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则于国不幸。一岁再赦,好人喑哑,前世明君贤臣,论此详矣。虽成事不说,臣愿朝廷戒之。又闻多作金银、犀象、玉石、琥珀、玳瑁、檀香等钱,及铸金银为花果,赐予臣下,自宰相、台谏皆受此赐。臣谓无益之费,无名之赏,殆无甚于此,若欲夸示奢丽,为世俗之观则可矣,非所以轨物训俭也。宰相、台谏以道德辅主为职,奈何空受此赐,曾无一言?然遂事不谏,臣愿朝廷戒之。伏惟皇天佑圣德,故后宫有多子之祥。陛下当明审政令,深执恭俭,以答上天之贶,建无疆之基。不宜行姑息之恩,以损政体,出浮冗之费,以堕俭德。臣虽鄙贱,窃独惜此,故敢触冒陈闻,惟赐裁幸。」五月戊午,周氏又生女。江休复杂志云:公主诞庆三日,宰臣以下包子有金银、玳瑁、犀角、檀香、象牙钱,三舍人独二人权修注得之,四待制独三讲筵得之,刘敞、何郯不与,向侍郎亦不沾;台中自独坐至监察一等受赐,馆中惟□及正言得之。盖内官惧台谏也。
  五月乙未,以御侍闻喜县君董氏为贵人,其父安始隶禁卫,即除内殿崇班。
  戊戌,诏曰:「君臣同德,以成天下之务,而过设禁防,疑以私慝,非朕意也。旧制,两制臣僚不许诣执政私第,执政尝所荐举,不得为御史,其悉除之。」始用包拯议也。
  己亥,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李昭遘卒。上以昭遘母老,特赐绢百匹。
  庚子,诏入内内侍省【三六】内臣员多,其权住进养子入内。始用□及议也。会要以为从翰林学士韩绛之奏,须更详考。治平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始有旨,圣节南郊许奏荐。
  知常州、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沈康权管勾南京留司御史台。时言者以康为不才,康遂自请营葬里中,故许之。
  辛丑,屯田员外郎、通判安州安保衡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监高邮军酒税。以侍御史知杂事□中复言,保衡诉其父取杂户任氏奏授邑号,其父死时,保衡尚幼,及今三十年,岂无保养之恩,此人情之所不忍,请行废黜也。
  丙午,徙知并州、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孙沔知寿州。时御史中丞韩绛、监察御史沈起,言沔守杭及并所为多不法,谏官康介、□及继有论奏。诏两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司体量,未报,先徙之。初,参知政事王尧臣死,帝问沔所在,欲召用而未果,枢密使田况病,帝复属意沔,言者遂力攻罢之。此据王珪、毕仲游所作碑志。
  辛亥,诏:「诸路同提点刑狱及府界同提点刑狱,并选历任无赃私及不曾出入人罪,有举主五人,并转大使臣后经三任亲者为之【三七】。其知军州,历路都监一任以上毋得差,其当差者,仍先与小处知军。」
  壬子,遣都官员外郎高访标定河北牧马地,其余募民耕佃之。
  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王安石累除馆职,并辞不受,中书门下具以闻,诏令直集贤院,安石犹累辞乃拜。
  枢密使、礼部侍郎田况暴中风瘖,久在病告,十上章求去位。丙辰,罢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提举景灵宫。故事,枢密使出入皆降麻,自皇佑五年高若讷罢,始舍人院降制,今复失之。
  丁巳,诏:「淮南东路扬州、西路庐州,江南东路江宁府、西路洪州,湖南路潭州、浙东路越州、福建路福州并兼本路兵马钤辖,就置禁军、驻泊禁军三指挥,越州、福州置禁军二指挥。其新招禁军以威果为额,请受如宣毅例,每指挥毋得过四百人。逐路选尝历任武臣二员为兵马都监,浙东、福建路一员,并置公廨于本州岛,以专训练,毋得差出。若招置不足,听拣本路厢军填之。」知福州燕度言闽故多盗,请少假事权经制一路,遂加兵马钤辖,此据度本传。恐缘度建请,遂遍及他路也,当考。
  戊午,后宫周氏生皇第十女。初,董氏及周氏有娠,内外皆冀其生皇子,内侍省多具金帛【三八】、器皿【三九】、杂物以备赐予,所费不可胜纪。又修潜龙宫,潜龙宫者,真宗为开封府尹时廨舍也。既而皆生皇女,其赐予之数,犹数倍于□国公主出降时。
  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言,乞今后河北、陕西等处择人充走马承受,免使劳扰州郡。诏令逐路都总管、经略、军马巡检等司,今后走马承受得替,令逐州军保明无违越事件以闻,方得酬奖。会要五月二十五日,今附月末。
  祠部郎中吕公孺自户部判官出为京西转运使。御史中丞韩绛言:「公孺父夷简执政日,公孺兄公绰受四方赂遗,往往为公孺恐喝夺之,又与公绰小女奸,不可以任监司。」
  六月癸亥朔,降公孺知安州【四○】。公孺【四一】自讼为绛所诬,乞置狱考实,诏不许,趣令之官。
  六月【四二】五月乙未至乙丑,已三十一日,此则为六月矣,下卷即接七月,此处显系脱略,今增。
  乙丑,诏应乞坟寺名额,非亲王、长公主及见任中书、枢密院并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毋得施行。
  丁卯,以御侍安定郡君周氏为美人。自温成之没,后宫得幸者凡十人,谓之十合,周氏、董氏及温成之妹皆与焉。周、董既以生皇女进秩,诸合皆求迁改,诏中书出敕诰,中书以其无名,覆奏罢之。求者不已,乃皆以手诏授焉。温成之妹独固辞不受。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