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骏声、徐卿伯、姜麟各赠官,与祭葬;王绍徽、徐兆魁、乔应甲、陆澄源各复原官。而唐世济、水佳胤、杨兆升、吴孔嘉、郎如闇、周昌晋、袁洪勳、徐复扬、陈以瑞等先后起用。
  杨维垣又请重颁「三朝要典」;言『张差疯颠,强坐为刺客者,王之釆也;李可灼红丸,谓之行鸩者,孙慎行也;李选侍移宫,造以垂帘之谤者,杨涟也。刘鸿训、文震孟只快驱除异己、不顾诬谤君父,此「要典」必须重颁也』。袁弘勋又请追论焚「要典」诸臣罪。左良玉力言「要典」治乱所关,勿听邪言,致兴大狱;袁继咸亦言「要典」不必重疏。有旨:『皇祖妣、皇考无妄之诬,岂可不雪?事在青史,非存宿憾。群臣当体朕意』!
  陞杨维垣都察院副都御史。陞阮大铖兵部尚书,赐蟒服。
  中书舍人林翘疏称:『正月初六日雷声自北至西,占在赵、晋之野有兵;日在庚寅,主口角妖言』。翘,江浦人,善星术。马士英在戍日,卜其大用。至是,士英神其术,固荐授中书。寻躐一品武衔,蟒玉趋事。
  弃妖僧大悲于市,以诈冒定王也。大悲系齐庶宗。
  两淮运司解粮渡江,镇江都督郑彩截留之;诏谕彩勿擅。
  普录众臣迎驾之劳,补指挥、千户等官。
  丙申,召内臣五十三人进宫演戏饮酒。上醉后纵淫,童女有淫死者。
  荣泽县郭村于十一日午刻忽现大城,堞门毕具;一时方隐(天官家谓:广莫之气成城郭,今河西苑无人烟)。
  殿宇鼎新,辅臣、内臣俱赐银币,荫有差。
  甲辰,复召内监进宫演戏。
  刘泽清奏:清兵攻邳州,推官沈伶之守四十日,乃退。
  二月,工科李清请修先帝「实录」并易庙号及定东宫、定王之谥。
  户部尚书张有誉请以酒税助饷;不允。
  袁继咸报郧镇重围。刑部梁云构奏:全蜀已无完土。
  输纳富人,授翰林待诏等官。太监李国辅请往浙江云雾山开采;上命驰驿去。科臣吴适疏争之,不听。
  礼臣管绍宁请谥皇太子「献愍」、永王曰「悼」、定王曰「哀」,改谥先帝「毅宗烈皇帝」。
  命礼部广选淑女。
  陞瞿式耜佥都御史,巡抚广西。
  刘良佐等合词荐起朱大典为兵部侍郎。戎政兵部尚书张国维予告归。御史张孙振劾在告礼部尚书顾锡畴险邪,有沾秩宗;命致仕去。以其请削温体仁谥而谥文震孟也。
  时自二月以来,日月色甚赤。钦天监占候以闻。
  三月甲申朔,有传称皇太子至自金华,从石城门入;送止兴善寺,寻移寓锦衣都督同知冯可宗家。传文武官识认,俱莫能辨。先是,传吴三桂拥太子离永平,阴逸之民间,遂浮海而南。八月抵淮上,闻定王之沉,惧弗敢留,前至扬州。鸿胪寺少卿高梦箕家人高成、穆虎挟之渡江,因栖于苏,复转于杭。太子不堪羁旅,渐露贵倨,遂为路人所指。高梦箕惧祸及己,乃赴京密奏。于是遣内竖李继周,持御札召之。至是,至。都人闻太子至,踊跃趋谒;文武投职名者,络绎不绝。最后太监卢九德至,礼倨,太子呼名呵之;卢不觉叩头曰:『奴无礼,小爷保重』。觳觫辞出。随有旨谕文武官,不许私谒。是夜,移太子入内。己丑,会审太子于大明门外。太子东向倨坐,一官置禁城图于前;问之,答曰:『此北京宫殿也』。太子指承华宫曰:『此我所居』;指坤宁宫曰:『此我娘娘所居』。一官前问曰:『公主今何在』?太子曰:『不知,想已死矣』。一官问:『公主同宫女早叩周国舅门』?太子曰:『同宫女叩国舅者,我也』。刘正宗曰:『我是讲官,汝识否』?太子一视,不应。正宗又问讲读先后;太子曰:『忘之矣』。正宗更多辞以折之。太子笑而不应,曰:『汝以为伪,即伪可耳』。诸臣无可如何,遂以肩舆送入中城。先是,杨维垣扬言驸马王昺侄孙王之明貌类太子;故兵科戴英袭其言,奏称『王之明伪假太子,质以先帝曾携之中左门不答,问以嘉定伯姓名而不答,其伪无疑。然稚年何以办此,必有大奸人挟为奇货;宜敕法司根究』。刑部遂捕高成、穆虎严讯,五毒备至,至死不承假冒。穆虎曰:『我家主是忠臣,直言奏闻,一字非谬;我等何得畏死背义』。高梦箕复上书自明,并逮治之。马士英疏奏:『太子一事,其言虽似,而疑处甚多。既为东宫幸脱虎口,不即到官说明,却走绍兴;一可疑也。东宫厚质凝重,此人机辨百出;二可疑也。公主现养周奎家,而云已死;三可疑也。左懋第在北,北中亦有假太子事;懋第密书贻蔡奕琛,念(?)奕琛抄腾进览。是太子不死于贼,即死于清兵之手矣。原日讲官方拱干系狱,可出令辨之。如其假冒,当付法司,臣民共见而弃之;如真东宫,则祈取入深宫,留养别院,不可分封于外,以启奸人之心』。辛卯,复会审太子于午门,出原讲官方拱干于狱辨识之。太子仍倨坐,众拥拱干至。王铎指示太子曰:『此何人』?太子曰:『方先生』。拱干疑似,不敢质言真伪。张孙振曰:『汝是王之明』!太子曰:『我南来从不曾言太子,汝不认罢了,何必坐名改姓!汝等不尝在皇考之朝乎?何一旦蒙面至此』。众官有赧者、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