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大臣所宜尽心悉力之时也。伏乞下臣章于中书、枢密大臣,并臣前奏看详,若不以臣非才而信用其言,先罢招兵,然后量今天下赋入之数以为国用,使上下□裕,非独臣之幸也,乃天下之幸也。
  辛未,左屯卫大将军从湜为右神武军大将军,妻父王贻永为请而迁之。从湜,已见景佑元年。
  诏河东转运司,今春陨霜杀桑,其被灾州军夏税绢听以中价输钱。
  乙亥,右神武军大将军、睦州团练使宗谔自陈生太宗宫中,及上所藏真宗御容,特迁左龙武军大将军。宗谔,已见皇佑五年六月。
  戊寅,诏曰:「朕祗绍骏谟,厉精庶政,眷兹文武之列,所谓邦家之基,惟古今治忽之常,系上下义利之分。吁惟近岁,洊至烦言,以为参顾问者间怵于私,尸言责者或失于当。騳官无匪懈之恪,专觊谬恩,荐士乖责实之诚,时容私谢。至于命令之下,以及诏除之行,论议所移,纲条益紊。朕惟舜德之盛,股肱有赓载之和;周道之衰,朝廷多谗怨之愬。咨尔周行之士,适逢至治之期,与其涉险以徼荣,曷若饬躬而驯致!爰伸戒告【二五】,以厉俊明【二六】。苟迷修省之方,浸长浇浮之俗,必从吏议,以正邦彝。」时上封者言:「古之取士以德行,故淳明朴茂之人用,后世取士以词章,故浮薄纤巧之人进。望条列弊事【二七】,申戒百官。」故降是诏。
  礼部员外郎、知制诰韩绛为吏部员外郎、知河阳,从所请也。绛寻自言,伏睹诏书申戒在位,臣不敢辄承谬恩,乞罢所迁官,从之。
  御史中丞孙抃与其属言:「臣等近以宰臣陈执中家杖杀女使事,有诏置狱勘,不尽情理,亏朝廷之法,各曾具状弹奏,乞正执中之罪。至今道路腾沸,未蒙施行。窃闻多有大臣及近侍臣僚曲为党扇,上惑宸听。伏缘党扇之人,尽是交结朋附,树恩坏法。伏望陛下特从圣断,早赐指挥,正执中之罪,以塞中外公议。」据孙抃奏□,此系第四章。
  又言:「执中诬罔朝端,轻废诏狱,缘嬖昵之私爱【二八】,屈公平之大议,内则灭家法,外则隳国纲。又其作为,全是虚诡。当居官之日,则务扬声,言乞引退。及待罪之时,则多设事意【二九】,密图召还。罔上欺心,忠实何在!陛下姑全大体,不念远谋,尚传天音,留任宰府【三○】。人人相目【三一】,愤愤不平。况执中少不读书,壮不稽古,及其寖老,遂暗而荒,事之十端,颠倒七八,物议以为必不可更当大任。臣等屡曾论列,总是人言所隔,致兹圣意未回。纪纲一差,纷不可整。且朝廷之法是陛下之法,陛下之法即祖宗之法。祖宗之法,乃一天下、平元元之大本,臣等可戮,此法不可屈。其陈执中,伏乞特行责降,以正本朝典章。」不报。
  于是抃与知杂事郭申锡、侍御史毋湜、范师道、殿中侍御史赵抃同乞上殿,合门以违近制,不许。
  壬午,诏孙抃等轮日入对。
  知谏院范镇言:「御史台全台请对,陛下何不延问,听其所陈,别白是非,可行则行,不可行亦当明谕不可之故,使知自省。今拒其请,非所以开言路也。」
  御史中丞孙抃、侍御史知杂事郭申锡入对,言:「臣等昨以宰臣陈执中杖杀女使事,外议皆谓嬖人阿张打杀,致开封府检验推穷。其执中既自奏乞差官勘劾【三二】,朝廷遂起诏狱,洎至勾追干证奴隶之人,却又拒抗不遣。寻又入札子乞不枝蔓,其制院从而希旨,卤莽结绝,枢密院亦是无所建明,所以制狱之兴,由执中而兴,制狱之废,亦由执中而废。家声丑秽,物议喧腾,不恤中外之言,复坏朝廷之法,欺公罔上,愧心厚颜,岂宜更居台司,使辅国政!其措置无状,职事不修,臣等前后累曾弹奏,伏乞陛下特赐宸断【三三】,正执中虐杀幼弱、违拒制狱、欺公罔上之罪,使朝廷之法不坏,则宗庙社稷之幸。」据孙抃奏□,此系中丞知杂上殿第六章。
  抃又言:「前日诏狱,言事官屡有弹奏,未闻陛下特降指挥,臣僚中亦有解救者,伏虑陛下因而疑惑。臣愚窃以弹奏之言,为朝廷、为法、为纪纲;解救之语,为宰相、为身、为利禄。二途事意,黑白可验。昔唐宪宗时,五坊使杨朝汶【三四】擅拘平人以蠲财物,御史中丞萧俛及谏官上疏论列,裴度、崔髃因延英对,极言之。宪宗曰:『且欲与卿等商量东军,此小事我自处置。』度奏曰:『用兵,小事也。五坊追捕平人,大事也。兵事不治,止忧山东,五坊使暴横,恐乱辇谷。』宪宗悟,遂置于法。况今相臣轻侮朝柄,诏狱废置,议皆自我,顾其所为,何止暴横!陛下纵全君臣之分,免其责罚,亦当罢去,以惩不法之罪。奈何优游迁延,固执不下?臣恐而今而后,宰相得欺朝廷,大臣得罔君上,居近列者得报私恩而毁公议,为狱官者得舍实状而结虚案,纷纷谗冤,望风而起,陛下何以止之?方今憸言得行,正道差塞,事若寖弛,人将不安。愿陛下圣治之闲,一讲祖宗遗范,公赏公罚,再清朝路,俾共成大业,永永无穷。臣不胜恳悃之至。」据孙抃奏□,系第八章,不得其时,故附此。
  甲申,右武卫大将军、永州团练使宗懿上所撰诗赋,右屯卫大将军克修自言幼时尝侍上禁中,特迁宗懿领和州防御使,克修领贵州刺史。宗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