如诏旨,拟合施行目进呈,上于禁中增入检放一节,盖上察于政事□民如此。
  乙卯,诣集禧观、中太一宫酌献。
  戊午,权武昌军节度推官、崇文院校书王安国为著作佐郎、秘阁校理。故事,崇文院校书二年,乃除馆阁校勘,安国以参知政事冯京、王珪荐其学行,故特有是命。
  司农寺言:「开封府界保甲,以五家相近者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但及二百户以上并为一都保,其正长人数且令依旧,即户不及二百者,各随近便并隶别保,诸路依此。」从之。八月二十七日戊戌,可考。
  上批:「陕西义勇未曾排定,近降新法未该行使,今泾原路已如此行使,可令经略司分析具奏。」此据御集,当考究竟,二十日上批合参照。
  熙河经略司言,包顺乞以献盐井功状录用其子。诏王韶勘会,盐井既系觽献,何故包顺今独请赏?若独赏顺,则其余有无争竞?及令韶相度鬻盐条件以闻。
  契丹欲争蔚、应、朔三州地界,事有萌芽,上深以为忧。王安石白上:「契丹无足忧,彼境内盗贼尚不能禁捕,何敢与中国为敌?且彼受坐厚赂【一一】,有何急切,乃自取危殆?」上曰:「缘河北亦无以支吾。」安石曰:「河北人物稠觽,但措置有方,不患无以支吾,事缓即缓措置,事急即急措置。」吕惠卿家传载惠卿语云:今寇亦未必至此,借令起事,以中国之大,急则急应,缓则缓应。与安石此语略同,附注八年四月五日丙寅萧禧入辞下。上曰:「彼人觽,奈何?」安石曰:「人觽尤非所患,若人觽而有能率觽之主,分别材、鄙、勇、怯,各当其分,即可畏。若无能率觽之主,分别材、鄙、勇、怯,各不当其分,即直易扰败尔。患在于措置无方,不能分别人材、鄙、勇、怯,所以率觽非其道尔。不患彼人觽,彼人觽乃所以易扰败也。」
  上曰:「先朝何以有澶渊之事?」安石曰:「先朝用将,如王超亦尝召对,真宗与之语,退以其语与大臣谋之。臣读史书,见当时论说终无坚决,上下极为灭裂,如此何由胜敌?又太宗为傅潜奏防秋在近,亦未知兵将所在,诏付两卷文字,云兵数尽在其中,候贼如此即开某卷,如彼即开某卷。若御将如此,即惟王超、傅潜乃肯为将,稍有材略,必不肯于此时为将,坐待败衄也。但任将一事如此,即便无以胜敌。」上以为然。
  上因言:「日力可惜,若迟一日,即失一日事。」安石曰:「有迟一日,而失一年事者。」上曰:「若排保甲、义勇,又须待农隙,即是有迟一日,遂失一年事者。」安石曰:「迟一年事即有遂不及事者。」
  上又以夏人为忧,曰:「若有北事,则两面俱受敌,奈何?」安石曰:「朝廷未宜有北事,若有北事,夏人不能胜当时中国,今日中国与夏人,岂止如元昊与当时中国?以此不足虑也。」
  后数日,上又言:「契丹如此旅拒,奈何?」安石曰:「契丹龊龊争尺寸地界,其略可见,何足忧?不知陛下忧钱粮不足耶?忧人觽不足耶?忧无人材与计事耶?」上曰:「人材既未陶冶成就,钱粮亦诚不足,人觽又未训练。」安石曰:「事有缓急,故措置有缓急,若有警急,即急要训练人觽亦不为晚。就令契丹便欲绝盟,非年骞未能大举,临时应变,足可支吾。若论钱粮,即因警急经度,亦不患少,但今未急,故亦不须汲汲尔。惟人材乏少,最是急切之虑。然因事乃见人材,如熙河事,即熙河人材颇有可见者;懿、洽事,即懿、洽人材颇有可见者。陛下若明见物情,无所蔽塞,令有能有为者无顾望之意,无卷怀之患,人人各以赴功趋事为欲,则人材不患不足任使也。人情上不过为道义,中不过为功名,下不过为爵禄。陛下若能以此三者待天下之士,各不失理分,即无贤不肖,但有寸长,皆为陛下尽力,即无能之契丹何足虑?」上以为然。朱史取「陛下若明见物情」以下语附七年二月丁丑,今仍见本日。
  庚申,王韶遣本令征、固云沁巴诣阙,皆岷州归顺首领也。
  上批:「义勇、保甲条,近曾孝□等相度河州一路利害,参议立定。其陕西诸路,虑事体不同,故令经略安抚司参议,未见奏报,而闻已有施行者,恐司农寺、兵部等处行遣差误,可令具析自承指挥后行遣次第以闻。」御集在二十一日,实录在二十二日,今从御集并十九日上批,可考。
  遣入内供奉官李宪往太原府、代州勾当公事。此据御集,当考。
  辛酉,诏永兴军、河中府、陕解同华鄜延丹坊邠宁环庆耀十五州军,各依元刺义勇外,商虢州、保安军并止团成保甲。
  诏定武臣差遣法,以其仕历资任为六等,升一等为权,升两等以上者为权发遣,并通计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