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曰“亲贤之碑”。及其妻卒,亦辍朝成服。
  戊戌,辽录囚。
  戊申,辽以左伊勒希巴萧唐括为北院枢密副使。
  壬子,辽主猎于侯里吉。
  八月,己未,以侍御史知杂事何郯为直龙图阁、知汉州、郯以母老请外故也。将行,上疏言:“三司使张尧佐,虽由进士登第,历官无它故,然骤被宠用,人情皆以止缘后宫之亲,非复以才能许之。逾年若大享讫事,众议谓陛下以酬劳为名,必当进用两府。果如众议,命行之日,言事之臣必以死争。用尧佐而黜言者则累德,用言者而罢尧佐则伤恩;累德则损归圣躬,伤恩则怨起近戚。莫若富贵尧佐而不假之以权,如李用和可也。”
  乙丑,知杭州、资政殿学士范仲淹奏进建昌军草泽李觏所撰《明堂图义》,诏送两制看详,称其学业优博,授试太学助教。觏尝举茂材异等,不中,亲老,以教授自资,学者尝数十百人。
  丙寅,福州草泽郑叔豹上《宗祀书》三卷,述明堂制度及配享冕服之义。
  丁丑,诏立冬罢祭神州地祇。初,礼院以黑帝及神州地祇皆当合祭于明堂,请罢立冬之祭。帝以四时迎气不可辍,故罢祭神州地祇。
  九月,辛卯,诏明堂礼毕,并以袭衣、金帛、器币、鞍勒马赐夏竦、王德用、程琳、李昭亮。将相在外遇大礼有赐自此始。
  丙申,诏太子太保致仕杜衍、太子少傅致仕任布陪祀明堂,令应天府以礼敦遣,仍于都亭驿、锡庆院优备供帐几杖,待其至。衍手疏以疾辞,布将就道,始辞以疾;并遣中使赍赐医药。
  庚子,揭御篆“明堂”二字,飞白“明堂之门”四字,诏祀毕藏于宗正寺。
  壬寅,夏侵辽边界,漆水郡王耶律达和克遣六院军将谐里击败之。夏人数不得志于辽,始议通使。
  时积雨弥旬,帝请褥禁中,甲辰,斋于文德殿,天霁。己酉,朝享景灵宫。庚戌,享太庙。辛亥,大享天地于明堂,以太祖、太宗、真宗配。大赦。文武职官及公司、致仕者,并特与转资;内臣入仕及十年,亦与迁改,不为永例。
  诏:“内降指挥,百司执奏毋辄行;敢因缘干请者,谏官、御史察举之。”
  初,议肆赦,帝谓辅臣曰:“比有贵戚近习,夤缘请托以图内降,虽颇抑绝,然未免时有侵挠。可于赦文中严切禁止,示信天下。”辅臣对曰:“陛下躬行大祀,辟至公之路,杜私谒之蹊,天下幸甚。然载之赦条,恐未尽圣意。”乃别为手诏,与赦同降。
  先是屯田员外郎、知常州庐陵彭思永入为侍御史,极论内降之弊,以为斜封非盛世所宜有。及祀明堂前一日,有传赦书语百官皆迁官者,思永从驾宿景灵宫,亟上言不宜滥恩。时张尧佐以亲连宫掖骤进,王守忠以出入禁闼被宠,参知政事缺员,尧佐朝暮待命,而守忠亦求为节度使。思永欲率同列言之,或曰:“宜俟命出。”思永曰:“宁以先事得罪,命出而不可救,则为朝廷失矣。”遂独奏:“陛下覃此缪恩,岂为孤寒,独以尧佐、守忠故取悦众人耳。外戚秉政,宦官用事,皆非宗社之福也。”疏入,帝震怒,诏诘思永:“安从得此?”谏官吴奎言:“御史许风闻,事有非实,朝廷当含容之,不能容,罪之可也,何必穷究主名?”中丞郭劝亦言思永不宜深罪,帝悟,不复致诘。思永寻罢侍御史,以司封员外郎知宣州,而尧佐、守忠之议遂格。
  先是入内都知麦允言卒,赠司徒、安武节度使。又诏:“允言有军功,特给卤簿,今后不得为例。”同知礼院司马光言:“孔子谓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夫爵位尊卑之谓名,车服等威之谓器。今允言近习之臣,非有元勋大劳过绝于人,赠以三公之官,给以一品卤簿,其为繁缨,不亦大乎!陆下欲宠秩其人,适足增其罪累耳。”光,池之子也。
  冬,十月,丙辰,宰相文彦博以下进官有差。枢密使王贻永,加镇海节度使,进封邓国公。初,议覃恩,高若讷谓文彦博曰;“官滥久矣,未有以节止,今又启之,何也?”彦博不听。
  丙寅,大宴集英殿,以明堂礼成饮福也。
  庚午,辽主还上京。
  辛未,诏文彦博、宋庠、高若讷、王洙编修《大享明堂记》。
  夏国主谅祚母没藏氏遣使于辽,乞依旧称籓。辽因其使还,诏别遣信臣至,当徐图之。
  壬申,辽释临潢府徒役。
  甲戌,辽主如中会川。
  乙亥,宴京畿父老一百五十人于锡庆院。
  是月,美人杨氏为婕妤。景祐初,听入道,居瑶华宫,至是复进位号。
  诏:“自今诸处无得申奏及发遣念书童子赴阙。”
  十一月,乙酉,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钟磬制度。先是亲阅大乐,言者以为钅尃钟、特磬,大小与古制度未合;诏令改作,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故召之。
  戊子,命权御史中丞郭劝、知谏院包拯放天下欠负。
  壬辰,赐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金部员外郎许元进士出身。
  帝尝谓执政曰:“发运使总领六路八十八州、军之广,其财货调用,币帛谷粟岁千百万,宜得其人而久任。今许元累上章求去,朕思之,不若奖励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