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正月二十八日亥刻)

  邵友濂本日申刻来电,字林报接宁波电,法已毁小港炮台,以备攻招宝山。又程文炳二十七泉州来电,渡台无船,焦急万分,奉调援浙未准,兵置闲散,无战事,更愤极。恳再奏,当速往候示遵等语。乞代奏。

  曾侯致译署(正月三十日戌刻到)

  法户部司员利哥丹昨来问和局,泽属马答:近未奉旨,未接署电,不敢擅谈。傥法不索费、不据台北,只商越事,于前约稿八条之中,泽可发电请示。顷利函称,茹言利如有议事之权,可起商量。其诚伪不可知。傥茹派人来商,泽可与商否?乞速示。利谈次谓,法已得谅山,界务难商。日意格云,孤拔将北犯。

  寄译署(二月初四日巳刻)

  顷厦门叶文澜来电,查十七、八英轮由淡水赴香港。又,华法各商寄厦函云,无战事,只暖暖村小有接仗,无甚胜负。前报失利,系孤拔谣言,刊入外洋新闻纸,似非实情云。

  寄译署(二月初五日午刻)

  顷厦门叶文澜初三来电,淡水商家二十五来信,暖暖村十九苦战,至二十一,我营被法占踞,退扎六、七里。两军死伤甚多等语。与洋报略同。

  寄译署(二月十六日午刻)

  左相、杨督来电,顷接台湾刘道、沈前藩司信,正月十九、二十、二十一等日,敌分路进攻,我军与土勇血战三昼夜,总因鎗炮不好,伤亡过多,以致各军败退。军械、帐棚尽失。现省帅与王道扼守六堵,陈道屯水返脚。其月眉山、深澳坑、大水窟、暖暖一带营垒,均为法踞。宜兰文报不通,情形危急,请饬邵道、龚道由沪密购鎗械、棚帐,由海道至后山卑南登岸等语。

  上海道邵来电并致译署(二月十八日午刻到)

  晋源报称,法统领尼格里因伤毙命,孤拔已攻据澎湖。

  急寄译署(二月十八日未刻)

  顷接闽抚刘二月初九来电,奉正月十二日电旨,敬悉。二十二日电达否?吴鸿源年近七十,素带水师,所部皆水师将官,新募土勇,器械不精,兵将又不得力,守中路联络民团,腾出杨金龙楚勇两营来北,较为得力。吴军本议广东济饷,至今未解,仍由台发饷。王诗正所部三千,又抽土勇二千,饷由台支发五万,军火、器械搜发一空,援军皆徒手渡台,更增台急。左相不明夷情,如此强敌,岂素不知兵之贵戚少年所能缴幸图功?恪靖各营一败气馁,土勇败后难整,现裁去千余。曹部亦裁并两营,以节饷需。闽省久无信来,亦无兑款。若一月后无大批饷至,兵心溃散。台北借款,每月允缴三万元,无济。目前内掣重于外患,传实无法支持。杨宫保已抵台南,请旨饬杨接办。彼无内掣之忧,上下一气,或可勉支危局。请将传罢斥治罪,自上月二十日败后,河水骤涨,敌不能渡,我军冒雨添修营迭,布置旬日,军心稍定。昨有英照会,调集兵船。聚香港法船于上月杪开去十只,不知何往?基岸法兵五千,据守各隘口,隔河对迭。毛瑟鎗子、饷项二事最急,若无接济,束手待毙。以后援军不带巨饷利鎗,愈来台危愈急。日日冒雨督修营隘,目疾更重。艰危情形,王诗正、陈鸣志皆相知嗟叹。传惟竭力支持以待杨至。请转电总署云云。乞代奏请旨。

  述日使议办各节(二月十九日)

  日使伊藤与榎本等于十七日抵津,函约十八申初来会,当同吴副宪、续运司接晤,彼此先阅全权凭据,旋即开议。所有问答节略,钞呈电阅。其敕书内有「议办前日案件妥商善后方法」之语,为檃括朝案宗旨。该使则谓此行非祗办朝鲜案件,而朝案尤宜先结,前在钧署面递节略内,固已言明,似其饶舌不止一端,即所谈朝事分两层,一为已往,一为将来,发端颇为张大。撤兵一节,彼所注意,但须两国同撤,尚无难妥酌办理。至已往之事,彼欲议处统将、赔补恤银,皆于情理不合,必须反复辨争。拟二十日午后往该使寓馆答拜,再行会议。

  日人最贪小利,自同治十三年台湾之案优给恤银,此次该国在朝兵民损失甚多,且被我军攻逐,有伤体面,积惭生忿。其在朝鲜仅议赔十三万圆,盖悯朝人之穷,又无以餍国人之欲,未尝不思援例补偿。然我军入宫保护,名正言顺,不可不坚拒力持,虽议至决裂,亦所弗计,卓裁当以为然也。

  连接西电,法茹相退位,议院因谅山大败之辱,势须主战。似款议一时难就,澎湖为全台门户,澎已被踞,台将不保,若失台后更无转圜之方,不独长日人之觊觎,窃用忧煎。

  译署来电(二月十九日戌刻到)

  本日奉旨,刘铭传电奏,军火、器械搜发一空,毛瑟鎗子、饷项二事最急。若无接济,兵必溃散等语。台防饷械万分紧要,左宗棠督办全闽军事,援救为目前至急之务。杨昌浚职任兼圻,尤属责无旁贷。着即迅拨大批饷项,设法汇解,并将毛瑟鎗子赶紧运济。李鸿章、曾国荃饬邵友濂、龚照瑗速购鎗械等件运往。刘铭传务当尽心布置,实力防剿,不得藉词诿卸。杨岳斌现抵何处?着遵前旨,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