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陛下职无所负也,于臣之初心亦无所愧也。
  庚寅,命宰臣富弼摄事于太庙,枢密副使田况于皇后庙,程戡于奉慈庙。
  辛卯,恭谢天地于大庆殿,大赦,改元。
  丁酉,加恩百官。
  戊戌,礼部员外郎、知制诰韩绛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绛辞不行。
  己亥,诏知荆南魏瓘、湖北转运使王绰、知辰州窦舜卿:「所奏彭士羲遣衙内指挥使覃师明欲归款,须令自赍降表至澧州【一】,始行抚纳之。其十三州刺史进奉,宜与减落五七州,仍具处置次第以闻。」五月甲辰、八月辛酉两日事可考。
  庚子,赐致仕大卿、监以上及曾任近侍之臣束帛、羊、酒。
  壬寅,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太常少卿、直昭文馆周湛为度支副使。旧制,发运司保任军将至三司,不复考核而皆迁之。至是,以名上者三十五,湛核其滥者二十五人。
  癸卯,侍御史范师道知常州,殿中侍御史赵抃知睦州。先是,宰相刘沆进不以道,深疾言事官,因言:「自庆历后,台谏用事,朝廷命令之出,事无当否悉论之,必胜而后已。又专务抉人阴私莫辨之事,以中伤士大夫。执政畏其言,进擢尤速。」遂举行御史迁次之格,满三岁者与知州。而抃等又尝乞避范镇,各请补外,沆遽引格出之。师道及抃盖尝攻沆之短。中丞张□等言沆挟私出御史,请留抃及师道,不报。
  诏三司自京至泗州置狭河木岸【二】,仍以入内供奉官【三】史昭锡都大提举,修汴河木岸事。司马光记闻云:「张巩建议大兴狭河之役,使河面具阔百五十尺,所修自东京抵南京,南京已下更不修也。今岁所修止于开封县境。」不知所云今岁是何年,或即是嘉佑六年。自东京至南京,当是嘉佑元年九月,已经史昭锡提举,故不更修。又据本志载狭河议,始于嘉佑六年张巩判都水时【四】,不知张巩判都水果是何年。按实录所书,嘉佑元年九月,盖已命官修狭河,或此时巩已判都水,未可知也。治平二年七月,实录所书与本志同,但不出张巩姓名耳,当考之。
  甲辰,诏三司置司编禄令,以知制诰□奎、右司谏马遵、殿中侍御史吕景初为编定官。初,枢密使韩琦言:「内外文武官俸入添支,并将校请受,虽有品式,每遇迁徙,须申有司检勘中覆,至有待报岁时不下者,故请命近臣,就三司编定之。」
  乙巳,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贾昌朝为侍中,留再任。
  丙午,范镇又以书遗执政曰:「镇窃以天下之事,无难易而有是非。苟是焉,虽难必为;苟非焉,虽易不可为也。难易之际,又有机焉,不可以忽。诸公视今日之事,与前日为孰难?必曰今日难于前日,安知他日不难于今日乎?以为他日易而可为,则今日不为难也;以为今日难而不可为,则他日不为易也。此所谓难易有机,不可以忽也。事早则济,缓则不及,先圣贤所以贵于及机会也。诸公谓奸言已入,今日不可弭,奸言他日可以弭乎?邪正之不并久矣,君子小人之于天下也常相半,君子之欲有为,岂能尽去小人而后有为?使小人不用事而已。譬之阴阳,阴进则阳退,阳退则阴进,当阳之进时,岂能尽退髃阴,使阴不用事?而君子之退小人,亦使小人不用事,使小人不用事者,在君子所为是而已矣。今为宗庙社稷计,以应天变,以顺人心,以副主上委任之意,可谓是矣。而诸公以嫌疑形迹处之,为忠义而以嫌疑形迹处之,此镇所以请临漖也。三请临漖矣,伏惟早赐裁处。」先是,执政谕镇,以上不豫,诸大臣亦尝建此策,今间言已入,为甚难,故镇书及之。
  丁未,宣政使、宁远留后、入内副都知石全彬为宣庆使、武信留后,罢入内副都知;内藏库使、彭州刺史、内侍押班邓宣言为入内右班副都知。宣言为副都知,乃十月癸酉,今并书。
  宰相富弼言:「河北西蕃官诸族首领物故者之子孙弟侄,旧制须年及十七、本族及二千户者方得承袭职名,仍降一等。自西贼破荡以来,族帐凋耗,请自今更不降等,仍便许承袭。」从之。
  冬十月丁卯,出内藏库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钱一十万贯,下河北市籴军储。
  先是,提举籴便粮草薛向建议,并边十一州军岁计粟百八十万石,为钱百六十万缗,豆六十五万石,刍三百七十万围,并边租赋岁可得粟、豆、刍五十万,其余皆商人入中,请罢并边入中粟,自京辇钱帛至河北,专以见钱和籴。时杨察为三司使,请用其说,因辇绢四十万匹,当缗钱七十万,又畜见钱及择上等茶场八,总为缗钱百五十万,储之京师,而募商人入钱并边,计其道里远近,优增其直,以是偿之【五】,且省辇运之费,惟入中刍、豆,计直偿以茶如旧。初,用向议行见钱法,在皇佑三年正月。薛向建议,据本志附此,所给钱帛,与实录不同,当考。嘉佑三年九月,当并考。
  戊辰,礼部员外郎、知制诰韩绛为龙图阁直学士、知瀛州。翰林学士欧阳修率同列言绛宜在朝廷,瀛州非所处也,遂留不行。
  追复崇信节度副使尹洙为起居舍人、直龙图阁,湖州长史苏舜钦为大理评事、集贤校理【六】,枢密使韩琦为之请也。
  庚午,宣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