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啰以台臣兼领,前无此例,蒙古主曰:“司农非细事,朕深喻此,故令博啰总之。”寻以都水监隶大司农司。
  蒙古以赵良弼为秘书监、充国信使,使日本。
  丁未,金齿、骠国二部酋长内附于蒙古。
  蒙古以董文炳为山东路统军副使,治沂州。沂与宋接壤,镇兵仰内郡饷运。有诏和籴本部,文炳命收州县所移文。众惧违诏旨,文炳曰:“第止之。”乃遣使入奏,略曰:“敌人接壤,知吾虚实,一不可;边民供顿甚劳,重苦此役,二不可;困吾民以惧来者,三不可。”蒙古主大悟,罢之。
  蒙古张弘范言于史天泽曰:“今规取襄阳,周于围而缓于攻者,计待其自毙也。然夏贵乘江涨送衣粮入城,我无御之者。而江陵、归、峡行旅休卒,道出襄阳者相继,宁有自毙之时乎?若筑万山以断其西,立栅灌子滩以绝其东,则速毙之道也。”天泽从之,遂城万山,徙弘范于鹿门。自是襄、樊道绝,粮援不继。
  是岁,蒙古以应昌府及山东、淄、莱路饥,赈之。南京、河南两路旱,减其赋。
     ○度宗端文明武景孝皇帝咸淳七年(元至元八年)
  春,正月,乙丑朔,封皇子昰为建国公。
  召汤汉、洪天赐,不至。
  诏戒贪吏。
  己卯,蒙古以同签河南行省事阿尔哈雅参知尚书省事。丙戌,蒙古高丽安抚阿哈等略地珍岛,与林衍馀党遇,多所亡失。中书省臣言,谍知珍岛馀粮将竭,宜乘弱攻之;诏不许,令巡视险要,常为之备。
  壬辰,蒙古敕:“诸鳏寡孤独疾病不能自荐者,官给庐舍、薪米。”
  二月,丁酉,蒙古发中都、真定、顺天、河间、平、滦民二万八千馀人筑宫城。
  己亥,蒙古罢诸路转运司入总管府,移陕蜀行中书省于兴元。
  癸卯,蒙古以东京行省事赵璧为中书右丞。
  蒙古四川行省伊苏岱尔言:“比因饥馑,盗贼滋多。若不显戮一二,无以示惩。”敕中书详议。安图奏曰:“强窃盗贼,一皆处死,恐非所宜。罪至死者,宜仍旧待报。”从之。
  甲辰,蒙古命呼图达尔持诏招谕高丽林衍馀党裴仲孙。
  乙巳,蒙古大理等处宣慰都元帅保赫鼎、王傅库库岱等,谋毒杀皇子云南王呼格齐,事觉,并伏诛。
  辛酉,蒙古敕:“凡讼而自匿及诬告人罪者,以其罪罪之。”
  三月,乙丑,蒙古增置河东、山西道按察司,改河东、陕西道为陕西、四川道,山北东、西道为山北、辽东道。
  甲申,蒙古主如上都。
  蒙古中书左丞许衡上疏论阿哈玛特专权、罔上、蠹政、害民诸事,不报,因以老病请解机务。蒙古主不许,且命举自代者。衡奏曰:“用人,天子之大柄也。臣下泛论其贤否则可,若授之以位,则当断自宸衷,不可使臣下有市恩之渐。”乙酉,拜衡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即燕京南城旧枢密院设学。衡闻命,喜曰;“此吾事也。”因请征其弟子王梓、耶律有尚、姚燧等十二人为斋长。时所选弟子皆幼稚,衡待之如成人,爱之如子,出入进退,其严如君臣。其为教,因觉以明善,因善以开蔽,相其动息以为张弛。课诵少暇,即习礼,或习书算,少者则令习拜跪、揖让、进退、应对。或射,或投壶,负者罚读书若干遍。久之,诸生人人自以为得师。
  蒙古侍讲学士图克坦公履欲奏行科举,知蒙古主于释氏重教而轻禅,乃言懦亦有之;科举类教,道学类禅。蒙古主怒,召姚枢、许衡与宰臣廷辨。董文忠自外入,蒙古主曰:“汝日诵《四书》,亦道学者。”文忠对曰:“陛下每言士不治经讲孔、孟之道而为诗赋,何关修身,何益治国!由是海内之士,稍知从事实学。臣今所诵皆孔、孟之言,焉知所谓道学!而俗儒守亡国馀习,欲行其说,故以是上惑圣听。恐非陛下教人修身治国之本也。”事遂止。
  是月,以和州、吉州、无为、镇巢、安庆诸州、平江府饥,赈之。
  夏,四月,壬寅,蒙古经略司实都言:“高丽逆党裴仲孙,稽留使命,负固不服,请与浩尔齐、王国昌分道进讨。”蒙古主从之,命高丽签军征珍岛。
  戊午,范文虎与蒙古阿珠等战于湍滩,军败,统制硃胜等百馀人为蒙古所获。
  五月,乙丑,蒙古以东道兵围守襄阳,命赛音谔德齐、郑鼎率诸将水陆并进,以趣嘉定;汪良臣、彭天祥出重庆,扎拉布哈出泸州,立吉思出汝州,以牵制之。所至顺流纵筏,断浮桥,获将卒、战舰甚众。
  辛未,蒙古分大理国三十七部为三路,以大理八部蛮新附,降诏抚谕。
  壬申,蒙古造内外仪仗。
  己卯,蒙古以史天泽平章军国重事。
  蒙古实都言:“珍岛贼徒败散,馀党窜入耽罗。”
  乙酉,赐礼部进士张镇孙以下五百二人及第、出身。
  六月,甲午,蒙古敕枢密院:“凡军事径奏,不必经由尚书省;其干钱粮者议之。”
  丙申,以诸暨大雨、暴风,发米赈被水之家。
  癸卯,范文虎将卫卒及两淮舟师十万进至鹿门。时汉水溢,阿珠夹汉东、西为阵,别令一军趣会丹滩,击其前锋。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