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思度。”其言多指斥,宗偃不敢白,即缴纳转运副使扬抗,而录其副以达辅臣。
  乙酉,诏:“刘锜、王权、李显忠、戚方各随地方措置沿淮三处河口,严为堤备。”
  先是锜亦檄权引兵迎敌,权受檄,与其姬妾泣别,又声言犒军,悉以舟载其家金币泊新河为遁计,筑和州城居之。锜再檄权往寿春,权不听命,以威胁江东转运判官李若川固请于朝。乞留权守和州江面。锜又督行,权不得已,每三日遣一军往庐州屯戍。
  丁亥,四川宣抚使吴璘遣将彭清直至宝鸡谓河,夜,劫桥头寨,胜之。
  时金人集陕西诸路兵,分屯于陇州之方山原及秦州、凤翔境,将分军四川,与散关之兵掎角相应。璘乃命前军统领刘海、同统领王中正、左军统领贾士元,合所部三千人骑趣秦州。戊子,海受檄,即引兵而出。
  己丑,显仁皇后大祥,帝服素纱布,白罗袍,亲行撤几筵之祭;百官常服黑带,进名奉慰。
  壬辰,枢密院请两淮、京西、四川沿边知州军,各带沿边都巡检使,庶可以专一措置边事,从之。
  浙西马步军副总管李宝,以舟师发明州关奥。
  忠翊郎、监盱眙军淮河渡夏俊复泗州。
  俊见金败盟,遂有占泗州之意,寓居武功大夫张政者与其议;政聚众,得百八十人。时守臣周淙退保在天长,俊等议定,阴备渡船,夜漏未尽,遂渡淮,未据西城,西城人觉知,皆称愿归大宋。俊转至城东,见汴口有空舟,取得六十馀航。金人所命知泗州富察徒穆、同知州大周仁闻之,率麾下数十骑弃东城遁走,俊入东城抚定。江淮制置使刘锜以俊知泗州。
  癸巳,金人攻通化军。
  先是通未有守臣,鄂州都统制吴拱,以游奕军统制张超权军事。超才入城,忽报金铁骑数百入门,超闭谯门,令从者率邦人巷战。金人死者数十,乃引去。
  甲午,兴州驻答刂御前前军统领刘海复秦州。
  先是金州既破,金人徙城北山地,最径险,守将萧济,素狎南军,弗为备。先是敌军戍寨者三千,打粮傍郡,弱者守室,刘海引兵至城下,济弗之觉也。海与左军统领贾士元、统领王中正计曰:“秦城险而坚,未易拔也。今城守似怠,当以火攻之。”遂积藁纵火,烟蔽城寨,海因登焉。济乃开门降,得粮十馀万斛,遂以正将刘忠知州事。
  是日,金主发自南京,诏:“皇后及太子光英居守,张浩、萧玉、敬嗣晖留治省事。”临发,后与光英挽衣号恸,金主亦泣下,曰:“吾行归矣。”
  乙未,金人攻信阳军。
  先是荆湖制置使成闵,遣中军统制赵撙屯德安。撙至之五日,信阳告急,撙曰:“信阳虽小,实为德安表里,不可失也。”乃留游奕军统制宋奕守德安府,自将所部骑赴之。敌骑径去,侵蒋州。时江州都统制戚方在淮西,即引其兵南渡。
  江、淮制置使刘锜,命楚州以海舟数十艘往淮阴军前,分布守御。时金军已至清河口,地名桃源,锜犹在扬州,未发也。
  鄂州诸军都统制吴拱发兵戍襄阳者尽绝。时拱被朝命,襄阳或有变,不能自保,则令退守荆渚。拱以书遗大臣言:“荆南为吴、蜀之门户,襄阳为荆州之籓篱,屏翰上流,号为重地。若弃之不守,是自撤其籓篱也。况襄阳依山阻汉,沃壤千里,设若侵略,据山以为巢穴,如人扼其咽喉,守其门户,则荆州果得高枕而眠乎?若欲保守荆州,自合以襄阳为捍守之计,当得军马一万,使拱修置小寨,保护御敌,营辟屯田,密行间探。”然议者谓:“拱言襄阳形势虽善,而所谓修置小寨者,其意在于退守方山,而弃城不守,阖关自固,而不以兵接战也。”
  先是御史中丞、湖北、京西宣谕使汪澈道出九江,右奉议郎、新通判湖州王炎见澈,谈边事,澈即辟炎为属,自鄂渚偕至襄阳抚诸军。澈闻议者欲置襄阳而并力守荆南,亦奏襄阳重地,为荆、楚门户,不可弃。至是秋高,澈乃还鄂州以调兵食。既而拱至襄阳,首置南山寨,寨无水无薪,师徒劳役,时人不以为便。
  丙申,太白昼见。
  权尚书工部侍郎黄中移礼部侍郎,司农少卿许尹权工部侍郎。
  四川宣抚使吴璘遣将官曹氵休复洮州。
  先是金人所命知洮州阿林哲往北界军前未还,璘至城下,其妻包氏率同知、昭武大将军鄂啰延济与官吏军民来降,诏封包氏为令人。既而阿林哲来归,璘即命同知洮州,赐姓赵氏。
  戊戌,吴璘及四川安抚制置使王刚中,奏金兵入黄牛堡。诏:“金人无厌,背盟失信,军马已侵川界。今率精兵百万,躬行天讨,措置招谕事件,令三省、枢密院降敕榜晓谕。”
  江、淮、浙西制置使刘锜发扬州。锜在扬州病,帝遣中使将医往视,锜曰:“锜本无疾,但边事如此,至今犹未决用兵。俟敌人来侵,然后使锜当之,既失制敌之机,何以善后!此锜所以病也。”中使以奏,锜遂行,日发一舍。时锜已病甚,不能食,啜粥而已。
  己亥,兴州都统司后军第二正将彭清、左军第一副将张德破陇州。
  清以是月乙未出师,遂进兵城下,击之,克其城。守将奉国上将军卢某,同知、昭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