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姓氏译为汉字。”
  甲寅,金禁伶人不得以历代帝王为戏及称万岁,犯者以不应为重法科。
  戊午,夏人杀金边将阿噜岱。
  夏人肆牧于镇戎之境,逻卒逐之,夏人执逻卒而去。阿噜岱率兵诘之,夏厢官吴明契、信陵都卜祥、徐馀立伏兵三千于涧中,阿噜岱中流矢死。诏索杀阿噜岱者,夏人处以徒刑。索之不已,夏乃杀明契等。
  甲子,金制:“投匿名书者,徒四年。”
  己巳,加谥高宗曰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孝皇帝。
  初,帝欲诛宦者,近习皆惧,遂谋离间三宫。帝疑之,不能自解。会帝得疾,寿皇购得良药,欲因帝至宫授之,宦者遂诉于皇后曰:“太上合药一丸,俟宫车过,即授药。万一不虞,奈宗社何!”后心衔之。顷之,内宴,后请立嘉王护为太子,寿皇不许。后曰:“妾六礼所聘,嘉王,妾亲生也,何为不可?”寿皇大怒。后退,持嘉王泣诉于帝,谓寿皇有废立意。帝惑之,遂不朝寿皇。一日,浣手宫中,睹宫人手白,悦之;它日,后遣人送食合于帝,启之,则宫人两手也。黄贵妃有宠,因帝祭太庙宿斋宫,后杀贵妃,以暴卒闻;及郊,风雨大作,黄坛烛尽灭,不能成礼而罢。帝既闻贵妃卒,又值此变,震惧增疾,自是不视朝,政事多决于后,后益骄恣。寿皇闻帝疾,亟往南内视之,且责后,后怨愈深。
  十二月,庚辰,筑荆门军城,从知军陆九渊之言也。
  荆门为次边而无城,九渊以为荆门居江、汉之间,为四集之地,南捍江陵,北援襄阳,东护随、郢之胁,南当光化、彝陵之冲,荆门固则四邻有所恃,否则有胸胁心腹之虞,虽四山环合而城池阙然,将谁与守?乃请于朝,筑之。自是民无边虑,商贾毕集,税入日增。
  旧用铜钱,以其近边,以铁钱易之,而铜有禁,复令贴纳。九渊曰;“既禁之矣,又使之输耶?”尽蠲之。平时教军士射,居民得与中者均赏。荐其属不限流品,尝曰:“古者无流品之分,而贤不肖之辨严;后世有流品之分,而贤不肖之辨略。”逾年,政行令修,民俗为变。未几卒。
  乙酉,金罢契丹字。
  丁亥,帝始召对辅臣于内殿。
  己丑,金右丞图克坦镒罢。
  乙未,增楚州更戍兵一千五百人。
  甲辰,诏:“内侍省都知杨浩,怀奸凶恶,刺面杖脊,配吉州;押班黄迈,私相朋附,决杖,编管抚州。”寻送浩抚州、迈常州居住。
  马大同为户部,侍御史林大中劾其用法严峻,帝欲易置它部,大中曰:“是尝为刑部,固以深刻称。”章三上,不报。又论大理少卿宋之瑞,章四上,亦不报。大中以言不行求去,改吏部侍郎,不拜;乃除直宝谟阁,与大同、之瑞俱出知外郡。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三年(金明昌三年)
  春,正月,乙巳朔,帝有疾,不视朝。
  起居舍人陈傅良奏曰:“一国之势犹身也,壅底则致病。今日迁延某事,明日阻节某事,即有奸险,乘时为利,则内外之情不接矣。”
  庚戌,蠲四川盐酒重额九十万缗。
  出度僧牒二百,收淮东铁钱。
  壬戌,金主如春水。
  二月,甲戌朔,金敕:“明安、穆昆许于冬月率所属户畋猎二次,每出不得过十日。”
  壬辰,金主还都。
  金以王庭筠为应奉翰林文字。先是金主叹学士乏材,完颜守贞曰:“王庭筠其人也。”故有是命。
  丁酉,申严钱银过淮之禁。
  闰月,丙午,禁郡县新作寺观。
  壬戌,诏:“州县未断之讼,监司毋得移狱。违者许执奏。”
  甲子,成都路转运判官王溉以代民输激赏等捐钱三十三万缗,诏进一官,仍令再任。
  三月,辛巳,帝疾稍愈,始御延和殿听政。封子济为安定郡王。
  帝自有疾,重华温清之礼以及诞辰节序,屡以寿皇传旨而免。至是宰辅百官下至韦布之士,以过宫为请者甚众,至有叩头引裾号泣者。帝开悟,有命驾意,竟不果行,都人始以为忧。
  甲申,筑峡州城。
  丁亥,金赐孝子刘瑜、刘庆祐绢粟,旌其门闾,复其身。瑜,棣州人;庆祐,锦州人也。
  金主因问宰臣曰:“从来孝义之人,曾官使者几何?”完颜守贞对曰:“世宗时有刘政者,尝官之。然若辈多淳质,不及事。”金主曰:“岂必尽然?孝义之人,素行已备,稍可用,即当用之。后虽有杀觊作伪者,然伪为孝义,犹不失为善。可检勘前后所申孝义之人,如有可用者,具以闻。”
  癸巳,金尚书省奏:“言事者谓释、道之流不拜父母、亲属,败害风俗,莫此为甚。礼官言唐开元二年敕云:‘闻道士、女冠、僧、尼不拜二亲,是为子而忘其生。自今以后,并听拜父。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准常仪。’臣等以为宜依典故行之。”制可。
  金左丞完颜守贞言:“上尝命臣问忻州陈毅上书所言事,其一,极论守令之弊。臣面问所以救之之道,莫之能言。”金主曰:“方今政欲知其弊也。彼虽无救弊之术,但能言其弊,亦足嘉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