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为局外拟作,致蹈诬罔之咎。现有友人赴宁,托其代向官场探实;兹据回信,言实有其事。然则日本之不覆,想亦难于作覆也。今刊印之,以供众玩;中国之直、日本之曲,一览而愈昭然矣。此作与李制军两次照覆数说日本之谬,令人娓娓可听。于此,见武事之尤赖文各也。然非公忠体国之人,不能言之;亦非有心世道之人,不能录传至沪,令本馆代印也。本馆附识。

  六月二十九日(公历八月十一日——即礼拜二)

  西报论台湾事

  西报于台湾事,或有谓之曰:东人既闻中国已大备战事、调遣多兵至台,顾皆漠然如未之知者,盖其意或以为添募兵勇前赴台湾,不如收拾本国师徒,俟中国各处精兵及兵舰尽遣台湾,然后乘间抵隙,掩袭中国别埠之为得也。此虽不过揣测之说,然中国之操政柄者,亦不可不虑及而预为防也。试观东洋于近来不复增兵于台郡,且另办买西国火船;以此二端,则更不可不在念矣。今中国官宪方议整顿镇海及虎门各炮台者,或亦知其已谋及是事欤?要在多备火船,捷于行驶;庶使一遇有事,藉以邮递文书、转运士卒耳。念及此事,又见国内各处设立电线之为美矣。

  顾吾窃有所陈者,现宜使明敏之人在东洋详为侦探,此实第一要着也。即今日而论,凡东洋所准备各情,既不见于西报内,无从知悉。夫能明敌之行为举动,于战事已思过半矣。东人抗拒西人,不喜其入内地。观于此事,岂非恐与军务相系乎?盖近日西报少有说及东洋内事也。

  医士充任东职

  东洋曾有日耳曼医士为东人授职,延请从军于台湾。日可曼钦使闻之,不许;而日耳曼诸人纷纷聚论曰:『钦使于此事,未免有越俎之行。日耳曼朝廷闻之,必将加责焉』。据日耳曼人所说,以为东人尚未与中国构战,何先勒住其人不使膺任于东营耶!如法当如是,则西人从事于中国水师者,亦不宜矣。夫日耳曼人于此论,特未斟酌其实势耳。盖即不接战,然既领兵越界,此与示战于一国无异。彼国示战于我,而我国顾未应战者;此则又有区别也。彼钦使已洞知其实势,故美国亦已遵照而行。至于英、法等国虽尚未闻出示禁止属人供役于东洋,然亦当共喻也。

  按万国公法不许局外国民与于他国之战事,于中国实大有关系。盖相报请西人不少;且今日定购铁甲战船,犹不可不用西人指教。查本馆前报曰:夫助战于旁国,即在例禁,亦不过有罪之名而已矣;此诚言之不悉。盖自英民干犯局外不偏袒之例,致有亚拉巴马之赔项。由是,西国更加严查:若有民人犯此例,从至重以办——有至拘七年囹圄也。然此事亦难骤禁。该民在彼军内之何处,亦难得破据;即知之,又难以索还。至兵息事寝,则国家或又不留心以查办。以故某国欲请异国来助而未有不应招者也。

  日人聘请西士

  驻札香港之日本领事,特出重聘延西士八人前赴台湾,诚未知与商何事也?大抵日本之军器近虽仿效泰西,而士卒于营中往往跳荡拍张,漫无纪律;故将请西人以训习之耳。然日本于托辞伐生番而竟扰及我台疆,久居不去;此先违万国公法,久为欧洲各国所訾议。今若请西人士为之训练,吾知西官闻之必不惬于心也。观乎李珍大为日本主谋,美国朝廷屡次促其返旆,徒以贪恋日本之厚禄,上梗朝命;今已为美官所捦,纳之请室。可知泰西各国君臣能恪守两不偏助之义,而断不肯任其为羽翼也。且行师之道,惟以曲直为先。今日本无故兴戎,其理已曲、其气已盈;一旦从事疆场,小有挫衄,其即各鸟兽散,纷纷解体焉必矣。虽有西士八人,其亦奈之何哉!又闻粤省大宪近已接奉廷寄,饬令峙糗粮、备船舰,铅丸药弹罔有不齐,以俟朝命而即行调遣。其一船,计装煤炭已满;拟将驶赴台湾,专供军中所用。虎门炮台亦将修筑,以固粤垣之藩篱。由此观之。日人苟不撤兵,恐日后必出于战矣。此皆得之香港日报,想当真确。

  第佳兵不祥,好战必蹶;自古已然。彼日本君臣,果操何胜算而甘弃国中数千生灵以作孤注一掷耶?噫!异已。

  「依敦」船备载士兵

  招商轮船局现将「依敦」轮船整顿铺置,以备供给运载兵士及各军械。然则中国与东人交战虽系后事,而不已略见一斑乎?

  辨东国撤兵之讹

  本馆细查得东洋发来之星使径诣驻札北京钦差转请于我朝欲撤兵一事,则西报所传,系属谬说;东人并无此请也。又探得几可为实据者,以中国实经示东洋可稍赔补出师之项,但所肯赔偿之银又属有限;故东人不纳,乃出于战也。而揆其实势,则东人已辞不肯收矣。

  协助军饷

  中国之告贷泰西,盖闽浙总督需银而告于福州之西商也;与汇丰银行议借二百万、于琼记洋行议借二百万,先由朝廷批准、继由海关具保,然后交银。又传,复借四百万于他行。然此不过风闻,毫无确据。按告贷一举,或有以为非者;而吾意则殊不然。盖现在用兵,殊不类昔日矣;欲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