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绢一万匹,茶五千斤,贺正贡献回赐银五千两,绢五千匹,茶五千斤,中冬赐过服银五千两,绢五千匹,及赐臣生日礼物银器二千两,细衣著一千匹,杂帛二千匹,乞如常数,无致改更。乞俯颁誓诏,世世遵承。傥君亲之义不存,或臣子之心渝变,使宗祀不永,子孙罹殃。”冬,十月,庚寅,赐誓诏,谕国人,藏书祖庙。
  辛卯,太子太师致仕陈尧佐卒,谥文惠。
  甲午,诏河北沿边安抚司械送辽驸马都尉刘三嘏至涿州。三嘏,六符之兄也,尚同昌公主,与公主不谐,逃至广信军。辅臣议厚馆三嘏以砚其国阴事,谏官欧阳修亦请留之。帝以问杜衍,衍曰:“中国主忠信,若违盟誓,纳叛亡,其曲在我。且三嘏舍近亲而遁逃,谋身若此,恶足与谋国!”帝从衍言。辽人得三嘏,杀之。
  知谏院蔡襄以亲老乞乡郡,己酉,授右正言、知福州。襄与孙甫俱论陈执中不可执政,既不从,于是两人俱求出。而襄先得请,时甫使辽未还也。
  范仲淹言:“麟、府二州,山川回环五六百里,皆蕃、汉人旧耕耘之地,自为西贼所掠,今尚有三千馀人散处黄河东涯。自来所修堡寨,只是通得麟、府道路,其四面别无城寨防守,边户至今不敢复业,粮草踊贵,官中大费钱帛籴买,河东百姓又苦馈运。今二州之人皆愿修起城寨,若只以河西兵马粮草般移应用,自可办事。况折氏强盛之时,府州只屯汉兵二千,今虽残破,兵马堂及万馀。如招辑蕃、汉人户,从而安居,强人壮马又可得数千,却减屯汉兵,兹诚守御之长计也。”因奏张亢得所增广堡寨,宜使就总其役。
  诏既下,而明镐持不可,屡牒止亢。亢曰:“受诏置堡寨,岂可得经略牒而止邪!”督役愈急。卒事,乃上章自劾,朝廷不问。蕃、汉归者数千户,岁减戍兵万人,河外遂安。皇祐中,韩琦经略河东,按堡寨处,多北汉名将杨业所度者,益知亢有远略云。
  辽主之西征夏也,元昊上表谢罪,继遣使奏,欲收叛党以献。辛亥,进方物,辽主命北院枢密副使萧革迓之。壬子,辽军于河曲,革言元昊亲率党项三部来,辽主命革诘其纳叛背盟,元昊伏罪。赐酒,许以自新,遣之。
  辽主欲还,萧惠曰:“元昊忘奕世恩,萌奸计,车驾亲临,不尽归所掠。天诱其衷,使彼来迎,天与不图,后悔何及!”辽主从之,督数路兵掩袭。夏人已有备,诘旦,夏人列拒马于河西,蔽盾以立,惠击败之。夏师退,惠麾先锋及右翼邀之,夏师千馀人突出。大风忽起,飞沙眯目,萧孝友一军先乱,夏人乘之,辽师大溃,蹂践而死者不可胜计。驸马萧呼敦为所执,辽主单骑突出,几不得脱,元昊命勿追。
  桂阳蛮降,授蛮酋三人奉职。
  直集贤院兼国子监直讲石介通判濮州。富弼等出使,谗谤益多,人多指目介,介不自安,遂求出。
  元昊遣使如辽,以先被执者来归,辽主命所留夏使亦归其国。
  十一月,戊午朔,司天言日当食不食。
  辛酉,辽主第将校功罪,欲诛萧孝友,以太后救免。
  壬戌,以西界内附香布为团练使。
  甲子,监进奏院刘巽、集贤校理苏舜钦,并除名勒停;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落侍讲、检讨,知濠州;集贤校理刁约通判海州,江休复监蔡州税,王益柔监复州税,并落校理;降太常博士周延隽为秘书丞,集贤校理章岷通判江州,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吕溱知楚州,殿中丞周延让监宿州税,馆阁校勘宋敏求签署集庆军节度判官事,将作监丞徐绶监汝州叶县税。益柔,曙之子;敏求,绶之子也。
  先是杜衍、范仲淹、富弼等同在政府,多引用一时闻人,欲更张庶事,御史中丞王拱辰等不便其所为。而舜软乃仲淹所荐,其妻又衍女,舜钦年少能文章,议论稍侵权贵。会进奏院祠神,舜钦循例用鬻故纸公钱,召妓乐,会宾客,拱辰廉得之,讽其属鱼周询、刘元瑜等劾奏,因欲摇动衍。事下开封府劾治,于是舜钦及巽俱坐自盗除名,洙等同时斥逐。拱辰等喜曰:“吾一举网尽之矣!”
  狱事起,枢密副使韩琦言于帝曰:“昨闻宦者操文书逮捕馆职甚急,众听纷骇。舜钦一醉饱之过,止可付有司治之,何至是!”帝悔见于色。
  益柔亦仲淹所荐,拱辰既劾奏,宋祁、张方平又助之,力言益柔作傲歌,罪当诛,盖欲因益柔以累仲淹也。章得象无所可否,贾昌朝阴主拱辰等议。及辅臣进对,琦独言:“益柔少年狂语,何足深治!天下大事固不少,近臣同国休戚,置此不言,而攻一王益柔,此其意有所在,不特为傲歌也。”帝悟,稍宽之。
  时两府合班奏事,琦必尽言,事虽属中书,琦亦对帝陈其实,同列尤不悦,帝独识之,曰:“韩琦性直。”
  丁卯,辽改云州为西京。
  己巳,诏曰:“朕昃食厉志,庶几治古。而承平之敝,浇竞相蒙,人务交游,家为激讦,更相附离,以沽声誉,至阴招贿赂,阳托荐贤。又,案察将命者,悉为苛刻,构织罪端,奏鞫纵横,以重多辟。至于属文之人,类亡体要,底斥前圣,放肆异言,以讪上为能,以行怪为美。自今委中书、门下、御史台采察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