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铸为中书左丞相,张启元为中书右丞。
  秋,七月,辛酉朔,蒙古立军储都转运使司。
  癸亥,蒙古初设翰林国史院,王鹗请修辽、金二史。又言:“唐太宗置弘文馆,宋太宗设内外学士院,今宜除拜学士院官,作养人才。请以右丞相史天泽监修国史,左丞相耶律铸、平章政事王文统监修辽、金史,仍采访遗事。”并从之。
  甲子,蜀帅俞兴以刘整叛,移檄讨之。蒙古刘元振助整守泸,兴进军围之,昼夜急攻,城几陷。左右劝元振曰:“事势如此,宜思变通。整非吾人,与俱死,无益也。”元振曰:“人以城归我,既受其降,岂可以急而弃之?且泸之得失,关国家利害,吾有死而已。”未几,援兵至,元振与整出城合击,兴大败而还。
  诏以兴妒功启戎,罢任,镌职。
  乙丑,蒙古遣使持香币祀岳渎。
  辛未,制置使蒲择之,坐密通蜡书于叛贼罗显,窜万安军。
  戊寅,王惟忠家讼冤,诏夺谢方叔应得恩数,台臣吴燧夺职罢祠,陈大方、胡大昌皆镌官。
  壬子,前知枢密院事、奉祠、致仕陈韡卒,年八十三,谥忠肃。
  己丑,蒙古主谕将士,举兵攻宋,诏曰:“朕即位之后,深以戢兵为念,故年前遣使于宋以通和好。宋人不务远图,伺我小隙,反启边衅,东剽西掠,曾无宁日。朕今春还宫,诸大臣以举兵南伐为请,朕重以两国生灵之故,犹待信使还归,庶有悛心以成和议,留而不至者,今又半载矣。往来之礼既绝,侵扰之暴不已,彼尝以衣冠礼乐之国自居,理当如是乎?曲直之分,灼然可见。今遣王道贞往谕,卿等当整尔士卒,砺尔戈矛,矫尔弓矢,约会诸将,秋高马肥,水陆分道而进,以为问罪之举。尚赖宗庙社稷之灵,其克有勋。卿等当布宣朕心,明谕将士,各当自勉,毋替朕命。”
  八月,丁酉,诏夺向士璧官。
  鄂州围解,贾似道忌功,行打算法于诸路,欲以军兴时支取官物为罪。深怨士璧,讽侍御史孙附凤等劾罢之,送漳州安置。又遣官会计边费,于是赵葵、史岩之、杜庶,皆坐侵盗掩匿,罢官征偿。而士璧所费尤多,至是逮至行部责偿。幕属方元善,逢似道意,士璧坐是死,复拘其妻妾征之;潭人闻之垂涕。元善俄得狂疾,常呼士璧而死。
  马光祖代赵葵,与葵素有隙,且迎合似道,召吏稽勾簿书,卒不能得其疵,乃以正月望夕张灯宴设钱三万缗为葵放散官物闻于朝。汪立信力争之曰:“方艰难时,赵公莅事勤劳,而公以非理捃拾之。公一旦去此,后来者复效公所为,可乎?”光祖怒曰:“吾不才,不能为度外事,知奉朝命而已。君它日处此,勉为之!”立信曰:“使立信不为则已,果为之,必不效公所为也。”光祖益怒,立信遂投劾去。初,立信通判江陵府,葵制置荆湖,尝以公事劾立信;及在沿江府,亦谋议寡谐;立信与葵,盖未尝有一日之欢也。
  信州谢枋得,以赵葵檄给钱粟募民兵守御及会计者至信,枋得曰:“不可以累宣抚。”自偿万缗。馀不能办,乃上书似道,有云:“千金而募徙木,将取信于市人;二卵而弃干城,岂可闻于邻国!”遂得免征。
  似道又忌王坚,出知和州。坚郁郁而卒。
  戊戌,蒙古以燕京等路宣抚使赛音谔德齐为平章政事。辛丑,以宣抚使钮祜禄纳哈为中书右丞,库库为中书左丞。
  乙巳,以吏部尚书江万里同签书枢密院事。
  蒙古王文统忌窦默、姚枢持异议,疑许衡与为表里,乃奏以枢为太子太师,默为太子太傅,衡为太子太保,阳为尊用之,实不欲使数侍左右也。默因屡攻文统不中,欲因东宫以避祸,与枢拜命。将入,衡曰:“此不安于义也。且礼,师傅与太子位东西乡,师傅坐,太子乃坐。公等度能复此乎?不能,是师道自我废也。”乃相与怀制立殿下,言太子未立,岂宜虚设官称!五辞乃免。丙午,以衡为国子祭酒。丁未,以枢为大司农,默仍翰林侍读学士。默俄谢病归,衡亦称疾还怀孟。
  蒙古燕京诸路总管高天锡,谓左丞张文谦等曰:“农桑者,衣食之本。不务本,则衣食不足,教化不行。古之王政,莫先于此,愿留意焉。”文谦等以闻。诏立劝农事,以天锡为中都、山北道巡行劝农使,陈邃、崔斌、成仲宽、钮祜禄从中为滨、棣、平阳、济南、河间劝农使,李士勉、陈天锡、陈膺武、蒙古岱为邢、洛、河南、东平、涿州劝农使。
  己酉,蒙古封顺天万户张柔为安肃公,济南万户张荣为济南公。
  是月,蒙古颁斗斛衡量。
  九月,庚申朔,蒙古奉迁祖宗神主于圣安寺。
  辛酉,诏:“湖、秀二郡水灾,守令其亟劝分监司申严荒政。”
  癸亥,蒙古邢州安抚使张耕请老,诏以其子鹏翼代之。
  蒙古大司农姚枢上言曰:“在太宗世,诏孔子五十一代孙元措仍袭衍圣公;卒,其子与族人争求袭爵,讼之籓邸,帝时曰:‘第往力学,俟有成德达才,我则官之。’又,曲阜有太常雅乐,宪宗命东平守臣辇其歌工、舞郎与乐色、俎豆至日月山,帝亲临观,饬东平守臣,员阙充补,无辍肄习。且陛下闵圣贤之后《诗》、《书》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