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之。时范相兄纯佑亦在延安,谓魏公曰:『不治此事《言行录》有为字其下无矣字。得体矣。盖行之则沮国威。今乃受其带,是堕贼计中耳。』《言行录》作矣。魏公握其手,再三叹服曰:『非某所及。』」




知人

  齐桓公行甚污辱,而为五霸之盛者,盖能用管仲耳。仲死,竖貂任事,而卒于乱。然则贤不肖之损益可知已。两钞本作也。

  夏英公谪守安陆,有钞本作而。书表吏郑生者,邻二宋,情迹甚熟。凡郡守所欲牋状,多谒二公为之。英公怪而问之曰:「若尝学而自为此邪?」对曰:「非也,乃二宋秀才之文也。」英公他日见二宋,得其所着,大嗟赏。英公守三月而罢,谓元宪曰:「三钞本作二。人下不可就。」谓景文曰:「非等甲不可居。」后卒如言。

  蔡文忠齐,大中祥符八年登进士第,为状元。山东人贾冂原本作同,钞本缺一字,从残钞本改。残钞本条末有夹注云:冂炯同,林外曰炯,贾公字存道。亦名士也,与公同州部,累往谒公。值公饮酣,不得见。贾乃留诗一绝原本作纪,从两钞本改。云:「圣君宠厚龙头选,老母恩深白发垂。钞本作随,残钞本同。校云:当作垂。君宠母恩俱未报,酒如为患悔何追。」公因此戒酒。




不遇

  魏公少年巍科,与宋景文同召试秘阁《琬圭赋》。景文赋独行于世,魏公叹服。景文语客曰:「既赋琬圭,又与韩氏少年同场。」意甚少之,魏公闻之不平。景文后修《唐书》。久之,魏公登庸,遂请改命欧阳修分撰《唐纪》与《志》。景文出知成都,听以书局自随。既成,上之。旌赏都毕。已而,景文召还,故有《罢郡将还先寄永兴梁丞相诗》云:两钞本作曰。「流滞鱼符素领垂,十年方喜觐彤闱。原本作围,从两钞本改。平台赋罢邹阳至,宣室厘残贾谊归。疲马有情依枥钞本误作拥、残钞本作堞,校云:一作枥。叹,倦禽知困傍林飞。相君门下余尘在,拥篲应容一叩扉。」至雍,道中被命郑州,不得朝,卒于外。




治家

  孟子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予谓身之本在言行。《易》家人之卦,象曰:「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原本作常,钞本同,从残钞本改。案《周易》作恒。是也。张全翁原本误作昌,从两钞本改。案:张璹字全翁,安陆人。朝议为予言,曰:「潞州有一农夫,五世同居。太宗讨并门,过其舍,召其长讯之曰:『若何道而至此?』其长对曰:『臣无他,惟忍耳。』太宗以为然。」

  予昔官洛阳,有外医媪张氏,公卿士人家无不到。说:富郑公治家严整,有二子舍。凡使女仆辈,戒不得互相往来。闺门肃如也。




场屋

  宋景文应举安陆,试《仲尼五十而学易赋》,次日,试《周成汉昭孰优论》。景文质其是非于令狐子先,答以两可之说。既出,各举程文。令狐乃以孝昭觉上官桀两钞本均作杰。谋为优于成王,不察四国之流言也。景文由是不怿。是年,景文首荐,令狐被黜。故景文谢启有云:两钞本均作曰。「言虽执于盈庭,文不同而如面。」盖谓是也。

  神文重于选士。皇佑五年廷试,既考定前一日,取首卷焚香祝两钞本有之字。曰:「愿得忠孝状元。」洎唱名,乃郑獬也。故郑谢启曰:「何以副上心忠孝之求。」




神授两钞本均作受,与《四库提要》同。

  潞公尝为余言:「廖淳推官从其兄入京师应举。暇钞本作下,残钞本同。校云:下当作暇。日于相国寺前得一物,取而发其纸,视之,乃淳化钱,其数十。明日,淳于王整下第十人及第,是为天禧三年。」淳本南剑人,后居安陆。

  乡人传元宪母梦朱衣人畀一大珠,受而怀之,既寤,犹觉暖。已而,生元宪。后又梦前朱衣人携《文选》一部与之,遂生景文,故小字选哥。二公文学词艺冠世,天下谓二宋。

  故相刘沆文忠公,吉州人。乡荐数上,不第。年逾四十,不欲复试。乡人共为投纳文字,迫期,强之使就试。已而,又预首选。明年,礼部中选,殿试讫。一夕,梦游天宇间,闻殿上唱云:「刘沆南斗下立。」又言:「北斗下立。」觉自占曰:「历象南斗司生,北斗注死,我其死乎?」唱名,状元太师王拱寿赐名拱辰,沆第二,乃悟所梦。天圣八年也。

  余少时同伯氏从学于里人郑毅夫,假馆京师景德寺之白土院。皇佑壬辰,是岁秋试,原本作赋,从两钞本改。郑与予兄弟皆举国学进士,时已差考试官矣。一日,院僧德珍者言:「昨梦院内南,忽有池水中一龙跃而起,与空中龙鬭,池龙胜而归。」其时旁院书生有曰:「某当作状元。」毅夫微笑曰:「状元当出此院。」于是伯氏书僧梦与日月在于寝室门,时八月也。明年癸巳,春殿,郑公果状元。予自东华门迓郑归白土院坐定,僧乃取所记梦帖。两钞本均作贴。予曰:「果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