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孤”上,御览有“遗”字。
  〔一五〕“无”,拾补云:“御览作 ‘望失’二字,是。”
  〔一六〕左传隐公三年:“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礼记乐记:“而民乡方。”注:“方,道也。”
  〔一七〕“自”,拾补据御览校作“ 息”。
  〔一八〕“与”,御览作“豫”。
  〔一九〕后汉书孔融传融议引汉律: “与罪人交关三日已上,皆应知情。”
  〔二0〕拾补曰:“御览‘李公于是原活出之’。”
    高唐令乐安〔一〕周●〔二〕孟玉〔三〕,为大〔四〕将军掾,弟子〔五〕使客杀人,捕得,太守盛亮,阴为宿留。●〔六〕亦自劾去,诣府,亮与相见,不乞请,又不辞谢〔七〕。亮告宾客:‘周孟玉欲作抗〔八〕直,不恤其亲,我何能枉宪〔九〕乎?’遂毙〔一0〕于狱。弟妇不哭死子而哭孟玉。世人误之,犹以为高〔一一〕。
  〔一〕 水经济水二注:“应劭曰: ‘乐安县,取休令之名矣。’”
  〔二〕 “●”,原误作“纠”,拾补云:“范书作‘璆’。”今据孙诒让说校改,见下条。
  〔三〕 札移曰:“案‘纠’疑‘● ’之误,古从翏声、□声字多通用。集韵五十一幼有● 字,云:‘玉器。’”器案:范书陈蕃传:“ 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璆字孟玉,临济人,有美名。 ”书钞三六引袁山松后汉书:“周璆为高唐令。”御览四七四引袁山松后汉书:“周璆字孟玉,为乐城令,逍遥无事,县中大治,去官,征聘不至。陈蕃为太守,璆来置榻,去悬之。”又七0六引谢承后汉书:“周璆字孟玉,陈蕃为太守,璆来置一榻,去则悬之也。”群辅录引文帝令及甄表状:“征士乐安周璆字孟玉,体清纯之性,蹈高洁之行,前后十五辟皆不就,除高唐令,色斯而举。时陈仲举、李元礼、陈仲弓皆难其高风。”世说新语言语篇注引伏滔集论青楚人物:“后汉时周孟玉,此青士有才德者也。”又后汉书徐璆传:“璆字孟玉。”字亦作“璆”,书钞六八、御览五一二引作“□” ,正是与“●”形近而误耳。今从孙校改正,下并同。
  〔四〕 “大”,御览作“右”。
  〔五〕 书钞三七引有“奕”字。
  〔六〕 “●”,书钞三七作“周” 。
  〔七〕 书钞六八引此二句作“不请弟子之命”,御览引此二句作“ 了不论弟子之命”。
  〔八〕 “抗”,书钞三七作“亢” ,亢、抗古通,汉书陈胜项籍传赞:“不亢于九国之师。”师古曰:“亢读与抗同。”又高纪上:“ 沛公还军亢父。”注:“郑氏曰: ‘亢音人相抗答。’”抗直为汉人习用语,犹言持直不挠也。史记邹阳传赞:“邹阳辞虽不逊,然其比物连类,有足悲者,亦可谓抗直不挠矣。”汉书陈万年传:“ 子咸,字子康,年十八,以万年任为郎,有异材,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书数十上。”
  〔九〕 书钞三七“宪”上有“王” 字。
  〔一0〕“遂毙”,书钞、御览作“ 遂俱尽”。
  〔一一〕书钞、御览引此二句作“孟玉由此为高”。
    谨按:春秋:叔牙为庆父杀般,闵公大恶之甚,而季子缘狱有所归,不探其情,缓追逸贼,亲亲之道〔一〕。州吁既杀其君,而虐用其人〔二〕,石碏恶之,而厚与焉〔三〕。大义灭亲,君子犹曰:纯臣之道备矣,于恩未也;君亲无将,王诛宜耳〔四〕。今二家之子,幸非元恶;但望诚心内发,哀情外露,义动君子,合礼中矣。周●苟执果毅,忽如路人。昔乐羊为魏伐中山,歠其子羹,文侯壮其功而疑其心。秦西巴触〔五〕命放麑〔六〕,而孟氏旋进其位;麑犹不忍,况弟子乎〔七〕?孟轲讥无恻隐之心〔八〕,传曰:“于厚者薄,则无所不薄矣。〔九〕”
  〔一〕 拾补曰:“叔牙欲弑而未成,即为季子酖死,其弑二君,皆庆父也,此误记。”器案:事详左传庄公三十二年。闵公二年,公子庆父出奔莒,公羊传于公薨云:“缓追逸贼,亲亲之道也。”春秋繁露王道篇:“鲁季子之免罪,吴季子之让国,明亲亲之恩也。”汉书邹阳传:“公子庆父使仆人杀子般,狱有所归,季子不探其情而诛焉。庆父亲杀闵公,季子缓追免贼,春秋以为亲亲之道也。”盐铁论周秦篇:“ 闻兄弟缓追以免贼。”并用公羊义。
  〔二〕 左传隐公四年,“人”作“ 民”,此唐人避讳改。
  〔三〕 “厚”,程本、郎本误作“ 后”,札移曰:“案‘后’当为‘厚’,左隐三年传云:‘其子厚与州吁游。’是也。”器案:左传隐公四年:“君子曰:‘石碏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应氏正用此文,孙校引三年传,未当。
  〔四〕 器案:“王”当作“将”,盖原作小二,即上文“将”之重文,后人转写,误为“ 王”耳。说详正失篇。
  〔五〕 “触”原作“蜀”,程本、郎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