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以为然。
  己卯,枢密都承旨、左监门卫将军元仁政为左藏库使、荣州团练使,除宫观差遣;东上合门使李评为枢密都承旨。都承旨旧用合门使以上或大将军,其后专用枢密院吏,而更用士人复自评始。初,上欲除评,问故事如何,王安石曰:「事果可,不须问故事。为物所制者,臣道也;制物者,君道也。陛下若问故事有无,是为物所制。」上以为然,故有是命。八月丙戌,九月乙未、己酉。
  斩环庆路钤辖李信、庆州东路都巡检刘甫。初,夏人以兵十万筑垒于其境内,李复圭出阵图方略授信、甫及监押种咏,使自荔原堡约时日袭击。信等如其教,未至贼营,贼兵大至,信等觽纔三千,与战不利,多所失亡,退走荔原堡。复圭急收前所付阵图方略,执信等付宁州,命州官李昭用劾以违节制,咏以庾死。狱成,信等伏诛,荔原堡都监郭贵坐不策应除名,免刺面,决配广南牢城。于是,王安石白上言:「复圭斩李信事甚当。」上曰:「文彦博、冯京皆不以为然。朕谓彦博等:卿且置官职,试以人命观之,信所陷至八百人,如何反不死乎?」其实夏人初不犯汉地,复圭徼幸边功,致信等败戮,人皆冤之。既而彦博等欲牒夏人以复圭擅出界事,且乞降诏。王安石曰:「夏人但见复圭屡出侵之,不知所以,或当少有畏惮。若便牒报,示以情实,往往旅拒。」上曰:「善。」乃不果牒。实录云夏人犯大顺城,复圭命信等出战。按:信等败处乃荔原堡北,非大顺城也。荔原堡北事在五月,犯大顺城在八月。方敌犯大顺城时,信等久已下狱,且将诛矣。朱本以王安石故,多为复圭讳,辄改墨本,云信等违复圭教令取败。其附传又云信等逗留违师期。皆非事实。范镇铭复圭墓亦云信以违节度斩,盖缘饰也。今并从元佑墨本及司马光日记删修。文彦博欲移牒,降手诏,据日录在二十六日,今并书。新纪书:己卯,环庆路钤辖李信、巡检刘甫坐与夏人战败伏诛。旧纪于十月丙子乃书二人伏诛。案宋史亦以斩李信、刘甫等为夏人犯大顺城时事,其荔原堡北之败则缺而不书,俱误。
  提举河北路常平等事王广廉言:「一县之事,不以繁简,惟令佐二员,而主簿、县尉所职各异。苟事有谬误,非所职者,虽坐视其敝而莫得救止。欲令主簿专管勾稽簿书,尉专管捕盗依旧外,县事并令通管。」从之。
  诏中书,应大卿监以下陈乞恩泽,并检条例进拟,不须面奏。
  庚辰,废清平军为章邱县、宣化军为高苑县。初,景德三年,即二县置军,分兵屯戍。至是,京东路监司以为无用,废军额为县如故,仍归戍兵于齐、淄二州。旧纪废二军附月末,新纪不书。
  著作佐郎、删定编敕曾布编修中书条例。四月五日编敕,九月六日中允、说书,十四日集校,二十五日户检。
  夏人自壬申倾国入寇,攻围大顺城、柔远寨、荔原堡、淮安镇、东谷寨、西谷寨、业乐镇,兵多者号三十万,少者二十万【二五】,围或六七日,或一二日。
  辛巳,环庆路都监、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高敏,钤辖、皇城使郭庆,经略司指使、三班借职魏庆宗、秦勃,并为敌所杀。初,敌声言赍百日粮趋鄜延,敏屡白李复圭曰:「兵家声东击西,兼环庆尝破金汤、白豹等寨,衅隙已深,不可不备。」已而秉常果以三十万趋环庆。副都总管杨遂驻兵大义寨,令敏为先锋将。敌夺大顺城水寨,攻围愈急,敏力战通路,自寅至午,且战且前,斩获颇多,至榆林,援兵不至,中流矢死。敌屯榆林,距庆州四十里,游骑至城下,陕右大震,积九日,敌乃退。高敏等战败,自十月丙寅移见于此敌屯榆林【二六】,游骑至庆州城下,积九日乃解围去,并据李复圭附传及司马光日记。新纪云云,已注戊午日。
  河东转运使、工部郎中、直龙图阁王广渊为宝文阁待制,知庆州。知杂御史谢景温劾李复圭擅兴致寇,故以广渊代之。初,欲除广渊修撰,王安石曰:「韩缜知秦州,已得待制,兼广渊数年前尝为侍读,当与待制。」上曰:「如广渊,亦须察,恐饱则扬去。」然卒从安石言。既而御史范育言:「广渊外虽敏给,中挟谖诈,不宜在侍从之列。况西戎未怀,谋帅为重。乞选文武谋勇之士,使帅一道,则边患日清,中外蒙利矣。」不听。
  右羽林军大将军、邵州团练使令晏为左骐骥使,仍领团练使,为许州都监。先是,诏袒免亲将军已下听补外,令晏虽大将军,以首应诏。宗正司同学官保明堪任,使特命之。令晏为许州都监在九月己丑,今并书。
  翰林学士司马光言:「奉职考试武举人,而法当先试弓马,若合格即试策。缘弓马者,选士卒之法,非所以求将帅者也。不幸而不能挽强驰突,则有策略将帅之才,不得预试,恐非朝廷建武举之意。况试弓马法,挽与把齐,犹不应格。自今欲乞试策优并挽弓及把者,皆听就试。」中书请如旧制,上批:「再相度。」卒如中书所奏。朱本以为不曾施行,遂削去。今依新本复存之。若谓不曾施行即削去,则当削去者,又何止此也。
  诏惠州阜民监钱专给韶州;岑水场买铜之费有余,即给转运司移用。初,三司判官张颉请罢本监铸钱,而本路以谓岁得钱二十万缗,用本钱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