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及’,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至是上之,命协音律者歌之。谓侍臣曰:‘礼以导敬,乐以宣和,不敬不和,何以为治?元时古乐俱废,惟淫词艳曲更唱迭和,又使胡虏之声与正音相杂。甚者,以古先帝王祀典神祇饰为队舞, (‘以古先帝王祀典神祇饬为队伍’,‘饰’原作‘节’,据清借月山房汇钞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谐戏殿廷,殊非所以导中和,崇治体也。今所制乐章,颇协音律,有和平广大之意。自今一切流俗諠譊淫亵之乐,悉屏去之!’
  右正礼乐之失。 (‘右正礼乐之失’,‘失’原作‘未’,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三年,上以山川之神不宜加以国家封号,定制止称本名。诏曰:‘自有元失驭,群雄鼎沸,土宇分裂,声教不同。朕奋起布衣,以安民为念,训将练兵,平定华夷,大统以正,永惟为治之道,必本于礼。考诸祀典,如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之封,起自唐世,崇名美号,历代有加。在朕思之,则有不然。夫岳、镇、海、渎, (‘夫岳镇海渎’,‘夫’原作‘矣’,据明金声玉振集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皆高山广水,自天地开辟以来至今,英灵之气萃而为神,必皆受命于上帝,幽微莫测,岂国家封号之所可加!渎礼不经,莫此为甚。至于忠臣烈士,虽可加以封号,亦惟当时为宜。夫礼所以明神人,正名分,不可以僭差。今命依古定制,凡岳、镇、海、渎,并去其前代所封名号,止以山水本名称其神。郡县城隍神号,一体改封。历代忠臣烈士。亦依当时初封以为实号,后世谥议之称,皆与革去。其孔子明先王之要道,为天下师以济后世,非有功于一方一时者可比,所有封爵,宜仍其旧。庶几神人之际,名正言顺,于理为当,用称朕以礼祀神之意。’
  右去海岳之封。
  上平曰持身之道,无优伶近狎之失,酣歌夜饮之欢,正宫无自纵之权,妃嫔无专宠之幸,自以干清宫为正寝,后妃宫院各有其所,每夕进御有序。或有浮词之妇,察其言非,即加诘责,故宫无妒忌之女,其外戚亦循理畏法,无敢恃宠以病民。寺人之徒,惟给事扫除之役。凡古昔所深患者,皆绝无之。
  上每有识记书札, (‘上每有识记书札’,‘札’原作‘礼’,据明金声玉振集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辄命皇后藏之,仓卒取视,后即于囊中出而进之,未尝脱误。凡进上御膳,后必躬自省视。宫人请曰:‘宫中人众,可无烦圣体。’后曰:‘吾固知宫中有人,但妇人事夫,不可不谨,膳馐上进,不可不洁,脱有不至,汝辈受责,吾心岂安?吾所以为此者,一以敬上而不敢忽,一以保汝辈免于责也。岂谓无人耶?’宫人闻之,莫不感悦。
  右严宫阃之法。
  二年春正月,上敕中书省臣曰:‘元末政乱,祸及生灵。朕倡义临濠,以全乡曲,继率英贤渡大江,遂西取武昌,东定姑苏,北下中原,南平闽广,越十有六载,始克混一。每念诸将相从,捐躯戮力,开拓疆宇,有共事而不睹其成,建功而未食其报,追思前劳,痛切朕怀。人孰无死,死而不朽,乃为可贵。若诸将者,生建忠勇之节,死有无穷之荣,身虽殁而名永不磨矣。其命有司立功臣庙于鸡鸣山下,序其封爵,为像以奉祀之。’
  又尝敕礼部官曰:‘自古忠臣义士舍生而取义者,身殁而名存,有以垂训于天下后世。若元右丞余阙守安庆,屹然当南北之衡,援绝力穷,举家节义凛然。又若江州总管李黼, (‘又若江州总管李黼’,‘黼’原作‘甫’,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清胜朝遗事初编本改。) 身守孤城,力抗强敌,临死,义与阙同辙。自昔忠臣义士必见褒崇于后代,盖以励风教也。宜令有司建祠,肖像祀之。’
  右厉忠节之训。
  监察御史高原侃言:‘京师人民,循习元氏旧俗,凡有丧葬,设宴会亲友作乐娱尸,惟较酒肴厚薄,无哀戚之情,流俗之坏至此甚,非所以为治。且京师者,天下之本,万民之所取,则一事非礼,则海内之人转相视效。弊可胜言。况送终礼之大者,不可不谨。乞禁止以厚风化。’上是其言,乃诏礼官定官民丧服之制。
  上以唐、宋皆有成律断狱,惟元不仿古制,取一时所行之事以为条格,且比例太繁,胥吏因之,易为奸弊,以出入人罪。故自平武昌以来,即议定律。后台谏既立,遂命左丞相李善长、学士陶安等详定,而痛革旧例之繁。
  右刬积岁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