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归,语吾父母,悉出私财畀我饷军。我他日不归,以指葬可也』)。

  补锺斗刑科都给事中,熊维典刑科左给事中,陆朗户科左给事中,张希夏户科右给事中,杨时化、王士鑅户科给事中。

  御史沈宸荃疏荐词臣刘同升、葛世俊、吴伟业等。

  顺德诸生陈邦彦,诣阙上政要三十二事;格不用(邦彦,字令斌)。

  赠死节布衣汤文琼。给事中熊汝霖疏曰:『北都之变,臣传询南来者,确知魏藻德为报名入朝之首,梁兆阳、杨观光、何瑞征为从□献谋之首;其它皆稽首贼廷,乞怜恐后。而文琼以闾阎匹夫,乃能抗志捐生,争光日月。贼闻其衣带中语以责陈演,即斩演于市。文琼布衣死节,贼犹重之;不亟表章,何以慰忠魂、励臣节?且以愧朝之事二姓者』。乃赠中书舍人,祀旌忠祠。

  二十八日(乙卯)

  福王封吴三桂为蓟国公。

  北京捷音至,阁臣马士英奏闻。帝嘉吴三桂倡义讨贼、雪耻除凶,功在社稷,着进封蓟国公,子孙世袭。加赐坐蟒滚龙、纻丝八表里、银二百两。户部发银五万两、漕米十万石,着督师辅臣责成沈廷扬等并差的当官员賷送。其有功将士,令该镇开列前来,以凭升赏,乃奖劝忠勇至意。

  命江淮赈恤南归难民。

  差官賷领钱粮前去,会同该府发赈,察防奸细混入;从内官韩赞周请也。

  湖南巡抚李干德执张献忠伪湖广巡抚史可镜,严加榜掠,械送南都伏法(可镜,长沙人;官给事中,丁艰在籍。献贼破长沙,降之)。

  东阳许都余党,时出劫掠。张国维,邑人也;请用兰溪知县盛玉瓒抚绥之,以玉瓒治兰溪有善政故也。玉瓒至金华,两邑人士争来迎接;维时乱民叛党林立道左,或恐不测,谓宜陈兵备变。玉瓒曰:『是不过欲识新官耳,无他虞也』。去盖视之面,皆拱揖而去。至署,首视囚簿,凡以许都事株连者悉慰遣之。叛党感恩,悉皆散去(「盛东阳传」)。

  「陈子龙传」云:东阳诸生许都者,副使达道孙也(「甲乙事案」作尚书弘纲孙)。家富,任侠好施。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子弟,思得一当。子龙时为绍兴推官,尝荐之上官,不用。东阳知县姚孙棐(毛西河作逊木,「甲乙事案」作孙榘),桐城人,以备乱敛士民赀,坐都万金;都乞免不得。适义乌奸人假中贵名招兵事发,孙棐谓都结党谋逆,持之急。都葬母山中,会者万人;或告监司王雄(毛西河作王■〈氵荣〉)曰:『都反矣』!雄遽遣使收捕,都遂反。旬日间,聚众数万,连陷东阳、义乌、浦江,遂逼郡城;既而引去。巡抚董象恒坐事逮,代者未至;巡按御史大夫左光先以抚标兵命子龙为监军讨之,稍有俘获。而游击蒋若来破其犯郡兵,都乃率余卒三千保南砦。雄欲抚贼,语子龙曰:『贼聚粮据险,官军不能仰攻,非旷日不克。我兵万人,止五日粮,奈何』?子龙曰:『都,旧识也。请往察之』。乃单骑入都营,责数其罪;谕令归降,待以不死。乃挟都见雄;复挟都走山中,散遣其众,而以二百人降。光先与孙棐同里姻连,竟斩都等六十余人于江浒;子龙争不得,卒斫死。毛西河云:『■〈氵荣〉遣捕就葬所收都,客冯隆多力排众前,手格杀铺者;都止之,不听。诸客大噪,裹帛反,号曰「白头兵」。光先以子龙前荐都,疑之;故使子龙监军讨之,令自赎。而都兵所至,白衣冠慰劳,毫无所犯。官军相遇,战且却,不即加杀;众以为可抚。子龙肩舆诣都营,让之曰:「本以君国士,故荐君。今乃贼耳,如之何」?都曰:「公不知之;顾事已如此,孰明吾不反者」?子龙曰:「吾能明之」。且釂曰:「果不反,以百口保君」。都即日随子龙出见■〈氵荣〉■〈氵荣〉;谕以策效,且约剿寇自赎,授以券。都入山谕众令降,众不肯。都出复入,再谕之;众曰:「吾不能为子殉矣」!于是众三万人皆流涕尽散;独八千(一作八十)人不忍去,随都出降。至杭州,悉斩于正阳门外。其后浙东土寇皆称「白头兵」,自都始』。

  「甲乙事案」云:孙榘横派各户输金,而坐都以万;都勉输数百金。孙榘大怒,摘所刻社稿姓氏,指为结党造反,执而桎梏之。时输金者盈庭,哄然沸乱。有姚生者,拉孙榘于座,按之丹墀,答之;群拥都为主。光先调兵行剿,所至屠掠;东阳、义乌、汤溪诸民皆结砦拒敌,□兵大败。光先遂以许都反上闻;子龙谓都实非反者,遣生员蒋若来賷书谕之。都即率同事十二人诣杭州狱;子龙为之请,光先不许,悉斩之而隐孙榘之罪。

  陈子龙,字卧子,松江华亭人;崇祯十年进士。

  御史王孙蕃疏言:『审天下之势者,贵乎因时;而制一时之宜者,当先扼要。今日定恢复规模,或以区区只在东南守备;然必防守固而后可议攻讨,乃为策之善也。夫大江以南独称安□者,恃此一襟带水耳;于时当以屯江为万里长城。兹彭泽、京口已增设二镇,可谓识扼险之宜矣。然彭泽有(□)臣、又有督臣,层层弹压、节节相通(一作关通),上流要冲或无他虞。京口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