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器彦宗之才,迁左仆射,遣左企弓等抚定燕京诸州县。萧妃与萧干自古北口趋天德。于是辽五京皆为金有。金主遣马扩归告捷。
  甲辰,金复遣李靖、王度喇与赵良嗣等同来。
  良嗣至金主军前,金主谓曰:“数年相约夹攻,而汝国不出师,复不遣报,今将若何?”良嗣对曰:“夹攻虽是元约,据昨奉圣州军前别议,特许燕京,不论夹攻与否。今月二日,本朝于永清击走萧干,追至燕京,虽非夹攻,亦其意也。”金主曰:“夹攻且勿言,其平、滦等州未尝议及,如何欲取?若必欲取平、滦,并燕京亦不与矣。”便令良嗣归馆。居四日,诏趣令南使辞归,良嗣曰:“今合议事甚多,略未尝及,而遽令辞,何也?”萨鲁谟曰:“皇帝已怒。”遂令入辞,以国书副本示良嗣,良嗣曰:“自古及今,税租随地,岂有与其地而不与其税租者?可削去此事。”宗翰曰:“燕自我得之,税赋当归我。大国熟计之,若不见与,请速退涿州之师,无留吾疆。”于是复以国书遣良嗣及靖等。
  丙辰,贬刘延庆为率府率,安置筠州。
  辽主闻金取燕京,遂由埽里关出居四部族详衮之家。
  黄龙府仍附于辽,金宗辅讨平之。
  是岁,万岁山成,御制《艮岳记》以纪其胜。万岁山,始名凤皇山,后神霄降,其诗有“艮岳排空霄”之句,因改名艮岳,以山在国之艮位也。其最高一峰九十步,上有介亭,分东南二岭,直接南山。南山之外又为小山,名曰芙蓉城,穷极窈眇。岳之北乃所谓景龙江也,江外诸馆舍尤精。其北又因瑶华宫火,取其地作大池,名曰曲江池,东尽封丘门而止。其西自天波门桥入,西直殆半里,江乃折南,又折北。折南者过阊阖门桥,为复道,通茂德帝姬宅。折北者四里,属之龙德宫,帝潜邸也。其后以金芝产于万寿峰,又更名寿岳云。
  山周十馀里,运四方奇花异石置其中,千岩万壑,麋鹿成群,楼观台殿,不可胜计。最后硃勔于太湖取巨石,高广数丈,载以大舟,挽以千夫,凿河断桥,毁堰拆闸,数月方至京师,赐号昭功庆成神运石,时初得燕地故也,勔缘此授节度使。其后金兵再至,围城日久,拆屋为薪,凿石为砲,伐竹为篦篱,唯大石基址存焉。
  户部上今岁民数,凡主客户二千八十八万二千三百五十八,口四千六百七十三万四千七百八十四,视西汉盛时,盖有加焉,隋、唐疆里虽广,而户口皆不及。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宣和五年(辽保大三年,金天辅七年)
  春,正月,丁巳,辽知北院枢密事奚王和勒博即箭笴山自立为奚国皇帝,改元天复。设奚、汉、渤海三枢密院,改东西节度使,二王分司建官。辽主命都统耶律玛格讨之。
  先是金主使完颜昂监护诸部降人,处之岭东,就以兵守临潢府。昂不能抚御,降人苦之,多亡归辽,辽主招集散亡,稍得自振。金主谕安班贝勒晟曰:“昂违命失众,当置重法。若有所疑,则禁锢之,俟师还定议。”
  戊午,金使李靖等入对,退,见王黼。黼谓靖等曰:“大计定矣,忽于元约外求租赋,类有间谍害吾两国之成者。”萨鲁谟谢曰:“有之。契丹日后为皇帝言,有国都如此而以与人,用事大臣颇惑其言;唯皇帝与宗翰、洛索持之甚坚,曰:‘已许南朝,不可改也’”黼曰:“租税,非约也。上意以交好之深,特相迁就,然飞挽殊远,欲以银绢充之。”请问其数,黼曰:“已遣赵龙图面约多寡矣。”靖复请去年岁币,帝亦许之。明日,诏赵良嗣、周武仲、马扩奉国书与靖等偕往。
  朝廷以金人将归燕,谋帅臣守之。左丞王安中请行,王黼赞于帝。辛酉,授安中庆远军节度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詹度、郭药师同知府事。
  诏药师入朝,礼遇甚厚,赐以甲第、姬妾,贵戚、大臣,更互设宴。又召对于后苑延春殿,药师拜庭下,泣言:“臣在契丹,闻赵皇如在天上,不谓今日得望龙颜!”帝深褒称之,委以守燕,对曰:“愿效死。”又令取天祚以绝燕人之望,药师变色言曰:“天祚,故主也,国破出走,臣是以降陛下。使臣毕命,它所不敢辞;若使反故主,非所以事陛下,愿以付它人。”因佯泣如雨。帝以为忠,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以赐。药师出,谕其下曰:“此非吾功,汝辈力也。”即翦盆分给之。加检校少傅,归镇燕山。
  新除燕山府路转运使吕颐浩言:“开边极远,其势难守,虽穷力竭财,无以善后。”又奏燕山、河北危急五事。帝怒,命贬官,而职任如故。
  壬申,金使招和勒博降,不听。
  甲申,录富弼后。
  辽平州人张,第进士,建福中,授辽兴军节度副使。平州军乱,杀其节度使萧谛里;抚定乱者,州民推领州事。耶律淳死,知辽必亡,乃籍壮丁五万人、马千匹,练兵为备。萧妃遣时立爱知平州,拒弗纳。金人入燕京,访情状于萧公弼,公弼曰:“狂妄寡谋,其何能为!当示以不疑。”金人招时立爱赴军前,加临海军节度使,仍知平州。既而宗翰又欲先下平州,擒,公弼曰:“若加兵,是趣之叛也,请自往觇之。”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