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淮南转运判官,转运判官必须升朝官为之,又借以中允,寻召说书。今日录乃不云借,当考。
  诏军器监以殿前马军司【六】所相度鞍辔样,计在京诸军马数造给。初,马军用大鞍,不便野战,至是,上始以边样皮鞯小鞍,用木鞍长缰,回旋转射,得尽驰骤之技。仍选边人习骑者隶诸军。后上批:「昨降鞍样,虑数多计置未集,闻诸军亦有私鞍,大约及新样,若能自置,即给价钱。」志有此,六月二十七日,可考。
  上因懿、洽捷报,论及首恶,虑走匿不可得。安石曰:「师完威震,外夷无敢保匿者,恐须禽获。」上曰:「如木征,官军非不震威,然终敢保匿,何也?」安石曰:「自河州杀降,即安敢保信边将,故死与木征相保。」上曰:「木征前何不降?」安石曰:「特未有迫切之害,故未降,今迫切而不降,恐当以杀降故也。」
  丁未,王安石言:「以浚川杷浚黄河,自二十八日卯时至二十九日申时,凡增深九寸至一尺八寸,请以杷浚汴。」从之。上曰:「果如此,即大省夫力、物料。闻河北一军有用夫五千,而本军丁不过五千,一夫至用钱八贯。欧阳修常以为开河如放火,不开河如失火。果用夫劳民如此,即不如不开河。」安石曰:「若两皆为害,即开河用夫与放火、失火无异。若以万人一岁之力,能除千人百岁之害,即犹放火、失火之比也。今以万人之力,除十万人之害,即决须为之。易所谓『毒天下而民从之』者,以其虽毒之,终能使之安利。故祈寒暑雨非不毒也,若无祈寒暑雨亦无以成物也,故亭之毒之,乃为天道,岂可但亭之而已!」此据王安石日录十一月八日事。
  先是,有选人李公义者建言,请为铁龙爪以浚河。其法:用铁数斤为爪形,沉之水底,系戆,以船曳之而行。宦官黄怀信以为铁爪太轻,不能沉,更请造浚川杷。其法:以巨木长八尺,齿长二尺,列于木下如杷状,以石压之;两旁系大戆,两端廫大船,相距八十步,各用牛车【七】绞之,去来挠荡泥沙,已又移船而浚之。王安石甚善其法,尝使怀信浚二股河,怀信用船二十二只,四时辰浚河深三尺至四尺四寸,水既趋之,因又宣刷,一日之间又增深一尺。怀信请以五百兵,二十日开六里直河,顺二股河水势,用杷浚治,可移大河令快。上许依怀信所擘画【八】。安石请令怀信因便相度天台等埽,作直河,用杷疏浚。上亦许之。此段见日录五年十月九日,今移入此。河渠志云凿直河七里,日录云六里,当并考。
  它日又言:「开直河一道,计省却九百万物料,三百万夫功。如怀信所造浚川杷,即处处危急可用。直河所以有不可开者,只为近水,开数尺即见水,施功不得。今但见水即以杷浚之,无不可使水趋直河去处。即一岁所省凡几百千万物料夫功。又汴河、广济河诸斗门减水河,自此更不须计工开浚,但制百千枚杷,永无浅淀也。」此段见日录五年十月十九日,今移入此,更须仔细考详,恐日录年月亦自差错,或非五年事。河渠志云:范子渊上试浚川杷之功,诏赏怀信度牒十五道,公义与堂除。亦系之五年九月后,须更参照别修。开直河本末,其七年二月五日并六月末,又十二月十一日。河渠志五年九月赏塞决河功后,便载李公义事,云节度推官李公义献铁龙爪扬泥车法,以疏浚黄河,内侍黄怀信以为可用而未尽善,中书请令怀信、公义同度之。杷制舟尾,以大绳垂铁龙爪水中,槔工急棹,乘流相继而下,一再过,水已深数尺。或谓禹所以浚川者也,故名曰浚川杷。怀信等请于清河港新开两河港相近处,凿直河七里试之,以观其效。诏春首兴工。是岁,范子渊上试浚川杷之功,诏赏怀信以度僧牒十五道,公义与堂除。六年,王安石为上言用杷浚二股河及闭塞鱼肋河之利曰【九】:「今诸埽疏去沙觜,即水自移徙,若不辍工,虽二股河上流,可使行地中。」上乃令与公义改京官。七年二月五日,子渊言疏二股及清水镇河道已快,而鱼肋河三道渐背去可塞,即河并入清水镇,二股河行流,所退出民田甚觽。诏子渊俟浚深即塞之。三月,刘璯奏浚川杷疏清水镇河道已深阔,并塞鱼肋河已讫功。于是,诏大名府安抚核实以闻。乃遣子渊提举浚事,自卫州至海口,黄河六都大司各减官一,凡埽岸官皆度减之。而子渊、刘璯、朱仲立以浚功各迁一官,余减磨勘,赐帛有差。按十年三月十一日,公义改京官,四月三日,差子渊提举,七年十二月十一日,赏子渊等,独赐怀信度牒与公义堂除,不见于日录,当考。
  戊申,熙河经略司奏:「诸将收复河州,破常家族及随王韶往露骨山下,先登,用命斗敌,效首级计三千余人。」诏推恩有差。
  庚戌,屯田员外郎、同判都水监侯叔献兼提举缘汴淤田。
  录三班奉职马和子佑庆为右班殿直,即给俸。和攻河州先登城,流矢中额而死故也。
  又诏河州功赏,获一级加赐绢五匹,其应接大兵破荡部族者亦如之。
  提举司天监所言:「据造历卫朴等言,测浑仪景表刻漏差误,不可为则。」诏元管勾当官杨茂先送开封府劾罪以闻。
  壬子,司农寺请襄邑、酸枣、尉氏、长垣、封邱、太康、阳武、开封、祥符九县保甲教习阵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