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判官李浩、清河令齐开、主簿王□皆被害。
  则僭号东平郡王,以张峦为宰相,卜吉为枢密使,建国曰安阳【七】,榜所居门曰中京,居室厩库皆立名号,改元曰得圣【八】,以十二月为正月。百姓年十二以上,七十以下,皆涅其面曰「义军破赵得胜」。旗帜号令,率以佛为称。城以一楼为一州,书州名,补其徒为知州,每面置一总管。然缒城下者日觽,于是令守者伍伍为保,一人缒,余悉斩。
  初,变起仓卒,觽莫知所为,元亨自天庆观促马驰还坐厅事,贼党十余人,擐甲露刃,排闼而入,左右皆奔溃。贼胁元亨曰:「大王遣我来索库钥。」元亨据案叱之曰:「大王谁也?妖贼乃敢弄兵乎!我有死尔,钥不可得也。」贼将郝用继来,索愈急,曰:「库帑,今日大王所有也,可不上钥乎?」元亨厉声张目骂贼,用遂杀之,贼争携钥去。及城破获用,斩以祭元亨。元亨,束鹿人也。
  贾昌朝遣大名府钤辖、内殿承制郝质将兵趋贝州。
  十二月辛丑朔,昌朝以贝州反书闻。内出札子下中书、枢密院,亟择将领往扑灭之,仍令澶州、孟州、定州、真定府豫设守备,毋致奔逸。其契丹贺正旦使,当由他道至京师。
  壬寅,遣宫苑使、象州团练使、入内押班麦允言,西京作坊使、资州团练使王凯,往贝州捕杀军贼,仍诏贾昌朝发精兵卫之。
  高阳关都部署、马军都虞候、象州防御使王信,闻贝州乱,亟领本路兵傅城下【九】。甲辰,即以信为贝州城下招捉都部署。
  丙午,河北转运使言贝州军民降者六百余人。诏王信等,军营在关城内而与为乱者,家属并羁管之,非为乱者,常加晓谕,勿令忧疑。
  是夜,有星大如缶,坠贼城中。
  丁未,诏:「诸道兵马已会贝州城下,令王信、麦允言、王凯、郝质速行攻讨。其转运使、提点刑狱官,毋得与攻取事。」
  戊申,加恩百官,枢密使王贻永封遂国公,夏竦英国公,镇安节度使、同平章事章得象郇国公,保静节度使、同平章事王德用祁国公。旧制,将相食邑万户,即封国公。王旦为相,过万户,而谦抑不封。是岁南郊,中外将相唯竦满万户,中书请封英国。因诏节度使带平章事未满万户皆得封,于是贻永、得象、德用皆封国公,其后遂以封邑合万户者彻国。
  庚戌,权知开封府、枢密直学士、左谏议大夫明镐为河北体量安抚使。
  壬子,诏:「访闻贝州来投军民,多致杀戮,以邀功赏。其令贾昌朝、王信等严切约束,违者以军法从事。」
  癸丑,诏贝州有能缒索引官军致得城者,与诸卫上将军,赏钱二千贯。
  知郓州韩琦徙成德军。
  甲寅,知沧州、西上合门使、荣州刺史高继隆为东上合门使、知贝州。
  诏陈留、雍邱、襄邑、尉氏、咸平、阳武等六县兵马都监,自今令开封府及府界提点司更举合门祗候曾经外任者为之。
  遣内侍何诚用赍敕榜招安贝州军贼。御史中丞高若讷言,河朔重兵所积处,今释贝州不讨,后且启乱阶,为敌国笑,不听。
  丁巳,赐贝州城下军士特支钱。
  乙丑,契丹国母遣安福军留后耶律寿、西上合门使郑全节,契丹遣左千牛卫上将军耶律防、右谏议大夫知制诰韩迥,来贺正旦。
  庚午,诏自今策试武举人毋得问阴符诸禁书【一○】。
  知谏院王贽言,谏官例不与臣僚过从,今请除二府不听谒外,其两制官并许往还,从之。无其日,今附月末,会要十二月事。
  景佑南郊,礼仪使言:「天圣五年敕,礼仪院奏,宰臣、参知政事摄事宗庙,如有服制,即奏改差别官,多致妨阙。礼院检讨,按律称如有缌麻以上丧,遣充职事者,笞五十,陪从者,笞三十。皆唐初所定。贞元六年,吏部起请,凡有惨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告满,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同宫未葬,虽公除,依前禁之。奉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后王泾着郊祀录称一时之事,非旧典也。又别无诏敕改更,是以历代施行。至大中祥符中,详定所乞依郊祀录,缌麻以上丧,不预宗庙之祭,当时诏可。自后有缌麻以上服者,虽是公除,不差预祭宗庙,参详唐吏部起请,证据甚明。王泾所说,别无典故,乞准贞元诏书预备祠官。」
  是岁,礼官邵必言:「古之臣子未言居父母丧而辄与国家大祭,今制但不许入宗庙,至于南郊坛、景灵宫皆许行事。唐金吾将军沈房有弟丧,公除,衣惨服入内阁门,上问宰相董晋,对有准式,朝官有周以下丧者,禁惨服朝会。则当时周以下丧,虽已公除,尚有惨服,至是乃禁。故前吏部所请惨服既葬公除者,谓周以下也。前后相承,误以为三年丧得吉服从祭,失之甚也。又据律文,诸庙享有缌麻以上丧,不许执事,祭天地社稷不禁,此唐之定律者不详经典意也。王制曰:『丧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为越绋以行事。』注:『不敢以卑废尊也。』是指言王者不敢以私亲之丧,废天地社稷之祭,非谓臣下有父母丧,而得从祀天地社稷也。兼律文所不禁者,亦止谓缌麻以上周以下丧故也,南郊太庙为吉祭,奉承之意,无容异礼。今居父母丧不得入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