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溢,坏民居。
  壬子,诏辽阳省进海东青鹘,二十四驲,每驲给牛六头,使者食米五石,鹰食羊五口。又狗递十二驲,每户给钞十锭。
  甲寅,翰林学士承旨董文用等进《世祖实录》。
  乙卯,敕:“凡上封事者,中书省发缄视之,然后以闻。”
  癸亥,立蒙古军都元帅府于西川,径隶枢密院。
  庚午,立西域亲军都指挥使。
  是月,陕西旱、饥,行省右丞许扆议发廪赈之,同列以未经奏请,不可,扆曰:“民为邦本,今饥馁若此,必俟命下,无及矣。擅发之罪,吾当任之。”遂发粟赈贷。
  辰、澧地接谿洞,宋尝选民立屯,免其徭役,使御之,在澧者曰隘丁,在辰者曰寨兵,宋亡,皆废。湖广行省平章刘国杰,既平田万顷,乃悉复其制;又经画茶陵、衡、郴、道、桂阳,凡广东,江西盗所出入之地,南北三千里,置戍三十有八,分屯将士以守之。由是东尽交、广,西亘黔中,地周湖广,四境皆有屯戍,制度周密,诸蛮不能复寇,盗贼遂息。是月入朝,赐玉带、锦衣、弓矢。台臣言国杰在军中,每以家资赏将士,帝命倍赏之,部曲有功者各迁官。
  秋,七月,乙亥,诏江南地税输钞。
  丁丑,御史台言:“内地盗贼窃发者众,皆由国家赦宥所致。请命中书立为条格,督责所属,期至尽灭。”从之。
  工部言:“通惠河造闸坝,所费不赀,全藉主守之人上下修治,请设提领三员,专一巡护。”从之。
  乙卯,诏申饬中外:“有儒吏兼通者,各路举之。廉访司每道岁贡二人,台省委官立法考试,所贡不公,罪其举者。”
  命:“职官坐赃论断,再犯者加二等;仓库官吏盗所守钱粮,一贯以下笞,至十贯杖之,二十贯加一等,一百二十贯徒一年,每三十贯加半年,二百四十贯徒三年,满三百贯者死。计赃以至元钞为则。”
  戊戌,硃永福、边珍裕以妖言伏诛。
  壬寅,诏易江南诸路天庆观为玄妙观,毁所奉宋太祖神主。
  八月,辛酉,缅国进驯象三。
  癸亥,以辽阳水,赈之。
  己巳,以驸马纳怀知枢密院事。
  九月,甲戌,帝至自上都。
  以托克托为上都留守。托克托,穆呼哩曾孙,萨曼之子也。幼失怙,其母笃意教之;稍长,直宿卫,世祖复亲诲导,尤以嗜酒为戒;既寇,喜从儒者游,闻善辄服膺。从世祖征纳颜,擐甲率家奴数十人疾驰击之,敌众披靡,世祖望见之,大加嗟赏,谓近臣曰:“萨曼不幸早死,托克托幼,朕抚而教之,常恐其不立。今能如此,萨曼可谓有子矣!”亲解佩刀及所乘马赐之,由是深加器重,得预闻机密之事。
  帝即位以来,宠顾尤笃。常侍禁闱,出入唯谨,退,语家人曰:“我昔亲承先帝训饬,令毋嗜饮,今未能绝也。岂有为人知过而不能改者乎!自今以往,家人有以酒至吾前者,必痛惩之。”帝闻之,喜曰:“集赛中如托克托者无几,今能刚制于酒,真可大用矣!”遂有是命。托克托至上都,政令严肃,克修其职。
  乙亥,用帝师奏,释大辟三人,杖以下四十九人。
  己卯,罢四川淘金户四千,还其原籍;罪初献言者。
  丁亥,爪哇遣使献方物。
  史弼既以罪废,至是起同知枢密院事。伊尔噜言:“弼等以五千人渡海二十五万里,入近代未尝至之国,俘其王及谕降旁近小国,宜加矜怜。”遂诏还其所籍家资,拜江西行中书省右丞。
  壬辰,湖南司狱郭玘,诉浙西廉访司佥事张孝思多取廪饩,孝思系玘于狱。行台令监察御史杨仁往鞫,而行省平章特穆尔逮孝思至省讯问,又令其属官与仁同鞫玘事,仁不从。行台以闻,诏省台遣官鞫,既引服,皆杖之。
  冬,十月,癸卯,有事于太庙。中书省言:“去岁世祖皇帝、裕宗祔庙,以绫代玉册,今玉册玉宝成,请纳诸各室。”帝曰:“亲享之礼,祖宗未尝行之,其奉册以来,朕躬祀之。”命献官迎导入庙。
  先是监察御史杨桓,疏陈时务,请亲享太庙,复四时之祭。又请正礼仪以肃宫庭,定官制以省冗员,禁父子骨肉奴婢相告讦者,罢行用官钱营什一之利。帝称善,然一时不能行也。
  甲寅,中书省、御史台言:“江浙平章莽赍布哈陈台宪非便事,请自今监察御史、廉访司有所按核,州县官与本路同鞫,路官与宣慰司同鞫,宣慰司官与行省同鞫。”许之。
  十一月,甲戌,太白经天。
  戊戌,诏江浙行省括隐漏官田及检核富强被役之户。
  太师伊实特穆尔,因议边事入朝,两宫赐宴,如家人礼,赐其妻图忽鲁宴服及他珍宝。是月,以疾卒。后追封广平王,谥贞宪。
  十二月,丙辰,荆南僧普昭等伪撰佛书,有不道语,伏诛。
  伊苏岱尔之军,因李亶乱去山东,其元驻之地为人所垦,岁久成业,争讼不已。甲子,命别以境内荒田给之,正军五顷,馀丁二顷,已满数者不给。
  减海运脚价钞一贯,计每石六贯五百文。著为令。
  丁卯,禁诸王辄召有司官吏。
  时诸王锡锡等部曲,率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