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能不败。用将之道,苟知其才,虽一败宜□贷。」上曰:「如燕达虽即大败,已赦其罪矣。」上又曰:「今诚是未可用兵之时,事事未有可用。」又言:「虽夏国用兵,亦似胜我。」安石曰:「夏国主昏乱微弱,然庸人习见庆历以来元昊时事,自有惮彼之心;彼亦习见旧事,又见我边将尚畏避之如故,亦不深自知其微弱也。」冯京言:「夏人举国来,我常以一路当之,所以不抗。」上曰:「只一路若有好将帅,岂不足以当夏国?」
  丁酉,户部判官吕嘉问言:「畿内酒坊等处连三醦,岁省柴四十余万斤,推之府界陈留一县,省三十二万斤,约诸州岁省柴钱十六万缗。先献连二醦法三司军将王靖,变连三醦法虢州民常震,并乞加赏。」诏王靖迁大将,减磨勘五年;常震不理选限,试国子四门助教;仍赐曹州酒坊钱三千缗。
  降左藏库副使、知保德军高涣为右清道率、湖南监当【一七】。以河东经略使刘庠言:「昨知太原府吕公弼为遣兵修寨于生地【一八】,本司差涣都大提举,累牒不至。既而涣移府,言素不习匹夫骁捷之能,兼缴奏检称『万一不为在上者节制驱策,俾专统三五万觽,荡平凶寇,臣愿尽力』。初,啰兀城之役,涣实惮行而外为大言,朝廷素已闻知,及是,上谓辅臣曰:「涣违节制,吕公弼不能行法。朕方责边臣以事效,如涣之选懦诈诞,不黜无以励觽。」故有是命,仍令进奏院遍牒诸路。
  戊戌,提举京西常平等事陈世修言:「乞于唐州石桥河南北岸迭石为马头,造虹桥架过河道,于桥梁之下挖透槽横绝过河,引水入东、西邵渠,灌注九字等十五陂,则二百里之间经冬水利均浃。」诏知唐州苏涓覆视,如实即委世修提举创造。后以涓守土难出,乃诏废本州岛签书判官,置通判一员,令视水事,仍用前签书判官庞昉为之,从转运及提举司请也。置通判乃六月十二日,今并书。
  己亥,宣庆使、文州团练使、入内副都知李继和卒,其子从善乞用例加赠,上曰:「此例尤为弊事,昨赠石全彬,以先帝随龙故也,继和无军功,岂可用此例乎?」
  辛丑,命崇文院校书王安礼专一编修三路义勇条贯。此据御集。五月七日丙戌,六月七日乙卯,七月十三日庚寅,十九日丙申,闰七月十四日辛酉,十五日壬戌。
  壬寅,诏割秦州宁远等四寨属通远军,仍于青唐、武胜军并新招降马禄族三处地分各建一堡寨,从秦凤缘边安抚司请也。初,吕公弼奏不肯割四寨属通远,而文彦博亦言:「文盈关乃险阨处,不可外属。」王安石进曰:「欲弹压羌夷使其率服,当令通远气势增盛。」文盈关当考。上曰:「欲盛则增兵可也。」安石曰:「多割寨则守兵自多,若更增兵,乃所以为烦费也。」
  大理寺言:「旧制详断官八员,欲增二员,选新试刑法改官人,仍二人连书。」从之。
  癸卯,诏遣六宅副使王中正往秦凤路缘边安抚司勾当公事,以谋复武胜军【一九】故也。是月辛巳,诏以古渭寨为通远军,当考。
  驸马都尉王师约言,乞依正任例,于外州军抽差兵士宣借,弗听。盖上以主第差占亲事、辇官、诸司人数已多故也。
  甲辰,权荆湖南路提点刑狱、职方员外郎毛杭降一官,仍徙江南路,坐擅牒潭州割属县乡里入邻县故也。
  乙巳,诏秦州制勘院,见劾王韶市易司公事,其命官使臣候案成除赃罪外,余并还旧任。时朝廷将举武胜之役,虑随军阙官故也。后又诏转运使张诜,专在通远军计置修堡寨什物钱粮。先是,高遵裕以春季当诣阙奏事,诏趣之。韶言:「臣近被制狱讯问,今自通远军抵秦州,以便供答,乞留遵裕在任,并由经略司别遣官代遵裕行。」上谓安石曰:「韶别无事,又遵裕已来,安抚司殊阙人,宜令韶速归本司。如制狱有所问讯,即实封文字应报。」又令催杜纯结绝曰:「恐人情疑惧,不敢向前。」安石曰:「今韶不过以二三分心力经营边事,却以七八分精神照管防备人沮害,此边事所以难集;非特韶如此,凡为韶用者,又皆前却不敢以三四分力向前勾当,即事尤难集。」上曰:「政为与韶勾当人如此也。」上又曰:「吕公弼言董毡与夏国结亲事,其意又似恶缘边安抚司。若不招纳蕃部,亦岂能止董毡与夏国结亲也?」安石曰:「董毡与夏国结亲,于边事都无所计。但我能亲附蕃汉人,使乐为用,即董毡虽与夏国深相结,亦不敢违背朝廷恩信,况但结为婚姻,岂不顾利害以国徇儿女亲家?」上以为然。五月二十六日。
  发运司奏杭、越、湖三州不肯行新法捕盐,课利更亏,乞根勘。上从之。王安石曰:「议者皆谓捕盐即陷刑者觽,今淮南捕盐急,遂无陷刑者,如杭、越、湖不依新法捕盐,即犯禁者不绝。」上曰:「王者之法如江河,使人易避难犯。如仓法行,去年止断纲稍二百人,比以前已减五百人矣;且米又尽不杂,军人不须行赇,此实良法也。」安石曰:「今新法关防犹未尽,故虽无夹杂,尚有少欠。若他日关防不令少欠,即此所断人数,尚可更减也。」安石又曰:「仓人尤无赖,所以不免时有犯法,然随辄被告。至于铨、审等处,即更无复敢受赇。」上曰:「不知开封何如,恐未能遽绝耳。」安石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