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靖间,误国者皆进士及第之人。我则不然,惟才是用,不问门阀。”乃以臻为秉义郎、閤门祗候,充白波辇运。及缴还河南,召臻赴行在,泰桧见而不之礼,既而曰:“刘豫国祚不永者,盖由用此辈而不用士人也。”臻恨之。
  辛丑,翰林学士兼侍读楼炤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癸卯,升衡州茶陵县为军,以知县兼军使。
  丙午,金命百官详定仪制。
  先是金制多袭辽旧。宗宪曰:“方今奄有辽、宋,当远引前古,因时制宜,成一代之法,何乃近取辽人制度哉!”左丞相希尹曰:“尔意甚与我合。”由是器重之。
  丁未,归德府复为应天府,平凉府复旧州名,陈、许、颍、寿、曹、延庆州复旧府名,顺州、临汝镇、颍顺军复旧县名,皆伪齐所改也。先是伪齐建双庙于应天,以祠陈东、欧阳澈,王伦命毁之。
  尚书刑部侍郎刘岑移吏部侍郎。
  是春,夏人乘折可求之丧,陷府州。可求子彦文挈家依金左副元帅鲁国王昌于大同府。后金人命彦文知代州。
  夏,四月,癸丑,环庆经略使赵彬,言已杀叛将慕容洧,其部曲多降。秦桧言:“陕西无事,实为庆幸。”然洧实不死。
  丙辰,景灵宫孟夏朝献,上诣行礼殿行礼;翼日,亦行之。自是四孟皆用此例。
  壬戌,诏卜永固陵于西京。
  诏升胙城县为军,以东京留守王伦言县与北界滑州相连,乞升名额为便文移故也。
  癸亥,御史中丞廖刚言:“今先帝已终,而朔望遥拜渊圣皇帝之礼如故,此盛德也。然礼有隆杀,方兄为君,则君事之,及己为君,则兄之而已。望免抑圣心,自此浸罢,岁时自行家人礼于内庭可也。若远在万里之外,每尊之为君,比其反也,则不归政,恐天下有以议我也。况此拳拳之意,于渊圣何益?万一归未有期,尤非所以示远人。”事下礼部、太常寺。侍郎吴表臣、冯楫、少卿周葵等,请遇朔望日,皇帝用家人礼遥拜于禁中,群臣遥拜于北宫门外,从之。
  甲子,观文殿学士孟庚为河南府路安抚使兼知河南府、充西京留守,资政殿学士致仕路允迪为应天府路安抚使兼知应天府、南京留守。
  甲戌,金百官朝参始用朝服。
  五月,庚辰朔,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事闾丘昕权尚书吏部侍郎,左司员外郎陈橐权刑部侍郎。
  丙戌,名显肃皇后神御殿曰承顺。时原庙未立,承元、承顺殿皆寓行宫天章之西。
  戊子,太白昼见。
  判大宗正事士祇、兵部侍郎张焘朝谒永安诸陵。
  前二日,士祇等至河南,民夹道欢迎,皆言久隔王化,不图今日复得为宋民,有感泣者。士祇等入柏城,披荆履蘖,随宜葺治,成礼而还。陵下石涧水,兵兴以来久涸,三使到,水即日大至,父老惊叹,以为中兴之祥。士祇等既朝陵,留二日,遂自郑州历汴、宋、宿、泗、淮南,以归行在。
  庚寅,奉迎钦先、孝思殿祖宗御容赴行在。
  先是刘豫入东京,毁天章阁,迁御容于启圣院。至是王伦遣官辨认以闻,故有是旨。
  癸卯,起居舍人程克俊言:“河南故地,复归版图,父老苦刘豫烦苛久矣,赋敛及于絮缕,割剥至于蔬果,宿债未偿,欠牍具在。欲望明诏新疆州县,取刘豫重敛之法,焚于通衢。”诏如所请。
  豫之僭也,凡民间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输税,又令民间供赡射士。宣谕官方庭实尝口言其不便,事下诸路漕臣措置,故克俊及之。
  乙巳,金主至自天开殿。
  金使张通古之北还也,见河南已置戍,谓韩肖胄曰:“天子裂壤地益南国,南国当图报大恩。今辄置守戍,自取嫌疑,若兴师问罪,将何以为辞?”肖胄即遣人驰告,遽命罢戍。通古至上京,具以白太傅宗干,且曰:“及其部署未定,当议收复。”宗干喜曰:“是吾志也。”即除通古参知行台尚书省事。
续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二十二
●卷第一百二十二
    【宋纪一百二十二】 起屠维协洽六月,尽上章涒滩四月,凡十一月。
     ○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绍兴九年(金天眷二年)
  六月,己酉朔,金主初御冠服。
  签书枢密院事楼炤,与东京留守王伦同检视修内司。趋入大庆殿,过齐明殿,转而东,入左银台门,屏去从者;入内东门,过会通门,由垂拱殿后稍南至玉虚殿,乃徽宗奉老子之所;殿后有景命殿。复出至福宁殿,即至尊寝所,简质不华,上有白华石,广一席地,祖宗时,每旦北面拜殿下,遇雨则南面拜石上。稍北,至坤宁殿,屏画墨竹芦雁之属,然无全本矣,它殿画皆类此。自福宁至钦先、孝思二殿,钦先奉诸帝,孝思奉诸后,帐座供具犹在。出肃雍门,至玉春堂,规模宏壮,非它位比,刘豫尝对伪臣于此。左竹径之上,有迎曦轩,对轩有月屏。始至修内司,谓元是宝绘堂。复由延春阁下稍东,即太母之旧阁,过小门曰锦庄,无饰。入睿思殿门,登殿,左曰玉銮,右曰清微,后曰宣和,殿庭下皆修竹,自此列石为山,分左右斜廊,为复道、平台,上过玉华殿,后有轩曰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