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查士波」鎗四十三箱。本馆前录中国曾买此种枪共三万杆;以此观之,则大约此枪已到矣。果如是,则实为防身之利器;惟望各兵勇实心以习练也。

  传报打狗相近之处,有英国帆船名「加罗来赫金士」遭风被失。

  吴淞口移营

  现闻前驻徽州会馆蔡军门所带之兵弁,因奉调吴淞口驻札,不日即当移营矣。

  又传闻:苏垣调兵五百名来沪,同赴吴淞口防守炮台。上海吴淞为海岸要隘,乃苏、松之藩篱也;扼以重兵,固为要着耳。或又谓洋鎗队系拨赴台湾者;容再探实列报。

  七月十五日(公历八月二十六日——即礼拜三)

  日本和战尚无确耗

  近日旅居上海之西人,传说日本之事,全无成说。前言日本柳原公使意度冲和,闻即凡其国臣民亦均实有辑睦中国之愿。惟俟俄古坡公使至中国京都,即可定局。但传俄公使人甚武勇,窥其志意,又似主战者。或言伊之赴华京,实欲证明去岁琐意西马之事;和战之局,即由伊定。兹又有日本轮船由津回沪者,询伊情形,言多闪烁;惟言须俟哦公使定局,则同也。哦公使现谅已到京,若果伊能定局,数日之内即可回沪,定有确耗也。或又有言:此事已托俄国公使从中解劝;未知确否。抑或哦公使误为俄国公使欤?总之,旁观此事,与中国断不能有益也。封疆大吏,愿无轻忽此事,庶不致临渴掘井也!

  或问

  或问:东人若与中国接仗,其能犯上海地乎?夫租界既为西人寄居,则必视为局外之地;且西人必抗拒之也。然除租界外,如沪城、南市等处,照万国之例,西人不能与御焉。即上海海关,亦惟东人之所便耳。然语虽如是,设东人万一前来,沪城内亦不欲纵其骚扰。盖万国战例,以仁义为主,以残暴为戒;西人必不肯袖手旁观,度东兵亦不敢与西国抗敌焉。

  晚探消息

  传闻西官接得北京邮来书谓:下次所来火船,当带到确信,可知东人与中国失和约战之事云。但两国于商议之间,如何失和,亦尚未详;且此事或系传述之谬,亦未可知。又有西人谓曰:大事已妥议焉。

  又传曰:朝廷已经行文各省,令其备兵并捐银饷于此役云。按此际正和、战攸分之候,以至传闻纷纷不一;或亦臆度之词居多耶,亦不足为奇。请观报者自揣度之。

  汉口来信

  汉口友人来函云:鲍军门超有复起统师之命,仍以「霆」字军十万为所部;已令宋军门先在鄂疆募集劲旅万人,拔队驰赴金陵,听候调遣。当此海滨不靖,而中原夙将亲统雄师指日东下,殆亦足以先声夺人欤!

  七月十六日(公历八月二十七日——即礼拜四)

  劝谕中国水师

  古语有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是兵也者,受国家千日之养,供国家一朝之用;固宜奋勇争先、建功克敌也。至于勇虽未蒙国家千日之恩,然已应国家一朝之募,亦宜与兵同心协力,效命立勋也。又况今时各处之勇,皆属长募之人,久练之技;食饷多年、转战诸省,不已与兵一律相同哉!试思昔年发、捻、苗、回之变,国家以兵力少单,募勇相助;其立功疆场、拜爵公朝者,指不胜计。文而督、抚、司、道,武而提、镇、协、参,多由士庶、兵勇洊升擢任;下此者,更无论也。虽由于将士之效力,然国家之所以酬庸者,尚得不谓之厚哉!谚又有云:「食人之禄者,忠人之事;乐人之乐者忧人之忧」。国家平日豢养员弁兵勇,原欲备旦夕仓卒之时;倘一旦有事,而在位之员弁、在营之兵勇,安可不激发天良,筹谋报称乎?今有轮船由津回沪,据言京师及津门各人传说日本驻京之公使与其流寓在京之士商,纷纷出都回国;时事可知矣。数日之内,哦古坡公使南来,定有确耗。倘若邀天之福,两国息兵,实为万幸;少有变局,则国家人民所最先赖者,莫过于水师之员弁、兵勇矣。何也?日本来犯中国,必由海道而来。故守御之最要,先在于各处海口;而各海口之守御,尤先在于水师。水师若能克敌,则于大局无害。如吴淞一口,现在所泊之兵船既胜于日本之兵舶,我船之数既多而又美且速捷,所置各船之枪炮器械又无不精良胜于日本;此固在沪之西人所共称许者也。若再能在船之员弁兵勇共誓忠贞、同奋武勇,而敌断无不克、境断无不保者!吾愿水师各人无生惧怯之心、毋惰战守之志,指日即可立功名、博爵禄也。

  或曰:日本水师诸人实胜于中国之水师。噫!斯言也,中国水师其肯信服此言否乎?吾则以为不然。若中国水师果亚于日本,以上海所见之日本水师与中国水师相较,而谁敢曰「中国不及日本、不能即胜日本」乎!传言日本陆兵,即系向日所谓撒莫来党内之人,历代习有武气;然日船水师,亦皆市井之徒、耕耘之辈而已。噫!中国之水师,岂反不能敌此等乎!吾闻其言,吾不禁为之愤气填胸矣。中国水师,安可不奋发有为,一雪此言之辱耶!且吾又闻日本铁甲兵船名「士多尼瓦」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