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云七年庚戌,疑纪误也。今按袁纪亦复为一证,足明范书之误。
  夏四月乙亥〔一〕,司空张敏以久病策罢。太常刘恺为司空。
〔一〕 范书作“乙丑”。徐绍桢曰:“四月癸酉朔。纪有己卯,为七日,又有乙丑,在己卯前,疑乙亥之误。”徐说是。
  五月丙寅,群吏复秩,赐爵有差。
  丁卯,封邓禹、冯异等后九人为列侯。
  六月辛巳,大赦天下。
  丙申,河东水变色,皆赤如血。本志以为邓太后摄政之应也。
七年(癸丑、一一三)
  春,郡国十八地震。
  夏四月丙申晦,日有蚀之。
元初元年(甲寅、一一四)
  春正月甲子,赐天下男子爵各有差;鳏寡笃癃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贞妇帛,人一匹〔一〕。
〔一〕 原“帛人”倒置,据范书迳正。
  三月己卯,日南地坼,长一百余里〔一〕。
〔一〕 范书安帝纪作“二月”,通鉴同之,而“己卯”作“乙卯”。续汉五行志同袁纪。沈家本曰:“按上文书正月甲子,下文书三月癸酉,甲子与己卯相 距十六日,似此文二三月乃月之讹。然续志所书,日月相同,恐三月癸酉日食为衍文,而此文己卯为第二个己卯,与甲子相距七十六日,故得书三月也。 ”可知袁纪是。
  夏四月丁酉,大赦天下。诏三公、卿士举敦厚质直各一人。
  九月辛未,大司农司马苞为太尉。
  冬十月戊子朔,日有蚀之。
  是岁郡国十五地震。
  (高句丽王宫数寇幽部……句丽由是服焉)〔一〕
〔一〕 本段九十二字移至下卷建光元年十二月末,详见其注。
二年(乙卯、一一五)
  春,以郡国被灾,赈粟贫民。自上即位至于是年,颇有水旱之灾,百姓饥馑,每岁遣使者开仓赈饥民。
  三月癸亥,京都大风拔树。
  夏四月丙午,立皇后阎氏,河南荥阳人畅之女也。畅有五男二女,长男显及术、景、曜、昆,长女迎,次姬即后也。以选入掖庭,为贵人,有宠,立为皇后。畅为长水校尉。
  太尉司马苞薨。
  秋七月,西羌犯境,右扶风太守种皓,南安太守杜佐击之,皆被害〔一〕。
〔一〕 范书西羌传曰:诏遣左冯翊司马钩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余人,遂并北击之。光等违钩节度,中伏并没。又按种皓传,皓顺帝时始任凉州刺史治羌事,不当及此难。东观记作“种光”,恐与范书之“仲光”为一人。又两汉无南安郡,恐系安定之误,“杜佐”即范书之“杜恢”,东观记亦作“杜恢”。袁纪皆误。
  九月壬午晦,日有蚀之。
  冬十月,中郎将任尚将兵屯三辅。怀令虞诩说尚曰:“使君奉国威灵,讨捕叛羌,兵出巳久,而未有伏诛者。三州屯兵二十万,民弃农桑,户无聊生。于 此上闻,诚窃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出。”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骑,马尤良,一日之间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故所以旷日而无功也。为君计者,莫如罢郡兵,令二十人共市一马,民出数千钱得免甲胄,去行伍,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 掩截〔一〕,其道自穷。便民利事,大功必立。”尚从之,大破羌戎,余种悉降。上问:“何从发此计?”尚表之受于怀令虞诩,由是知名。
〔一〕 胡三省曰:“尾者,随其后而击之也。掩,袭也;截,邀也。”
  诩有将帅之任,乃迁武都太守。羌数千人于陈仓、崤谷欲遮道击诩。诩乃宣言上书请兵,兵至乃发。虏闻之,将谓实然。乃晨夜进道,时冬月多雪,使骡 驴居首,人随其后,日行百五、六十里,敕吏士作两灶,日增之。或问曰:“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三十里而戒不虞。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 “虏多吾少,势不相敌,缓行即为虏所及,故兼道取疾,若舌之避齿耳。虏见吾灶多,谓郡兵来迎,追吾必迟。孙膑见弱,吾欲见强,势固不同也。”
  诩既到,郡兵不满三千人。虏众万余人,攻赤亭,诩便出战,敕曰:“吾言强弩发,于是小弩先发。” 虏以为弩力极不能至,即皆解弛。乃使强弩射之,发无不中,虏前行溃,乘胜追之,杀百余人。诩谓掾吏曰: “何如?”皆谢曰:“所不及。”明日令从东郭门出,北郭门入,贸易衣服,四转无已,虏不知其数,谋将退。诩乃分数百兵险要处设伏,虏果引去,迎击大破之。 于是羌畏伏,武都遂安。诩乃占相地势,筑营壁百八十所,招还流民三千余户,郡以富实。
  冬十一月庚申,郡国十一地震。
  十二月庚戌,司空刘恺为司徒,光禄勋袁敞为司空。
三年(丙辰、一一六)
  春二月,郡国十地震。
  夏四月壬寅,封皇后父阎畅为北宜春侯。
  冬十一月丙戌,初听大臣行三年丧。
  郡国九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