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谏议台符换大中大夫,前呼两钞本皆作呵。曰:「大中来。」人不知,皆笑曰:「大虫来。」

  丞相吕大防性凝重寡言。逮秉政,客多干祈,但危坐相对,终不发一谈。时人谓之铁蛤蜊。

  礼有引年,《传》称:「阵力就列,不能者止。」今则不然,至于病耄犹不能去,多为贫而然。或有一乞致仕者,亲戚相怪,且痛其死矣。予同年仇伯玉粹夫为户部侍郎,一日报乞致仕。未几,逢于朝路,因讯之曰:「未尝有疾,残钞本作丧。亦未尝告老,不知何为也?」粹夫善诙谐,乃告曰:「前日儿子亦自冯翊奔而来,以为死矣。且来草阅躃踊一巡。」

  都城相国寺最据冲会,每月朔望三八日即开,伎巧百工列肆,罔有不集,四方珍异之物,悉萃其间。因号相国寺为两钞本均无为字。破赃所。

  余长子渝,尝为寿春令。邑有淮南王安庙,春秋朝廷祀之。邑人思刘仁赡之功德,欲立庙,不可得也,遂共为刘令公像于淮南庙中,岁时享焉。传舍有人为两钞本均无人为二字。诗曰:「淮南据险逆西京,仁赡输忠保一城。今日乡人聊合祭,未应同食便同情。」

  淮南庙有八仙公洎梅福等像,守臣或被旨祈焉。邑人说:往时有姓梅为守,见庙像泣而祭之,云其祖也。回郡至郄家岭,伶人郄生登岭大痛,守怪问之。对曰:此岭乃祖先之冢也。守怒杖之。

  异时执政在私第,皆僦居。熙宁初,撒南北作坊,起东西二府。八位,又废捧日一营建武学,隙地创小宅数十,收赁以充学费,号鬼八位。




杂志

  神宗就太原本就太误作既大,钞本同,从残钞本改。原庙取祖宗以来将相功臣像,各绘于两庑,因推恩官其后。予在开封南司阅牍,见党进家状云:私家无祖像,今城南什物库土地像乃是。遂取图之。

  哲宗陵曰永陵。京师永泰门、福州永泰县,皆以他名避之。龙图阁待制丰稷亦曰:「四明有永泰神,乞改庙额。」奏改之。

  狄梁公墓在洛阳东白马寺。后予游寺,见其像在庑舍下。僧云:「其裔孙侍禁,自陕右辇置,欲建祠堂于此,不果。」

  盛武仲知夔州,过江夏。予宴之。其祖天圣间为翰林学士,宰相丁谓去不附己者十人,盛其一也。落学士、工部郎中、知光州,到任未几,又责和州团练副使。宦者押去,才两钞本均无才字。行一日,使者不少止食,盛苦之。夜问左右曰:「使者何不食耶?」曰:「五更食讫。」盛市胡两钞本均作裂。饼十余枚,贯以缗,贮水一葫芦,挂于鞍,行则啖之。余十里,使者顾见,惊问曰:「何从得此物?」答以早令市之,使者抚掌大笑。盖盛善饭,常兼数人,欲以困之也。

  应山县连处士舜宾,命二子从二宋学。二子庶及庠也,请二公居于邑之法兴寺,今尚有二公手植松柏。有县令经生者忿二公不出谒,屡形颜色,连劝二公强谒之。已而,令恚尤甚。连特询其情,令怒不以襕鞹也。二公复如言而往。明年,元宪状元,景文第十人,南归,令驰谒道左。

  唐僧能诗者,如昼字皎然之类甚多。古人生子三日,父名之,二十而冠,友两钞本均作父。字之,所以表德也。今僧头童而不栉,不可冠,何字之有。荐绅亦从而呼之,何也?

  熙宁初,予官陕郊时,初复十铸钱。监兵闻钖原本作锡,钞本同,从残钞本改。气久而病瘠,以至不起。惟以蒸豚啖之,可以销释,所支率分钱内充买均给。后予所至,多令如此给肉。惟建州丰国监两钞本均作税。役兵,仍多病手弱之疾。

  近时士大夫,多因病笃乞致仕。予在大农,忽得目疾,乞宫观。已而挂冠,年六十二矣。恐四方亲友惊叹,乃自削奏牍,敍致颇详。其末云:「乞骸以去,敢希汉傅之高风;鼓腹而嬉,愿遂尧民之至乐。」

  老医少卜。老取其阅,少取其决。

  郑毅夫内相再黜于有司。已而,病伤寒。忽一□,两钞本均不空阙。梦化为龙而无角,浴于池中,鳞甲皆水出,盖汗也。展转间,张大夫问曰:「君已安否?」曰:「我不是龙。」张以为谵两钞本皆作吉。言。既觉,犹若曳尾不收。梦中但闻池上人皆曰:「白龙公来也。」士大夫于内相挽词多用白龙公者,盖本此耳。

  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后世不然,报恩略而报雠必详。《诗》曰:「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退之《赠刘师命诗》云:「往取将相酬恩讐。」得时得位,无不皆然。二字两钞本皆作如意。

  暑月疿子,虽蛤粉陈粟涂之不差。豫章黄元明曰:「止用经夕热两钞本皆作熟。水濯灌之即愈。」果然。

  京师赁驴,涂之人相逢,无非驴也。熙宁以来,皆乘马也。按古今之驿亦给驴,物之用舍亦有时。




乖谬

  元宪宋公留守西都,同年为河南令,好述利便,以农家艺麦费耕耨,改用长锥刺地下种。以一亩试之,自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