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适所以渎乎飨亲【二】。请如礼官所议。」故降是诏。
  二月辛巳,按正月自己酉朔至辛巳,已三十三日,则此当书二月,原本脱误。知蕲州、屯田员外郎张田提举荆湖南路刑狱。谏官司马光再疏言田倾邪险薄,不可任以监司,寻改知湖州。
  初,江、湖漕盐既杂恶,又官估高,故百姓利食私盐,而并海民以鱼盐为业,用工省而得利厚,由是盗贩者觽。又贩者皆不逞无赖,捕之急则起为盗贼。而江、淮间虽衣冠士人,狃于厚利,或以贩盐为事。江西则虔州地连广南,而福建之汀州亦与虔接,盐既弗善,汀故不产盐,二州民多盗贩广南盐以射利。每岁秋冬,田事既毕,往往数十百为髃,持甲兵、旗鼓,往来虔、汀、漳、潮【三】、循、梅、惠、广八州之地。所至劫人谷帛,掠人妇女,与巡捕吏卒斗格,至杀伤吏卒,则起为盗,依阻险要,捕不能得,或赦其罪招之。岁月浸淫滋多。而虔州官粜盐【四】,岁纔及百万斤【五】,朝廷以为患。
  自庆历中,广东转运使李敷、王繇请运广州盐于南雄州,以给虔、吉【六】。敷等即运四百余万斤于南雄州,而江南转运使初以为非便,不往取。其后户部判官周湛等八人复请运广盐入虔州,江西亦请自具本钱取之。皇佑五年,始诏屯田员外郎施元长【七】乘驿会江西、广东转运使司议利害。至和初,元长与转运使阎询【八】、元绛皆请如湛等议,而发运使许元以为不可,三司是元言,遂止。
  嘉佑中,知连州曾奉先请商人贩广南盐入虔、汀州,所过州县收其算。知汀州林东乔请放虔、汀、漳、循、梅、潮、惠七州盐通商。通判真州阮士龙请毋运岭外盐入虔州,第岁运淮南盐七百万斤至虔,二万斤【九】至汀,使民间足盐,寇盗自息。虞部员外郎朱泌请令虔州增散蚕盐钱。知潮州吕籂、知梅州王叔亦皆论其利害。或者又请官自置铺【一○】,役兵卒运广南、福建盐至虔州。或请榷虔州官盐价以平其直。论者不一。
  朝廷尝遣职方员外郎黄炳乘驿会所属监司及知州军、通判议。于是炳等合议,以谓虔州食淮南盐已久,不可改。第损近岁所增官估,斤为钱四十,以十县五等户夏税率百钱令籴盐二斤,随夏税入钱偿官。继命提点铸钱沈扶覆视可否。扶及江西福建广东转运使、虔州官吏,又请选江西漕船,团为十纲,以三班使臣部之,直取通、泰、楚都仓盐。既又命比部员外郎曾楷诣广南,与监司复议通广南盐,而转运判官陈从益【一一】请即惠、循、梅、潮置五都仓贮盐,令虔州募盐铺户入钱二州,趋五仓受盐,还三州贸易。所谓变私盐为官盐,易盗贼为商旅。朝廷难之,卒用炳、扶等策,然岁纔增粜六十余万斤【一二】。
  先是,屯田员外郎蔡挺知南安军,常条奏利害。至是,擢挺权提点江西刑狱,使之制置。挺令民首纳私藏兵械,以给巡捕吏卒。令贩黄鱼笼挟盐不及二十斤【一三】,徒不及五人,不以甲兵自随者,止输算,勿捕。淮南既团新纲漕盐,挺增为十二纲,纲二十五艘,□袱至州乃发。输官有余,则以畀漕舟吏卒,官复以半贾取之。由是减侵盗之弊,盐遂差善。又损粜价,岁课视旧额增至三百余万斤,乃罢扶等所率籴盐钱【一四】。异时汀州人欲贩盐,辄先伐鼓山谷中,召愿从者与期日,率常得数百人已上与俱行。至是【一五】,州县督责耆保,有伐鼓者辄捕送,盗贩者稍稍畏缩。朝廷以挺为能,留之江西,积数年乃徙。久之【一六】,江西盐皆团纲运致如虔州焉。挺以二月辛巳权江西宪,九月丙寅落权字;治平元年四月庚寅,理转运使资序;二年三月丙寅,改陕西运副。熙宁三年七月,张颉论蔡挺措置,视此略不同,今两存之。按宋史载二月己卯朔,更江西盐法,与此不合。
  癸卯,诏□国公主入内,安州观察使、驸马都尉李玮知卫州,玮所生母杨氏归其兄璋,公主乳母韩氏出居外,公主宅勾当内臣梁怀吉归前省,诸色祗应人皆散遣之。
  玮貌陋性朴,公主常佣奴视之,韩氏复相离间。公主尝与怀吉饮,杨氏窥之,公主怒,殴杨氏,夜开禁门,诉于帝所。言者皆咎公主。怀吉等既坐责,公主恚怼,欲自尽,或纵火欲焚第,以邀上必召怀吉等还。上不得已,亦为召之。谏官杨畋、司马光、龚鼎臣等皆力谏,上弗听。光又言:「太宗时,姚坦为□王翌善,有过必谏。左右教王诈疾,踰月,太宗召王乳母入,问起居状,乳母曰:『王无疾,以姚坦故,皟皟成疾尔。』太宗怒曰:『王年少,不知为此,汝辈教之。』杖乳母数十,召坦慰勉之。齐国献穆大长公主,太宗之子,真宗之妹,陛下之姑,而谦恭率礼,天下称其贤。愿陛下教子以太宗为法,公主事夫以献穆为法。」然公主意终恶玮,不肯复入中合,状若狂易,欲自尽者数矣。苗贤妃与俞充仪谋,使内臣王务滋管勾驸马宅,以伺玮过。玮素谨,务滋不得其过,乃告苗、俞曰:「但得上旨,务滋请以卮酒了之。」苗、俞白上,上不答。顷之,上与皇后同坐,俞又白之,皇后曰:「陛下念章懿皇后,故玮得尚主。今奈何欲为此!」都知任守忠在旁曰:「皇后言是也。」务滋谋讫不行,寻有是命。此据司马氏记闻及奏议。怀吉先配西京洒埽班,在五年十月庚申。其复召不得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