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为之大扰。是即不换纸币之变相也。)接赵子登信。
初六日(七号)。甲辰晴初七日(八号)。乙巳晴。午后为少蘅复诊。归后偕夫人、恩女至大观楼西餐,并
看电影,十一钟同返。任景枫之令嫒谢医也。
初八日(九号)。丙午晴。嵩岑叔祖自津来,下榻话兰簃。
初九日(十号)。丁未晴。萧亲家自津来,过访未晤。午刻胡荃孙以汽车迓至法源寺素餐,有欧洲二女士,皆德国军官之妻,其夫一在北京,一为日本俘虏,在东京。均挈子女。同车至崇效寺看牡丹,房房皆有人。徘徊院中良久,又用车送余与宝铭诣乡祠,赴回教诸君之约,研墨备纸以待,乃为作联七付。散后又至西河沿答访萧亲家,未值。
初十日(十一号)。戊申晴。燥热不可耐,恨不举冰水饮之。目疾又不能观书解烦闷。傍晚,勉至洛儒新宅赴陶仲谋之约,饮啖均克减。闻澜翁患喉痛,特往视之,知已渐愈矣。归寓亦觉喉痛。至福惠苍处为小儿诊疾,已误于庸医,危在旦夕。
十一日(十二号)。己酉晴。晨起发寒热,神昏呓语,唯口不甚渴,且嗜热饮,知非时证。小松丈来访,延入内室久谈。
十二日(十三号)。庚戌阴,微雨,洒地便止。量婿自香河来。病势不减,手足尤热如烙,审为脾病。延王峨峰诊之,果为脾经热滞。此证若为庸医认为时证,误服苦寒,殆矣。澜翁连两夜来视疾。(〔眉〕段氏下院令,停止银元兑现,人心大惶恐。是犹惮病人之尚有生机,更进毒药以促其命也。吾曹何不幸而处于恶毒政府之下耶?悲愤不可名状。
一般富贵盗贼提取大宗存赃转存外国银行兑现以去。乃施此辣手以绝小民之生机。苍天,苍天!)
十三日(十四号)。辛亥晴。病略退。竟日看书消遣。叶华生来访,延入内室畅谈。
发惠信。李啸溪邀饮,辞之。
十四日(十五号)。壬子阴。刘性庵以津浦公司事面商,延人内室久谈。服峨峰药二剂,病渐清健,目红亦净。看《五代史注•梁臣传》讫。因思治史学者当分七大组(组字是日本名词,然用之此处颇合):《史记》,前后《汉书》为一组;《三国志》,《晋书》,宋、齐、梁、陈四书合《南史》为一组;魏、齐、周、隋四书合《北史》为一组;《唐书》,新旧长五代史》为一组;《宋史》为一组;辽、金、元三史为一组;《明史》为一组。各量其力及性所喜专治一组,所得必较不同。
十五日(十六号)。癸丑晴。病已痊,仍养静看书不出门。嵩岑叔祖早车回津。
十六日(十七号)。甲寅晴。傍晚赴王大京兆之约,余为农会筹款,京兆允岁助一千二百元。近日易、涿、密诸县,因清丈聚众抵抗,易县至拘县知事为质,要求免丈免新捐(测量委员特用短弓,以民地八亩为十亩,大约经丈之地无不涨出亩数者,无怪乡民之激而生变也)。各邑跃跃思动。余力请京尹即日撤回委员。入民国后横征暴敛,民不聊生,今更以清丈扰之,不换纸币困之,民心大去,项城将何以自存。夜半大雷雨,一阵即止。
自三月以后,动辄终夜不眠,至晨犹不能成梦。呜呼!忧患馀生,心神日瘁,唯有专用澄心却虑工夫,将方寸打叠洁净,一归沉寂,或可补救。此病非药石所能奏功也。读《论语》(近来偶举一章,将白文玩索,辄觉所见与汉、宋注全然不同),看阳明、念庵二先生书,诵陶、陆诗,习苏字,进德养生,即此已足。寄五、七弟妇信。
十七日(十八号)。乙卯晴,颇凉爽。傍晚至福惠苍处为其祖母诊疾,病不可为,直言复之。在益锠夜餐。绪雨孙自南京来,惠有密禀诸事,密谈甚久。
十八日(十九号)。丙辰至二十日(廿一号)。戊午。无甚可纪。连日静读念庵先生《冬游记》,凡读五过矣。每加一次,所见辄进一层。以此知浅尝辄辍者,终身无心得处。
访隐公兼晤质我,知粤乱正未已也。宝铭蒙思缄派充审计院书记官,月薪三十元。在蚕校开特别会,决议开办甲种农业学校,由大京兆岁助一千二百元。余仍请高菜坡同年任校长。
二十一日(廿二号)。己未晴。江西洪述之(鉴)由门人陈桐甫(昌荣)介绍来执贽,江苏知事,年三十五岁。小门生刘晓沧(汉清)自山右来见。饭后访澜翁,偕至公园看芍药,红粉两种正盛开,光艳欲绝,共廿馀畦,于其间各划蹊径,以便近赏,其法甚佳。
徘徊良久,复偕至吉祥园观梅郎唱《思凡》。归寓即雨,入夜未止。久旱之后,闻檐溜琮琤,耳根一清。
二十二日(廿三号)。庚申阴。饭后访寄耘,酌定畿辅学校每节加送校长范棣丞八十元,学监李仲卣三十元,酬其兼功课之劳。因至校宣布。入城访筱珊,未值。遇诸途,立谈数语。又答拜缪小山丈,亦未值。沉阴雷电,驰归而雨至,两时许始止。与张师西圃久立,见花树皆鲜润可爱。思缄招晚饭,与小松丈、搢丞昆仲剧谈。十二钟归。
二十三日(廿四号)。辛酉晴。雨后颇爽健。至万萸生处诊喉痛。赴民宪学会,知政府以二千元资遣外来议员。又吊金晴曦之丧。又至嘉应馆为张永昌复诊,病殊棘手。与隐公、幼达、质我剧淡。
二十四日(廿五号)。壬戌晴。苑贵龄在海淀挂甲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