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万一千两,以六千六百为额内,四千四百为额外;又工关正银四千五百余两,盈余三千八百两,以二千三百八十两为额内,一千五百二十两为额外(按:临清关各款,同治十三年约征六成);凤阳九万两,盈余一万七千两(现未开征);芜湖二十二万七千两,盈余十二万两(现未开征);龙江西新九万八千两,盈余八万八千两(现未开征);淮安二十五万四千余两,盈余十一万两;浒墅十九万一千余两,盈余二十三万两(现未开征);赣关四万六千余两,盈余三万八千两;太平五万二千余两,盈余七万五千两;杀虎口一万六千余两,盈余一万五千余两;张家口二万两,盈余四万五百余两;崇文门十万二千余两,盈余十万左右(光绪元年,收盈余七万零,原折云:较最多年份少十四万二千零,殆无定额也),又洋药一万七百零(加平三百余两)。

  以上各关常税,除未开征外,收数不无短绌(按:常税足额约四百万,现得二百万零)。然考康熙中,关差各员,非无盈余,而报解正额亦多不足数;自雍正年始定考成,自后盈余之额,亦以雍正十三年为准,近虽盈余未足,较康熙间几不啻倍增矣。至于昔无今有者,洋税为一大宗(一年四结,六成听拨,四成解部,零存):津海约四十四万两上下,山海约十八万两上下(光绪元年收至二十三万九千余两),东海约二十八万两上下,镇江约十三万两上下,江海约三百二十万两上下,九江约五十三万两上下,浙海约六十七万两上下,闽海约二百四十九万两上下,江汉约一百五十七万两上下,粤海约一百四十九万两上下(按:此酌中之数也。同治初年,总数仅六百余万至九百余万;同治十三年年终税单:则江海三百二十五万,闽海一百八十万,江汉一百四十五万,粤海九十一万,浙海七十六万,九江六十七万,潮海六十六万,厦门五十八万,津海三十七万,东海三十一万,山海十九万,镇海十五万,台湾十三万,淡水十二万,总计十四关,几及一千二百万矣。

  是以前定经费七十万,光绪元年总税务司赫德坚请加增,已奉旨加三十五万,定为每年经费一百九万八千二百两,盖奖其综核之劳也)。

  又厘金亦昔无今有之一大宗:江苏每年约收三百万两;安徽约三十余万两,钱约六十万串;浙江约一百万两;江西约一百三十万两;湖北约五十五六万两,钱一百九十万串;福建约一百八十万两;广东约一百二十万两(按:广东以洋银折合);广西约七十余万两;山西约十万两;河南约洋药、厘金约数万两;直隶洋药、厘金八万两;奉天厘金约收东钱三百万串;四川、湖南、山东屡催未据报部,陕西、云、贵无抽厘案,据贵州闻可收厘三十万,报明十万两。总计厘金项下,合未报各省而言,又不下一千五百万也。

  考近年京师库款所入,提拨京饷八百万两,各省批拨漕折约一百万两,各海关批解洋税无定数,京铜局收捐约六七十万两(按:捐输一项,近以例银减成,外省捐局太多,故入款反少。

  乾隆中,每年捐监、捐级、捐封三项,亦可得三百万两。若一旦毅然停捐,仍照乾隆旧例,非户部不得收捐,非实银不得上兑,计虚衔、封典、加级、贡监各项,恐尚不止六七十万可入也。捐输已成弩末,惜无以此进言者)。

  至京师出款,每年支发旗、绿各营兵饷银两,及二成折银,红白例赏,年终恩赏,约银三百五六十万两;神机营经费一百万两;八旗兵米折色约八十万两;一切杂支约三百余万两;出入甚可相敷。若京外出款,昔无今有者,除吉地两处每处岁拨六十万两,惠陵工程岁拨八十万两,竣工计已不远。

  西征善后次第就绪,闻左伯相方兴蚕桑之利,创织呢之局,畜牧屯耕,数年后必可自顾。所不能节省者,台湾之开郡县也(他日有木植、米麦、煤铁、番布之利),闽中之造轮船也(兵轮船外,有发商转运之利),各国之驻使臣也,长江之设水师也,沿海各省之留防军(可使筑坝、浚河,广开水利),制机器也,时势所迫,岂能过惜度支。

  然苟统筹全局,保洋税(洋药及奇技淫巧各物入口,似可加税、加厘。即不能行,而售卖洋药之行栈店铺,分别大小,悉令领帖,每岁更换。吾行吾令,度洋人无可置辞也),核厘金(宜先照会各国领事,凡华人有冒托洋商避就半税者,查出严治),开荒田,撤分局,兴修西北水利(自明徐贞明后,本朝诸臣,多创此议,以孙文定、朱文端疏为最详,今协揆沈公抚山西时,亦尝疏请此事。大行大效,小行小效,或即以直隶练兵,先开下游,渐俟推广亦可),省并冗员(道光十二三年,各省奉敕裁汰冗员,直隶裁通判以下二十余员,他省十数员不等。梁中丞章钜尚谓不实不尽,近时河督乔公、沈文肃均有此议,而冯中允桂芬《校庐抗议》,论列尤详),裁绿营疲弱兵丁,缺额不补,酌量地势中边、弁兵强弱,以裁汰十之三四为止。而又铸银钱,织洋布,培护丝茶,以收利权;开银铁、煤矿,以取地宝。生之者众,食之者寡,计以中国之大利,供中国之支应而有余。疆域四五万里,岁入五六千万(顺治一朝,以十七年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