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凡庶等,既命洛士杨庸选孔、颜、孟三族秀异者教之,请真授庸教官;王镛练习故实,宜令提举礼乐。”从之。
  李庭芝言蒙古使郝经久留真州;乙亥,帝趣与锡赉。
  癸未,蒙古用王鹗言,立诸路提学校官,以王万庆、敬铉等三十人充之。
  是秋,蒙古洪俊奇诉其父福源之冤,蒙古主悯之,谕曰:“汝父方加宠用,误挂刑章,故于已废之中,庸沛维新之泽。可就带元降虎符袭父职,管领归附高丽军民总管。”
  冬,十月,丙午,以何梦然同知枢密院事。
  甲寅,皇太子择配,帝诏其母族全昭孙之女择日入见。宝祐中,昭孙殁于王事,全氏见帝,帝曰:“尔父死可念!对曰:“臣妾父固可念,淮,湖百姓尤可念。”帝曰:“即此语可母天下。”迨丁大全用事,以临安尹顾嵓女为议。大全败,乃有是命。
  丙辰,同知枢密院事沈炎罢。
  蒙古修燕京旧城。
  蒙古主以额埒布格违命,自将讨之。十一月,壬戌,与战于实默图诺尔之地。诸王哈坦等斩其将多尔济及兵三千人,塔齐尔等分道奋击,大破之,追北五十里。蒙古主率诸军蹑其后,合三路蹙之,其部将多降,额埒布格北遁。
  蒙古左右司郎中贾居贞从北征,每陈说《资治通鉴》,虽在军中,未尝废书。一日,蒙古主问郎俸几何,居贞以数对。蒙古主谓其太薄,敕增之。居贞辞曰:“品秩宜然,不可以臣而紊制。”僧子聪奏居贞为参知政事,又辞,曰:“它日必有由郎官援例求执政者,将何以处之?”不拜。
  甲戌,资政殿学士赵汝腾卒,谥忠靖。
  丁丑,以马光祖提领户部财用兼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
  癸未,封全氏为永嘉郡夫人。
  蒙古罢十路宣抚使,止存开元路。
  十二月,庚寅,蒙古封皇子珍戬为燕王,领中书省事。
  甲午,以皮龙荣权知枢密院事,何梦然参知政事,马光祖同知枢密院事,仍兼知临安府。
  蒙古主还中都,命太常少卿王镛教习大乐。
  壬寅,签书枢密院事江万里罢。万里在贾似道幕下最久,虽俯仰容默,然性峭直,临事不能无言。似道常恶其轻发,故不能久于其位。
  蒙古初立宫殿府,秩正四品,专职营缮。
  癸卯,册永嘉郡夫人全氏为皇太子妃。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景定三年(蒙古中统三年)
  春,正月,戊子朔,诏申饬百官尽言,命量移丁大全、吴潜党人,仍永不录用。
  癸亥,蒙古修孔子庙成。
  甲子,福建安抚使马天骥进资政殿学士,职任依旧。
  丁卯,以善谘嗣濮王。
  庚午,诏曰:“在昔赵普有翼戴之元勋,则赐宅第;文彦博有弼亮之伟绩,则赐家庙。今丞相贾似道,身任安危,再造王室,其元勋伟绩,不在普、彦博下;宜赐第宅、家庙。”遂给缗钱百万,建第于集芳园,就置家庙。
  甲戌,刘整率所部朝于蒙古。吕文德遂复泸州,诏改为江安军,文德进开府仪同三司。
  二月,丁亥,参知政事皮龙荣罢知潭州。龙荣伉直,不肯降志于贾似道,故罢。
  辛卯,蒙古始定中外官俸,命大司农姚枢赴中书议事及讲定条格,谕曰:“姚枢辞避台司,朕甚嘉焉。省中庶务,须赖一二老成同心图赞,其与尚书刘肃往尽乃心,其尚无隐。”
  丙申,蒙古郭守敬造宝山漏成,徙至燕山。
  癸卯,蒙古以赵壁为平章政事。
  戊申,诏:“省试中选士人覆试于御史台,为定制。”
  临安饥,诏赈恤贫民。时马光祖知荣王与芮府有积粟,三往见之;王以它辞,光祖乃卧于客次,王不得已见焉。光祖厉声曰:“天下谁不知储君为大王子!民饥欲死,不以收人心乎?”王以廪虚辞,光祖探怀中出片纸曰:“某仓、某仓若干。”王语塞,遂许以三十万。光祖遣吏分给,活饥民其众。
  时近辅兵变,又多水患,宗学博士杨文仲轮对,言:“春多沈阴,岂但麦秋之忧,于时为夬,尤轸苋陆之虑。天目则洪水发焉,苏湖则弄兵兴焉。峨冠于于,而每见大夫之乏使;佩印累累,而常虑贪渎之无厌。将习黄金横带之娱,兵疲赤籍挂虚之冗。蚩蚩编氓,得以轻统府;琐琐警遽,辄以忧朝廷。设不幸事有大于此者,国何赖焉!”帝悚听,顾问甚至。文仲在讲筵,尝进读《春秋》,帝问:“五霸何以为三王罪人?”文仲曰:“齐桓公当王霸升降之会,而不能为向上事业,独能开世变厉阶。臣考诸《春秋》,桓公初年多书人,及伐楚定世子之功既成,然后书侯之辞迭见,此所以为尊王抑霸之大法。然王岂徒尊哉?盖欲周王子孙率修文、武、成、康之法度,以扶持文、武、成、康之德泽,则王迹不熄,西周之美可寻,如此方副《春秋》尊王之意。”帝曰:“先帝圣训有曰:‘丝竹乱耳,红紫眩目,良心善性,皆本有之。’又曰:‘得圣贤心学之指要,本领端正,家传世守,以是君国子民,以是祈天永命,以是诒谋燕翼。’大哉先训!朕朝夕服膺。”时帝以疾连不视朝,文仲言:“声色之事,若识得破,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