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卿、左司员外郎楼炤、殿中侍御史石公揆、监察御史萧振、李谊而已。
  尚书兵部侍郎胡世将充徽猷阁直学士、知镇江府。
  庚戌,吏部尚书兼权翰林学士兼侍读孙近充龙图阁学士,复知绍兴府。
  辛亥,太庙神主发临安。
  诏:“今者车驾巡幸,措置约束,务从简省,如陈设之具,已有仪鸾,舟船牵挽,已有兵梢,膳羞之奉,不过随宜。切恐所过州县,帟幕供帐,极于侈靡,舟船人夫,烦于调发,饮食膳羞,过求珍异,以至应副百司,极其所须以为己功,不恤民力,皆非恭俭爱民之意。戒饬州县,勿为侈费;若排办太过,有苦于百姓者,令监司按劾。”
  癸丑,徽猷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兼都督行府参议军事郭执中卒。帝览遗表叹息,特赠徽猷阁直学士,赐其家银帛二百匹两。
  丙辰,金追尊九代祖以下曰皇帝、皇后,定始祖、景祖、世祖、太祖、太宗庙皆不祧。
  丁巳,诏权罢讲筵,俟过防秋日如旧。
  己未,户部乞依四年例,预借江、浙民户来年夏税绢之半,尽令折纳米斛,约可得二百馀万,庶几储蓄稍丰,诏本部勘当。于是两浙绢各折七千,江南六千有半,以米斛价例纽折,每匹折米二石。
  壬戌,中书舍人傅崧卿兼权户部侍郎,吏部侍郎晏敦复兼权工部侍郎。
  癸亥,左司谏陈公辅请奏廕无出身人并令铨试,经义或诗赋、论策三场,以十分为率,取五分合格。虽累试不中,不许参选,亦不许用恩泽陈乞差遣,诏吏部措置。其后吏部请试律外止益以经义或诗赋一场,年三十五以上累试不中之人,许注残零差遣,馀如公辅所奏,从之。
  金主诏曰:“齐国与本朝军民诉讼相关者,文移署年,止用天会。”
  甲子,废白州为博白县,隶琼州;龚州为平南县,隶浔州。
  九月,丙寅朔,帝发临安府。
  先诣上天竺寺焚香,道遇执黄旗报捷,乃湖北、京西宣抚副使岳飞所遣武翼郎李遇。先是飞遣统制官王贵、郝晸、董先引兵攻虢州卢氏县,下之,获粮十五万斛。
  帝已登舟,召守臣李谟即舟中奏事,遂宿北郭之税亭。
  丁卯,御舟宿临平镇。
  戊辰,帝次崇德县,县令赵涣之入对。帝问以民间疾苦,涣之言无之;又问户口几何,涣之不能对。乃削涣之二秩,仍令张汇治罪。赵鼎曰:“陛下所以延见守令者,正欲知民间疾苦耳。”帝曰:“朕犹恨累日风雨,不能乘马,亲往田间问劳父老。”
  己巳,次皁林,帝谓宰执曰:“岳飞之捷,兵家不无缘饰,宜通书细问;非吝赏典,欲知措置之方尔。”张浚曰:“飞措置甚大,今已至伊、洛,则太行一带山寨,必有通谋者。自梁青之来,彼意甚坚。”赵鼎曰:“河东山寨如韦铨辈,虽力屈就金人招,而据险自保如旧,亦无如之何,羁縻而已。一旦王师渡河,此辈必为我用。”帝曰:“斯民不忘祖宗之德,吾料之,必非金人所能有。”鼎等曰:“愿陛下修德,孜孜经营,常如今日也。”
  庚午,帝次秀州。
  辛未,御舟次平望。
  壬申,帝次吴江县。
  伪齐故相张孝纯遣其客薛筇间道走行在,上书言利害。先是刘麟尝养侠士蒯挺等二十馀人,待以殊礼,李纯自言得其阴谋。又言:“金人于沿海州县置通货场,以市金漆、皮革、羽毛之可为戎器者,以厚直偿之,所积甚众。孝纯言于豫曰:‘闻南人治舟久矣,旦暮乘风北济,而所在岸口视之恬然,傥利于吾,彼宁不为之禁!’豫大惧,遽罢通货场。”又请分兵守京西诸州,断贝勒之粮道,捣刘豫之巢穴,则淮南、关陕之兵不攻自解。又言:“山东长吏皆本朝旧人,日望王师之来,争为内应以赎前罪。惟李鄴有异志,不复心怀本朝。”孝纯尝与鄴论及朝廷,鄴曰:“死无所惮,但恐如陆渐之祸,恶名终不可免。”故孝纯及之。
  癸酉,帝次平江府。
  乙亥,韩世忠自楚州来朝。
  癸未,诏:“太庙神主权奉安于平江府能仁寺,遇朔享日,令太常寺焚香。”
  丁亥,吏部侍郎晏郭复权户部侍郎。
  戊子,诏:“江东转运使向子諲,应福刘光世军钱粮。副使俞俟,应副张俊军钱粮。”子諲与俊不协,俊数有论奏;而光世,向氏婿也,故改命之。
  命户部员外郎霍蠡就鄂州置司,专总领兵飞一军钱粮。
  庚寅,张浚复往镇江视师。
  初,伪齐刘豫,因金领三省事晋国王宗翰、尚书左丞、参知政事高庆裔在兵间而得立,故每岁皆有厚赂,而蔑视其它诸帅。左副元帅鲁王昌,初在山东,回易屯田,遍于诸郡,每认山东为己有。及宗翰以封豫,昌不能平,屡言于太宗,以为割膏腴之地以予人,非计,太宗不从。
  及是豫闻帝将亲征,遣人告急于金主,求兵为援,且乞先侵江上。金主使诸将相议之,领三省事宋国王宗磐言曰:“先帝所以立豫者,欲豫辟疆保境,我得安民息兵也。今豫进不能取,又不能守,兵连祸结,愈无休息,从之则豫受其利,败则我受其弊。况前年因豫乞兵,尝不利于江上矣,奈何许之!”金主乃听豫自行,遣右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