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程,不须变更,以长浮薄,请并如旧制。”故降是诏。初,诏外州发解到省,差官覆考。寻罢之,盖虑因此或致抑退寒士故也。
  辽复以武定军节度使杜防为南府宰相。
  丙子,高丽贡于辽。
  辛卯,置河北四路安抚使。初,贾昌朝判大名,已兼河北安抚使。至是以资政殿学士、给事中韩琦知定州,礼部侍郎王拱辰知瀛州,右谏议大夫鱼周询知成德军,并兼本路安抚使。
  御史何郯言紫宸不可为官称。五月,乙巳,诏改旧眨恩殿为观文殿,仍改紫宸殿学士为观文殿学士,班次如旧制。
  乙卯,知谏院宋禧出为江南东路转运使;己未,改荆湖北路。禧虽罢谏职,犹得为监司,议者非之。
  御史何郯言:“枢密使、平章事夏辣,学非而博,行伪而坚;有纤人善柔之质,无大臣鲠直之望;聚敛货殖以逞贪婪,比周权幸以图进取。近者卫兵为乱,突入宫掖,凡在职守,失于防察,宜置大戮,而竦只缘管皇城司内臣杨怀敏素与交通,曲为掩藏,但欲私相为恩,未尝公议其罪。千百具僚,皆谓怀敏失察贼乱,只缘官责,其罪小;夏竦多怀顾慕,不奋臣节,其罪大。今怀敏黜而竦独留,中外之心,无不愤激。伏望与众永弃,示人不私。”辛酉,竦罢枢密使,判河南府。
  言者既数论竦奸邪,会京师同日无云而震者五,帝方坐便殿,趣召翰林学士。俄顷,张方平至,帝谓曰:“夏竦奸邪,以致天变如此,亟草制出之!”方平请撰驳辞,帝意遽解,曰:“且以均劳逸命之。”
  郯又言:“闻竦乞一殿学士职名,不顾廉耻,冒有陈请,陛下岂宜许其自便,留在朝廷!乞不改前命,仍指挥催促赴任。”从之。
  是日,参知政事宋庠加检校太傅,充枢密使。壬戌,以枢密副使庞籍参知政事。
  六月,戊辰朔,诏近臣举文武材堪将帅者。
  癸酉,河决澶州商胡埽。
  庚辰,准布献马驼二万于辽。
  壬午,太子太师致仕徐国公张耆卒,赠太师兼侍中,谥荣僖。耆为人重密有智数,太后预政,宠遇最厚,安佚富盛,逾四十年;所历籓镇,人若其扰。
  癸已,参知政事明镐疽发背,帝亲临视。甲午,卒,赠礼部尚书,谥文烈。镐端挺寡言,所至安静有体,而遇事能断,为世所推重。
  乙未,诏:“馆阁官须亲民一任,方许入省府及转运、提点刑狱差遣。”
  丙申,司空致仕章得象卒。故事,致仕官乘舆不临奠,帝特往奠之。赠太尉兼侍中,谥文宪。
  民间盗铸者众,钱文大乱,物价翔涌,公私患之。于是河东都转运使张奎奏:“晋、泽、石三州及威胜军日铸小铁钱,独留用河东。”铁钱既行,而盗铸者获利十之六,钱轻货重,言者皆以为不便。知并州郑戬请河东铁钱且以二当铜钱一,行一年,以三当一或以五当一;罢官炉日铸,但行旧钱。知泽州李昭遘亦言:“河东民烧石炭,家有橐冶之具,盗铸者莫可诘。而契丹亦能铸铁钱,以易并边铜钱而去,所害尤大。”
  是月,翰林学士张方平、宋祁、御史中丞杨察与三司使叶清臣先上陕西钱议,请以小铁钱三当铜钱一,既而又请河东小铁钱亦如之,且罢官所置炉,朝廷皆施用其言。自是奸人稍无利,犹未能绝滥钱也。其后诏商州罢铸清黄铜钱,又令陕西大铜钱、大铁钱皆一当二,盗铸乃止。然令数变,兵民耗于资用,类多咨怨,久之始定。
  秋,七月,戊戌,以河北水,令州县募饥民为军。
  甲寅,辽录囚,减杂犯死罪。
  八月,丁丑,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杨察、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张昪并落职,察知信州,昪知瀛州。察为御史中丞,论事无所避。会诏举御史,建言:“台属供奉殿中,巡纠不法,必得通古今治乱良直之臣。今举格太密,坐细故谐置不取,恐英伟之士或有所遗。”何郯以论事不得实,中书问状,察又言:“御史,故事许风闻,今以疑似之间,遽被诘问,臣恐台谏官畏罪缄默,非所以广言路也。”察数以言事忤宰相陈执中,故坐与昪俱黜。
  其后监察御史建阳陈旭数言昪宜在朝廷,帝曰:“吾非不知昪贤,然言词不择轻重。”旭请其事,帝曰:“顷论张尧佐事,云‘陛下勤身克己,欲致太平,奈何以一妇人坏之!’”旭日:“此乃忠直之言,人臣所难也。”帝曰:“昪又论杨怀敏云:“怀敏苟得志,所为不减刘季述。’何至于此?”旭曰:“昪志在去恶,言之不激,则圣意不回,亦不可深罪也。”
  知陕州吴育上言:“近传三司判官杨仪下狱,自御史台移劾都亭驿,械缚过市,万目惊骇。及闻案具,乃止坐请求常事,非有枉法赃贿。又传所断罪名,法不至此,而出朝廷特旨,恐非恩归主上、法在有司之意也。且仪身预朝行,职居馆阁,任事省府,使有大罪,虽加诛斩,自有宪章。苟不然者,一旦至此,使士大夫不胜其辱,下民轻视其上,非所以养廉耻、示敦厚也。仪罪未断,臣不敢言。今事已往,且无救解之嫌,止祈圣神此后详审庶事,毋轻置诏狱。具案之上,自非情涉巨蠹,且从有司论谳,不必法外重行。如此,足以安人心,静风俗,养廉耻,召和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