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俸钱五千,候一年,能弹压蕃部,即与除顺州刺史。”
  蔺氈世居古渭州,密迩夏境。夏人牧牛羊于境上,蔺氈掠取之,夏人怒,欲攻之,蔺氈惧力不敌,因献其地,冀得戍兵以敌夏人。范祥欲立奇功,亟往城之。蔺氈先世跨有九谷,后浸衰,仅保三谷,馀悉为它族所锯。青唐族最强,据其盐井,日获利,可市马八百匹。蔺氈白祥:“此本我地,亦乞汉家取之。”祥又多夺诸族地以招弓箭手,故青唐及诸族皆怒,举兵叛。祥既坐责黜,张日请弃古渭勿城。夏人复来言:“古渭州本我地,今朝廷置州于彼,违誓诏。”帝遣傅求制置粮草,专度其利害,求言:“今弃勿城,夏人必据其地,更为秦州患。且已得而弃之,非所以强国戚。按蔺氈祖父皆受汉官,其地非夏人所有明甚,但当更名古渭寨,不为州,以应誓诏耳。”即召青唐等族酋,谕以“朝廷今筑城,实为汝诸族守卫,而汝叛,何也?”皆言:“官夺我盐井及地,我无以为生。”求曰:“今不取汝盐井及地则如何?”众皆喜,听命,遂罢兵。求乃割其地四分之一以畀青唐等族,卒城古渭。始加蔺氈以爵秩。
  癸巳,辽于长春州置钱帛司。
续资治通鉴--●卷第五十四
●卷第五十四
    【宋纪五十四】 起昭阳大荒落八月,尽阏逢敦牂十月,凡一年有奇。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皇祐五年(辽重熙二十二年)
  八月,丁酉朔,诏:“民诉灾伤而监司不受者,听州军以状闻。”
  丁未,以通判潭州唐介为殿中侍御史里行、知复州。
  戊申,以知秦州文彦博为忠武节度使、知永兴军兼秦凤路兵马事,始用孙抃言也。
  傅求言古渭寨方发兵戍守,不宜更易主将;己酉,命知青州张日复知秦州。
  庚申,以知复州唐介为殿中侍御史,充言事御史,遣内侍赍敕告赐之。介贬斥不二岁复召,议者谓帝能优容言事之臣,近代所希。
  辛酉,策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太常寺太祝赵彦若。颜若所对策疏阔,下有司,考不中等,罢之。先是制举就祕阁试者凡十八人,有司独取彦若,于是又被黜,议者谓宰相陈执中不由科第以进,故阴讽有司抑之也。
  壬戌,诏:“今后每遇南郊,以太祖、太宗、真宗并配。”
  九月,庚午,以东上閤门使钱晦知河中府。帝戒曰:“陕西兵方解,民困久矣,卿为朕爱抚。无纵酒作乐,使人谓为贵戚子弟。”晦顿首谢。
  乙酉,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台谏官、省府推、判官观新乐。先是钟律之音未协古法,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官与知钟律者考定。其当议者各安所习,久而不决,乃命诸家各作钟律以献,亲临视之。然古者黄钟为万事根本,故尺量权衡皆起于黄钟。至隋,用黍累为尺而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陈,得古乐,遂用之。唐兴,因其声以制乐,其器无法,而其声犹不失于古。古代大乐沦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声与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声高,特减一律,至是又减半。然太常乐比唐声尤高五律,比今燕乐高三律。帝虽勤劳制作,未能得其当者,有司失之于以尺生律也。
  庚寅,以国子监直讲胡瑗为大理寺丞,复勒停人院逸为户部员外郎,并以制钟律成,特迁之。
  壬辰,罢三司提举司句当公事官,从宰臣陈执中所奏也。
  夏主遣使进降表于辽。甲午,辽使南面林牙高嘉努等奉诏抚谕夏国。
  冬,十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戊戌,徐州录事参军路盛,追一官勒停。盛马毙,怒厩人刍秣失时,杖之,令抱石立五昼夜,又杖之。大理寺断杖八十私罪,帝以盛所为苛暴,贵畜而贱人,特贬之。
  乙亥,判大宗正司允让言:“宗室生子,须五岁然后赐名受官,毋得依长子例不限年。”从之。
  壬子,作镇国神宝。
  丙辰,御延和殿,召辅臣观指南车。
  丁巳,以殿中侍御史唐介为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介始入见,帝曰:“闻卿迁谪以来,未尝有私书至京师,可谓不易所守。”介顿首谢。后数论得失,因言于帝曰:“臣继今言不行,必将固争,争之急,或更坐黜,是臣重累陛下,愿听解言职。”许之。御史中丞孙抃奏留介,或补谏暑,不报。寻以为开封府判官。
  诏以蝗旱,令监司谕亲民官上民间利害。
  甲子,避神宝名,改镇国军为镇潼军。
  十一月,丁卯,朝享景灵宫。戊辰,享太庙、奉慈庙。己巳,合祭天地于圜丘,大赦。
  先是张方平言王畿赋敛之重,于是诏开封府诸县两税,务于元额上减三分,永为定式。
  丁丑,加恩百官。戊子,放天下逋负。
  庚寅,罢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广南东、西路转运判官。
  辛卯,辽命诸职事官以礼受代及以罪去者置籍,岁申枢密院。
  十二月,丙申朔,辽以契丹人充回鹘部副使。
  丁酉,广西安抚使言捕获侬智高母阿侬及智高弟智光、子继宗、继封,诏护送京师。阿侬有智谋,智高攻陷城邑,多用其策,僭号太后。天资惨毒,嗜小儿,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