氵豆寸〉毁制辱宗、食贿激变,士英喜,特擢之。内批刑部提问■〈氵豆寸〉,不至。
  刑部尚书解学龙上从逆诸臣六等罪。除在北京何瑞征等二十二人俟三年后定夺,一等应磔,宋企郊等十一人;二等应斩、拟长系秋决,光时亨等四人;三等应绞、拟赎,陈名夏等七人;四等应戍、拟赎,王孙蕙等十五人;五等应徒、拟赎,沈元龙等十人;六等应杖、拟续,潘同春等八名;存疑另拟,翁元益等二十八人。保国公朱国弼合疏纠刑官六失。御史张孙振亦言『从逆一案,明谕法宜从重。大司寇操此三尺,推诿半年;人人出脱。北来诸人,乃贼弃之而来,非弃贼而来;解学龙恣意舞文,乞敕公鞫』。革学龙职,以高倬为刑部尚书。
  时张捷秉铨,部务出多阮大铖手,吏道庞杂。惟给事吴适办事垣中,抄驳侃侃,不惮权贵。安远侯柳祚昌荐程士达督理京营;适抄参:『士达不过积分监生,非属科贡正途。勳臣非有标营之责,何得侵枢戎职掌,以夺铨部权衡』?庆远知府郭仪凤请挂冠勤王,并参巡抚方震儒贪状;适驳参:『郡守无勤王之例,挂冠非入援之名;仪凤不候宪檄,非奉明纶,擅离职守,饰词妄渎。抚臣清执有素,仪凤秽迹着闻,必惧题参,先行反噬。自应严究,以杜刁风』。光禄署丞张星疏求考选;适驳参:『张星初以县令躁进降处,又挂察典;不惟望断清华之梦,亦已身绝仕进之阶。乃无端幻想,侥幸上赏;欺君孰甚!若不一为点破,则阙门大典,不几为燃灰之地、向跃之门耶』?保定侯勳卫梁世烈请袭祖爵;适抄参:『国难以来,虽王侯戚里,咸喂虎狼;而其间脱身埋名,固亦不乏。该勳何以逆料其家之必歼,而忍以子嗣乎?万一本宗匹马来归,将夺该勳以授乎?
  抑姑仍之,且两封乎?恐无此法纪也。该勳世受国恩,诚恢复有志,何难倡诸勳旧破家从军,自当直捣燕云,上为先帝复仇、次为诸勳雪耻!尔时访问本支有无存否,然后请诸朝命,光复祖爵,不亦休乎』?中书舍人张钟龄请给部衔;适抄参:『职方何官、监军何事?妄行陈请。若果报国有心,何官不可自效?而藉口赞画辄请高衔,躁进尤甚』!
  刑部钟言奏请:『凡监纪等官,猾棍白丁借题幕府骗钱者,悉行驱逐』。上从之。
  马士英奏:杨御藩五载战功,着进左都督;马进忠、王允成并加太子太保。
  史可法疏奏:『北使之旋,和议已无成矣。向以全力御寇而不足,今复分而御北矣。先帝待诸镇,何等厚恩!皇上之封诸镇,何等隆遇!诸镇之不能救难,何等罪过!释此不问而日寻干戈,于心忍乎?和不成,惟有战;战非诸将之事而谁事也?阃外视庙堂、庙堂视皇上,尤望深思痛愤,无容泄沓。古人言「不本人情,何由恢复」;今之人情大可见矣』。
  兵部侍郎阮大铖报沿江筑堡;上嘉之。
  禁四六丽文。
  除夕,上在兴宁宫,色忽不怡。韩赞周言:『新宫宜权』。上曰:『梨园殊少佳者』!赞周泣曰:『臣以陛下令节或思皇考、或念先帝,乃作此想耶』!
  弘光元年(乙酉)元日,日有蚀之。初八日壬辰立春,流星入紫薇宫。
  给事中吴适上言维新五事:一曰信诏旨、一曰核人才、一曰储边才、一曰伸国法、一曰明言责。疏入,不省。
  都督李际遇降清。
  总兵许定国仇杀兴平伯高杰,以其众降清。先是,杰作贼时,常劫许定国村,杀其一家,惟定国逃免。至是,同为列将,定国衔之,秘而不言。阳与杰好,许让睢州。招杰饮,杰赴饮不疑。定国伏甲于寝,夜半杀杰,剖腹以祭先灵;亲兵遇害过半,余众溃还。定国遂以众降清。
  高杰妻邢氏率子元爵请恤。史可法请以杰部将李本身为提督;有旨:『兴平伯有子,朕岂以兵马汛地,遽授他人?加监军卫胤文兵部尚书,总督杰军;所部将士,仍听邢氏统辖』。既而,再请加本身太子太保左都督,提督本镇赴归德。黄得功闻高杰被害,复来争扬州;史可法驰归镇抚之。请旨,上谕曰:『大臣当先国事,而后私憾。得功若向扬州,致高营兵将弃汛东顾,设清兵乘隙渡河,罪将谁任?诸藩当恪守臣节,不必任意』!又谕史可法:『卿既归扬解谕黄得功回汛,何必与孤儿寡妇争构?河上防御,责成王永吉、卫胤文料理』。刘良佐见杰死,欲并其众;疏称:溃兵不宜授本身提督。刘泽清、黄得功、刘良佐又合奏:『高杰从无寸功,骄奢淫杀,上天默除大患;史可法乃欲其子承袭,又欲李本身为提督,何是肺肠?倘误听加恩太重,臣等实不能相安矣』。九江总督袁继咸疏奏:兴平伯有可念之劳。诏赠杰太子太保,许其子袭爵,再荫一子锦衣卫百户;从优祭葬。
  汀州贼阎王猪婆盘据帘子洞,劫掠横行;福建巡抚张肯堂亲征之。宁化知县于华玉不得于乡绅,愿抚贼自效。既往,贼横几不免,遂许以官,与数百人偕来;肯堂给劄,命华玉率之勤王。至浙东,各散去;华玉亦削发为僧。
  通政使杨维垣疏请重定钦案,吏部尚书张捷又奏请表章三案诸臣。于是刘廷元、吕纯如、王德完、黄克赞、王永光、杨所修、章光岳、徐大化、范济世各予谥荫、祭葬;徐杨先、刘廷宣、许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