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寸〉;秉笔太监韩赞周叱退之。士英恐上动怒,因以金币馈福邸旧阍田成、张执中等白上曰:『主上非马公不得立;兹逐马公,天下皆议主上背恩矣』。上默然,即赐谕留。■〈氵豆寸〉复连上十疏,言『自古未有奸臣在朝,而将帅能成功于外者』!又曰『附逆之人与荐逆之人皆有贼心,乞悬诸日月以除魍魉』。上不得已,屡谕趋其赴楚。
  马士英疏请诛逆,言从逆诸臣,强半尽是正人君子之流。礼科袁彭年驳之曰:『从逆姓名传播不一,恐佥人乘间,阳为正人口实、阴为逆党解嘲;甚且借今日讨逆之微词,为异日翻案之转语。且从来善类所归,闲杂匪德。东京盛名,岂无逃死之张俭?元佑锢籍,亦有巧免之王章。岂因邺宫一姓之恶,遂毁铜台全部之音?惟是温公一信蔡京,而绍述之祸旋起;唐室一进逢吉,而兴复之业不终。孔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历观往事,斯言诚千古定案也;今日何独疑之』。
  建安王府镇国中尉吏部候考朱统■〈金类〉疏参姜曰广定策时有逆谋;礼科给事袁彭年驳奏曰:『祖制中尉奏请,必先具启亲王参详可否,然后给批賫奏;若候考吏部则与外吏等,应从通政司封进。今何径何窦,直达御前不问』?吏部熊汝霖奏言:『统■〈金类〉含血喷人,不顾拔舌;如此不驳,朝廷设立言官何用』?通政使刘士祯亦言:『曰广劲骨赣性,守正不阿;居乡、立朝,皆有公论。统■〈金类〉何人?扬波喷血、掩耳盗铃;飞章越奏,不由职司,此真奸险之尤!岂可容于圣世』?皆不报。
  太常卿李沾自陈定策时夺争状,因论吕大器怀二心。吕大器疏参马士英卖官鬻爵;有旨予告去。
  遣太监王肇基督催闽、浙金花银两。肇基原名坤,即崇祯朝肆恶淮、扬者。大学士高弘图谏止之。
  予大学士高弘图请告去。先是,章正宸争中旨陞张有誉、朱统■〈金类〉纠姜曰广及争用阮大铖诸票拟,俱不称旨,发改票;再拟,再发改。弘图力争曰:『臣死不敢将顺』。后具疏请乞,故有是命。
  陞李沾左都御史、晋抚宁侯朱国弼保国公,皆以定策功也。改授朱统■〈金类〉行人,以疏逐姜曰广也。
  赦从逆来归兵科给事中时敏开屯大瞿山。
  赐北京殉难文臣二十二人、勋臣一人、戚臣一人祭葬、赠荫、祠谥有差:阁臣范景文谥「文贞」、大学士倪元璐谥「文正」、都御史李邦华谥「忠文」、兵部侍郎王家彦谥「忠端」、刑部尚书孟兆祥谥「忠贞」、右都御史施邦曜谥「忠介」、大理寺卿凌义渠谥「忠靖」、太常少卿吴麟征谥「忠节」、左春坊周凤翔谥「文节」、左谕德马世奇谥「文忠」、左中允刘理顺谥「文正」、太仆卿申佳胤谥「节愍」、简讨汪伟谥「文烈」、户科给事吴甘来谥「忠节」、御史陈良谟谥「忠愍」、御史陈纯德谥「恭节」、御史王章谥「忠烈」、吏部员外许直谥「忠节」、兵部郎中成德谥「忠毅」、主事金铉谥「忠节」、观政进士孟章明谥「节愍」、惠安伯张庆臻谥「忠武」、襄城伯李国桢谥「贞武」、驸马都尉巩永固谥「贞愍」,立祠南京,赐名「旌忠」。又赠死节诸生许琰官,从祀功臣庙中。
  六月,大清传檄至济宁,令所过地方官民出郭迎接,违者以抗师治罪。
  兴平伯高杰上言:『目今大势,守江北以保江南,人人言之。然从曹、单渡,则黄河无险;自颍、归入,则凤、泗可虑:犹或曰有长江天堑在耳。若何而据上游?若何而防海道?岂止瓜、仪、浦、釆为江南门户已乎?伏乞和盘打算,定断速行;中兴大业,庶有可观』。
  宁南侯左良玉报称副将苏荐、游击朱国强斩贼四百余级,获伪官江一洪,献俘京师。
  建阳知县苏芬捐俸造火器,募勇士朱千筋、刘铁臂等,三请勤王。疏曰:『幸而邀天之幸,迅扫狂氛,指日奏凯,社稷之福;否则,惟有断脰决腹、一瞑而万世不视,以明国家养士三百年之报,亦无负职三十年读书之志』。识者壮之。广西巡抚方震孺、松江知府陈亨、给事中李维樾、佥都御史李光泰先后各捐饷募兵入卫。
  时献贼在川陷涪、泸,顺流破重庆。巡抚龙文光及旧抚陈士奇、重庆推官王行俭俱死之,瑞王、蜀王满门遇害。总兵赵光远降贼,士英犹请降敕奖之。
  吏科给事中章正宸上言:『两月以来,闻大吏锡鞶矣,不闻献俘;闻武臣私斗矣,不闻公战;闻老成引遯矣,不闻敌忾;闻诸生卷堂矣,不闻请缨。如此而曰是兴朝气象,臣虽愚、知其未也。计惟有进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宜亟檄江北四镇分渡河、淮,联络诸路齐心协力,互为后援;使两京血脉通,而后塞井陉、绝孟津、据武关以攻陇右,则贼不难旦夕殄也』。
  封太后弟邹存义为大兴伯。封福府千户常应俊为襄卫伯,青浦知县陈爊为中书舍人,王锋弟王镛、子王无党世袭锦衣指挥使。应俊本革工;值上出亡,负之行雪中数十里,脱于难。与镛、爊、无党,俱扈卫有功者也。
  兵科给事中陈子龙疏请慎名器:『陛下间关南返,从官几何?今天位既登,来者何众!人夸翼赞之功、家切从龙之念,一为轻滥,后将无极!惟陛下慎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