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并除大将军,缘诸卫名额不一,至有刺史除官高于防御使者。今若令文武官带职人致仕者,并许依旧带职,止转一官,及文臣正衔【三三】、武臣借职以上,皆得除为致仕官,即不致轻重不等。以至选人令录以上并除朝官,经恩皆得封赠,荫及数世,旁支例得赎罪、免役。又京官致仕,亦止迁一官,若光禄寺丞致仕,有出身除秘书省著作佐郎,无出身除大理寺丞,而令录、职官乃除太子中允或中舍,殊未为当。及进纳出身人例除京官,至有经覃恩迁至升朝官者,颇多兼并有力之家【三四】,皆免州县色役及封赠父母。如京官七品,除衙前外,亦免余色役,尤为侥幸。条例繁杂,无所适从。如录事参军,或除卫尉寺丞,或除大理评事,或除奉礼郎,恩例不同,可以因缘生弊。
  今定:凡文臣京朝官以上,各转一官,带职仍旧条,不许转官乞亲属恩泽者,依旧条【三五】。选人依本资序转合入京朝官,进纳及流外人判、司、簿、尉,除别驾【三六】。在京诸司勒留官,依主簿、尉。以上亲、贤、劳、旧合别推恩者,取旨。历任有入己赃,不得乞亲戚恩泽,仍不迁官。其致仕官,除中书、枢密院外,并在见任官之上。致仕及三年以上,元非因过犯,年未及七十,不曾经□封及陈乞亲戚恩泽,却愿仕官【三七】,并许进状□述;并有人荐举者,各依元资序授官。其才行为觽所知,朝廷特任使,不拘此法。从之。自此宰相以下并带职致仕,议者不以为是。「自此宰相以下并带职致仕,议者不以为是。」元佑史官之论也。绍圣本已削去,新本复存之,今从新本。元佑史官不以为是,当考。新纪书许致仕官仍带职,旧纪不书。
  诏令都水监,每年直牒三班、审官院差使臣监淘公私河渠,更不逐年降宣。
  壬午,辽主遣秦州观察使萧遵道、太常少卿直干文阁杨规训,其母遣奉国军节度使耶律宁、起居郎知制诰成尧锡,来贺正旦。
  癸未,宣抚使韩绛言:「陕西用兵之际,切要准备缘边粮草,而又盐马一司,颇失规例,钞法益轻。伏见薛向通知关陕钱盐移用之术,乞增差充陕西都转运使,候事息,复令管勾东西财利。」诏以向为陕西、河东路宣抚副使。中书言:「知制诰吕大防见为判官,职在待制上,恐亦当改副使。」上批:「宰相充使,自来班着降一等者,惟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及宣徽使。今大防与向止是知制诰、待制,可并充判官,向领发运如故。」未至京师,复诏还职。
  京西转运司言:「许州长社等县有牧马草地四百余顷,先为不堪牧放,权听人租佃。今相度可收入官【三八】,决邢山潩河石限等水溉种稻田。」从之。
  以下溪州彭师晏所归仕羲侵地为镇溪寨。仍赐知辰州、文思副使张宗义敕书奖谕,及银绢各五十,以宗义招纳师晏及筑镇溪寨有劳也;寻又迁左藏库副使。宗义迁官在明年正月二十八日,今并书于此。九年正月乙卯,师晏降。
  诏:「原渭州、德顺军自今三年买马三万匹,买马官以十分为率,买及六分七厘转一官,余三分三厘均为三等,每增一等更魜磨勘一年。岁给三司及成都府、梓利州三路纳绢共十万,与陕西卖盐钱相兼偿马价。」初,三州军买马,三年共万七千一百匹,而髃牧判官王诲言:「嘉佑六年以前,秦州上京券马,岁不下万四五千匹。嘉佑七年置买马司于原、渭、德顺三州军,皆选良马售以高价,于是券马法坏,类多死损,枉费钱帛。请令原、渭、德顺增买岁共一万匹,使臣优加酬奖,及出钱帛以偿马价。」故有是诏。
  司马光奏疏曰:臣以不材,误承朝廷委用,待罪长安,兼领一路十州兵民大柄。朝辞之日,伏蒙陛下面谕以凡边防事机及朝廷得失,有所闻见,令一一奏闻。臣受命以来,且愧且惧:所愧者圣恩深厚,责任至重;所惧者知识浅短,无以堪称。夙夜疚心,不敢宁居。
  臣自入境以来,见流移之民,道路相望,询访闾里,皆云今夏大旱,禾苗枯瘁,河渭以北,绝无所收,独南山之下,稍有所存。而入秋霖雨,经月不霁,禾虽有穗,往往无实,虽有实,往往无米,虽有米,率皆细黑【三九】。一斗之粟,舂簸之后,不过得米三四升。谷价踊贵,民间累年困于科调,素无蓄积,不能相赡,以此须至分房魜口,就食西京、襄邓商虢等州,或佣赁客作【四○】,或烧炭采薪,或乞□剽窃,以度朝夕。当此之际,国家惟宜镇之以静,省息诸事,魜节用度,则租税自轻,繇役自少,逋负自宽,科率自止。四患既除,民力自足,民财自饶,闾里自安,流亡自还,固不待陛下忧勤于中,宰相劬劳于外,然后人人得其所也。苟或不然,国家虽欲轻租税、宽逋负,其所费之财何由可得?虽欲少繇役、止科率,其所营之事何由可成?四患不除,虽日下恩泽之诏,民犹不免于流移转死也。盖欲止沸者莫若绝薪,欲安民者莫若省事,此目前之验,非难知也。
  臣到官以来,伏见朝廷及宣抚等司指挥,分义勇作四番,欲令以次于缘边戍守,选诸军骁锐及募闾里恶少以为奇兵;造干粮、刍□少饭、布囊、力车【四一】以备馈运,而悉取岁赐秉常之物散给缘边诸路,又竭内地府库【四二】甲兵财物以助之。且以永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