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图一幅,内画城郭、乡村、林木、冈阜、江海之形以习兵法,如奕棋者然。以小棋子当两国之兵,分派各处;乃以敌人在某处,我兵应如何应敌?或为攻打之阵、或为拒守之策:时时考校各将士。由是,诸将皆能洞悉形势,夺据要隘;较之纸上谈兵者更为精实,用能胸有成竹以破强敌焉。今我国既大购精械,且请西士教习兵勇;而营哨武员不致力于西法兵学,则后效尚未可必也。是何不尽翻译其战阵、火器各书,使各武员攻习之?且以此学为考试校核其精进者而升用之,则以视「孙子」十三篇诸书,其能克敌致果也为何如哉!谓予不信,请尝试之!

  神户新闻

  东洋神户土官,今留心于稽察进出各兵械,且有函请西商相告以现在存器几何?

  华人寄居此处者,以台湾一役甚为忧虑。其内有知者,已曾将所储货物移托西人,以免后事也。

  东人买铁甲船

  前报曾经传曰:东人已向泰西办买铁甲船二艘。兹又传得此二船,乃在英国之革来河造就;现在一船已下水,东洋今方遣一西国船主名白兰以驾之来东。且曰:及白兰之到英,而此船当备于放海矣。又有一西报,驳此言曰:白兰之往英国,非以驾回铁甲船也,不过欲驾回早定买之双暗轮一千吨大之火船耳。吾揆此事,想东洋之有铁甲船,亦为可疑。盖铁甲船须一、二年之工,方可造成;设此两船原为东人所定造,则东洋必在一、二年前所定也。抑或本为他国定造,后转卖于日本,则未可知。然则此事,宜中国请于英国,不可交与东洋为要。如英国以为东洋已侵犯中地,则照万国之例,不可供船于东人也。若于我国办船,则大异是。盖东人犯我,我未尝应而与接战也。

  东国邮来消息

  东洋邮来信息,大有备兵之意。除另述办买铁甲船外,知东人已遣「牛约」船载兵士一千六百人出海往台湾云。又风传朝廷已下令增兵至十万人之多者,而又劳于备军械、办衣服及磺硝等军内所需各物;则谓东人似犹惧与中国交战者,以此一端,不可见乎?先是,拟定于英九月十日——即华七月三十日召齐各封疆臣于议院,既而又拟缓期。于是日申日报曰:盖国家特用示意于报馆,所以迁延聚议之期耳。实以内务大臣哦古坡现方出使北京以商定台湾一事,其事或出于战、或出于和,当通国所大为虑也;设使失和而战,则各郡民人必大为震动,保无来不测之虞耶!朝廷既虑及此事,故特颁命各疆臣务须各在其所、不得离任,以便杜意外之变。俟和音一到,然后始可应召聚议云云。按此言若果出自朝廷,则与今之时局实为大要也。然东人既必竭其力以与我国相抗,而又惧民变;何尚乐乎战争欤!

  兵部带领引见奉旨(七月初八日京报)

  兵部带领引见,奉旨:『……题补福建台湾城守营参将许荣升,奏补福建罗源营守备;……着照准。……,钦此』。

  七月二十七日(公历九月初七日——即礼拜一)

  美钦使详咨东使旧话

  西报登印去年美国驻札北京钦差将东使琐意西马之事详咨美国外务大臣名弗师者,书中所写日期为公历六月十三日;今西人印之,盖欲藉以烛知该东使昔日所议何如也。书略曰:本钦使曾面晤琐意西马,伊陈曰:『有两事,欲问于中朝者。一、中国是否管辖生番,抑竟毫无干涉乎?若实为所辖,则将问其赔补琉球难民惨死及严行惩办也。若说不与相干,则东洋乃将自行加兵以征伐生番也。且因生番所居之地,海滨皆无泊船之处;故又将假道于中国,请自通商口岸以进兵也。一、欲问中国之与高丽,实何如也?若果视为属国,乃与该国之行为固有关碍矣;抑或他国受屈于高丽,径可自行征办乎?该公使又说及琉球国曰:此国已归入东洋统属之内也;使中国或他国欲与东洋问及旧为琉球国之事,则东洋概不依也』云云。美国钦差当日所述之书如是;然其词亦皆得之琐意西马口传而已。

  东人赴长江各埠

  昨汉口有本月二十一日寄来之信报曰:前「北京」轮船开往汉口等埠,带有东洋多人;有在镇江上岸者、有在九江上岸者,其在汉口上岸者则共六人。据船主称曰:此人行径并非商贾之类,盖皆有官场气概;或皆受命于朝者欤?此信节已得之有可凭。然该东人果有何意见、有何作为,不惮跋踄而分往扬子江各埠乎?观者当可以意猜度之。

  东洋杞忧生述征番事辩谬(言佃敬委夫稿)

  「申报」所刊杞忧生述事一则,词甚荒谬。若无人辩,未免东人之志愈张;乃此稿寄交汇报馆月余,未见刊列报中,不解其意。兹再录寄贵馆,如亦东瞻气馁,置之可也。倘能译以西字,传之各国;俾知东人之谬,且知中国尚有人在,尤所望焉!

  近见「申报」中录刊东洋杞忧生述征番一则,中云:台湾生番之罪,华官知而不问,度外置之;故去年日使在京与总理衙门议允,一任东朝处分。问罪之师,理为至当;岂失中华之和交、犯万国之公法!顾流言以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