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不需两月而皆可至。既得之后,而胜券可操矣。如上海新造战舰二大只,每船至少须五、六百人;而中国之内,安有此许多精练之人乎!至于陆军,闻中国近多招西弁训练管带,而所出俸工银两似乎大昂;即如先传:每月给俸一千二百两。昔日在凤凰山之西人,现闻又给此价;与上海他西人谋,而他人非得每月一千五百两不肯承命。故吾言不如传电泰西,而两月之内可随意多得也。夫近日之战事,所用皆新器;惟新器已买就也,而难在得其精于用器之人,故不可不越国以求得之。果能如是,吾则不以后事为虑矣。

  封闭海口

  万国之战例:遇有两国交战,此国之海口被彼国之船所据塞封闭者,则局外他国之货船皆不准进出。兹上海西人,或有预虑而相谈及此者。皆谓日本兵船设或能制服华船,则日人势将泊船坐守长江口,并封闭吴淞口等处;西人货船照例不便于往返,各贸易必为之停止也。西商既皆无事,诸船惟坐烂而已。然又有自庆者,则曰:虽然如是,亦有利可图焉。盖现在所储各货,概可居奇,待得昂价也。且早经出口诸丝茶,后既不能相继运往,在泰西亦必有善价可卖焉。其所不佳者,中国各路生业,必为之一挫;须于战后更历多时,方可复元云。西人于此谈,未免太虑后事。盖封口一事,非徒泊一船而即可称封者;总须克敌之后,多泊战船于海口,然后他国肯任其封也。而日人岂有如是之多而且雄之船耶!即偶有日船出于料外而示封,想西官亦必迟疑于认从矣。

  谋踞舟山

  本馆闻日本近时之谋画,欲于既战之后,即遣舟师占踞舟山;盖视舟山可为会集遣发之善地也。此信虽为辗转相传之言,尚无实据;然亦不可不防也。故录之,以备操持大局者采择焉。

  译李珍大在厦门领事处堂谕诉辨情节

  美人李珍大,前在厦门为美领事所执者;今已押送到沪矣。盖上海有状师可延以为辨诉,故特请来沪也。兹得厦门领事于英初六传□之详,因译出之如下:领事坐堂,谕李珍大曰:『得中宪照会,云汝曾怂恿东人使与中国失和,且为之出谋来伐台湾。此事除中官照会,另有凭可据。台湾生番之地系属中国,已有中国家之公文为据。事属有碍于中、美两国所立和好盟约,令汝押候驻京之美国钦差批文,然后可审。押候,亦可从优相待』云。既又准其具保二万五千圆,不逃逸;然后暂释。于是,李珍大作辨辞以诉曰:『吾被东朝举择任用,以和意来台湾司事;乃被贵领事所执,大属冤枉,且又殊慢东洋和睦之国也。查美、东两国一千八百五十八年之约内载:东洋可延请美民入军从事;但东洋若适值与美国和好之国交战,则不准延请云。据此,似在战事之前,可以听其见任用。故即以伐生番为不异战中国,而我之行为仍不在有罪之列也』。或曰:美国议院立有一千八百六十年之制,准暹罗、中国、东洋诸国公使见有属民与美国和好之国与其国之内民相助为战,公使俱可执拿。然东洋一千八百五十八年之约尚存,岂有渝背该约之理乎!盟约未渝,则在英民可视为例。然此条例未尝载入中国约内,故东洋一面有此条、中国一面无此条,是更不可渝东洋之约矣。今李珍大在上海保释,俟提审后,再行续录。

  东人信息

  万昌公司火船「可司大里加」传曰:东洋新派钦使俄古坡于乘搭伊船时,曾告曰:『东朝决意要中国赔补兵费二百五十万;否则,即战矣』。

  七月初八日(公历八月十九日——即礼拜三)

  再书「日木绅民公禀」后

  日昨阅「日本绅民公禀」一则,其措词实属狂悖,其立意尚为周详;可见日本之君臣上下,平时亦能共心合力、同恶相济也。第其全国既有与中国誓不两立之势,此次台湾之役,中国若不大加惩创,令其得志而回;则异日必至酿成明代倭寇之祸,将来中国东南数千里沿海之土地、数百万沿海之生灵、数十年沿海之弁兵,恐相继而无宁晷也。方今皇上圣明,忧勤宵旰;因日本之无礼过甚,不得不以戎事相将。筹及军饷,以力图节用,遂命停修理圆明园之工程;思用人才,则念切求贤,遂诏起因事回原籍之旧彦——如曾中丞国荃、赵中丞德辙、阎中丞敬铭、丁中丞日昌、杨军门岳斌、鲍军门超、蒋廉访益澧及曾文正之子纪泽等。其朝干夕惕、远虑深谋,夫岂寻常人主所能及。凡属臣民,其有不激发天良而思安靖国家者乎!传有之:「一日纵敌,数世之忧也」。现籍隶海疆者,即不为国计,独不为身计乎!试思有明代倭寇频来,而沿海之人身家不保者,无时无之;一念及此,岂犹能不视国事如家事乎!又况近时战船已备、战具已备、战饷已备,惟须谋勇兼全之战将、技艺已精之战士、驾驭能谙之战船舵工水手而已。

  日本,蕞尔一岛国耳;居然遣数千之兵来犯中国,其为藐视中国无人也无疑。与其纵之,酿成日后之祸,致使沿海无辜之人民受其毒屠;何如创之,戡平目前之乱,仅使在台无礼之日军应斯劫数。两害相权,则去其重。计较及此,战乎、不战?此不待智者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