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九月二十七日据台湾道张梦元详:『八月二十二日申刻,台湾府城陡起狂风,连宵达旦。二十三日午刻,风力尤猛;至亥末、子初,将上(?)所属凤山、嘉义、彰化、恒春四县情形,大略相同。官署、民房间有坍塌,幸无压伤人口,田禾亦无大碍;并无中外船只遭风。所属新竹、宜兰二县同时被风,其势较轻,一切无甚伤碍』。并据台湾镇总兵吴光亮报称:『山〔后〕中、南、北三路自八月十七日至二十二日,风雨交作。二十三日,异样狂风,各处营房、公所、义塾、茅庐,有吹塌刮斜者、有砖破裂过半者,甚有一枕倒成平地者。新垦田园,稍有损坏,民、番照常安堵;系勘不成灾』。当经抚臣勒方锜批檄行司查明汇办。兹于十月二十二日,据藩、臬两司会同粮、盐二道核详请奏前来;臣覆查无异。除批饬再行确查酌筹赈抚并估修各项工程、查勘受伤田亩能否实时垦复?另行分别办理暨咨部外,谨附片具奏,伏乞圣鉴!

  至抚臣带印渡台,所有巡抚衙门题奏事件,奏请由臣伐办;其闽浙总督系臣本任,毋庸会衔;合并陈明。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闽督何(璟)奏新建城垣被风裂痕饬着赔修情形片

  何璟片:

  再,恒春县新城建在沙坪之上,基未甚结实。此次西风及西北风旋转靡常,致有东城裂痕一缕,直长六十丈左右;又西城低陷八、九丈,并剥蚀墙上石灰不少。据恒春县报由台湾道具详前来。除批饬着落赔修并咨部外,臣谨一并附片具奏,伏乞圣鉴!

  至抚臣勒方锜带印渡台,所有巡抚衙门题奏事件,奏请由臣代办;其闽浙总督系臣本任,毋庸会衔:合并陈明。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正月二十五日(公历二月二十三日——礼拜三)

  使旋续闻

  日本使臣宍户由北京抵沪,已列前报。兹阅西报,知该使臣于今年新正因闻琉球使臣入贡中国,意欲阻挠;而华人云:此系数百年旧例,不听停止。该使臣遂急欲回国商该此事,不及俟至开冻,由陆路起程,即行至沪。论者谓前者德、法之战,亦因在德京之法使臣与德皇该有不合,急于回国,遂启争端;嗣后法国竟为德国所败,实由于使臣不克称职、过于急躁之故。前车可鉴,日本使臣其亦知之否耶!

  途遇沈船

  英国两枝半桅帆船名「思比利脱阿甫第爱」,于前日由鸡笼山回沪。该船主报称:英正月十五日在途驶行,忽见有一华船被沈;其后半已没入水内,前半尚有冒于缆上。至于伤人若何、失货若何?则皆不得而知云。

  七月初八日(公历八月初二日——礼拜二)

  闽省传闻

  据闻:闽省候补都司黄桂芳,系广东香山县人;向年在台湾带勇防御日本。撤防后,适有游勇滋事,夏观察立将勇弁等惩治,遂殃及无辜之统领将弁等共十余人,或被观察之亲军杀取首级、抢夺行李,或被观察参革功名、流落东隅、形同乞丐;黄都司亦登白简。今春始能内渡,赴各大宪辕控诉前情,皆未准收禀词,拟即赴京控告;遽为大宪所觉,欲行递解回籍,以息讼源。因有同乡官心生悯恻,恐其有性命之忧,已于前月着人勒令回籍,准其附搭官轮船赴粤,不知黄都司是否允行?且此事果属确否?俟有续闻再录。

  七月初九日(公历八月初三日——礼拜三)

  书船局停工采料事后

  逐日报述福州船政局停工待料,铁、木皆极空虚,采办委员无从措手等情;不禁疑信参半,以为未必如此竭蹶。乃细按情节,设非实在空虚,亦何为而汲汲也。

  夫船政局创办以来,垂二十年;局中诸事随时辖理,大有骎骎日上之势。自沈文肃公办理局务洎其服阕出山、晋督两江,所派大臣均已善为经理,克继创办之苦心;中□造成船只若干,练习水师将领、管驾人材又不知凡几,朝廷糜费帑银不计成数。方幸轮船日渐精致、驾弁能胜差使,海疆自此足以为无事时巡防之具,而即为有事时决战之方,为大臣者果能不负委任,着有成效。此则中国转弱为强之机,关系实非浅鲜;自当益求口饬,以抗衡海外诸国为心。若稍蹈因循之弊、苟存玩愒之心,是将谓造船教士至此已为止境而不复更求其进,岂非贻笑于海邦而示弱于中国哉!乃何为而有今日也。夫局中造船岁成数号,分拨沿海省分以资巡海缉盗之用;而两洋经画战具,犹不遽能可以临敌,至出资购外洋之船并咨会钦差向外国船厂定式购造,则船局已难自诩其精矣。就如教练人才,前在后学堂学习之生徒,现俱请赏武衔,畀以管驾之职;船主之下,又有大副、二副等名目。俸之所颁,多则岁领千金,少亦数百金;而水手等人,月亦各给六、七、八、两。较之国家额定营制将弁之廉俸、兵丁之口粮,直须倍蓰。在朝廷乐观其成,凡督、抚大臣拟定奏请,无不准行。乃问驾弁等人,于轮船各事具见生疏,即海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