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第四将李浦于定边城驻札,却乞移归怀安镇,令照管怀明一行部族。』密院已依奏施行,讫此无可疑者,但当令苗履待以恩信,令知朝廷及帅臣待遇不疑之意,及多方安存照管,勿令生疑贰足矣。」上及帘中然之。晚遂与忠彦等同作圣旨,依此行下。

丙寅,旬休。

乙丑日独对,因言:「近岁执政、侍从、台谏例多阙员,自陛下践祚以来,收用人材,今皆充足。臣衰残疾病,于此时可以乞身归老山林。」上云:「卿极强健,何可言去?」余云:「臣待罪政府已七年,方陛下践祚之初,预定大议,在臣遭遇,可谓千载一时,非不怀恋圣世,然臣立朝粗知义理,于此当知进退义。若不知进退如章惇辈,强颜苟安于此,岂唯于臣义分未安,陛下亦安用此无耻之人,置之左右?」上但云:「卿预定策,兼朝廷倚赖,何可去?」余云:「臣今日亦未敢启口,俟山陵升祔后,乃敢有请,然不敢不预奏陈。臣于帘前亦不敢敷奏,但略陈于陛下前,望陛下照察。」遂退。

五月丁卯朔,入临奉慰如常仪。【是日,韩忠彦再留,至帘前亦留身。】

戊辰,同呈贬王瞻诸卫将军,房州安置,【王瞻之贬,上以为轻,而太母亦云:「自尔必宁静矣。」】王厚率、监随州酒。以雷秀权湟州,姚雄、康谓皆如故。以先有旨罢瞻、厚差遣,而熙河乞留,又姚雄免湟州,故有是命。且以瞻、厚盗取青唐府库,及诛首领九人而财产皆不见事,卞、将更不推治,姑薄责而已,仍告谕将士原委。

又鄜延走马言:排门抄札人户、牛具,令自备种子耕新田。惠卿以为边籴阙绝,不得不尔,然与元奏请「不得抑勒及经略司举劾」指挥,皆违戾。惠卿放罪,将副各罚二十斤,提举弓箭手石丕放罢。

泾原奏有西人乙山投来。令放回,仍约束将佐今后不得收接。

再对,以徐和、边宁权发遣钤辖,以备除管军也。又令张庭坚乘递马赴阙。

章惇初言青唐事是密院从初行遣之语。余云:「青唐莫是孙路以私书与公往来经营?密院降旨,令不得过有所图,公以书告胡宗回云:『不得过有所图,乃子宣之意尔。』余寻答宗回以『私书不可信,须依朝旨乃便。』故宗回仅得保全,不尔,几为张绚、孙路矣。余当时力陈,以谓天下四海之富,安用乘其扰攘,夺有此荒远之地将何用?与公回相折者数矣。黄安中亦曾论云:『休与他争,尽教他建州郡。』盖安中闻公等于先朝前有语尔。」卞云:「当时公实有此语。」余云:「当时三省有一人见助者,亦应不至此。」师朴云:「公议论如此,何不遂贬瞻、厚?」议遂定。既而检视张绚初奏,王瞻约结青唐、邈川部族,谋诛瞎征,朝廷罢绚帅,令于秦州听旨,以孙路代之,仍约东路如末得青唐头目的确要领,不得举动,若别开边隙,猝不可了,或别致败事,并重行无宪。密院行遣无所误,路不遵朝旨,以私书与惇,谋逼逐溪巴温,据青唐,西蕃寻便作乱,所在聚集,边患至今不了,又数败事,皆惇、路违朝旨所致。众乃释然。余云:「不斩张绚,不足以谢一方。」【是日,李清臣留身曲谢。】

己巳,章怀忌。

庚午,同呈胡宗回辞宝文阁学士及对赐。得旨:以宗回昨到本路,排日移文催促王瞻入据青唐,显属不当,特依所乞。【以五表乞罢恩命也。】

再对,以密院前后了诸路赏功九十余人,今未了者止十三处。以之奇曲谢,上令催赏功文字,云住滞颇多,仍令勿言上旨也,故以此进呈。辛未,重午假。壬申,夏至暇。癸酉,同呈河东人夺西界马已毙。从初不曾申报,令具职位、姓名申院施行讫,牒报宥州。以宥州移文理索故。

再对,差李许、曹诱馆伴吊祭副使。

又降府界第五将军都指挥使,不伏将官,决率众摒赴提点司,降都虞候,下名、节级、良行为首皆降配,副将王嗣祖对移第七将。

是日,同三省批旨,令同议复瑶华位号。先是,师朴遣跂来云,因曲谢,上谕以欲复瑶华,令与余等议,若余以为可,既白邦直。俟再留禀,乃白三省,且云:「恐有异议者。」答之云:「此事固无前比。上亦尝问及,余但答以:『故事,止有追册,未有生复位号者,况有元符,恐难并处,今圣意如此,自我作古,亦无可违之理。」若于元符无所议,即但有将顺而已。三省自来凡有德音及御批,未闻有逆鳞者,此无足虑,但白邦直不妨。」跂云:「若此中议定,即须更于上前及帘前再禀定,乃敢宣言。」至四月,再留,不易前议。师朴遂以白三省,因相率至都堂行次,师朴云惇言:「从初议瑶华法时,公欲就重法,官不敢违。」及至都堂,惇又云:「当初是做厌魅法,断不得,虽造雷公式等,皆不如法,自是未成。」余云:「公既知如此,当初何以不言?今却如此论议,当时议法论罪,莫须是宰相否?余当时曾议,依郭后故事,且以净妃处之,三省有人于上前犹以为不须如此。其后又欲贬董敦逸,余独力争,得不贬,此事莫皆不虚否?今日公却以谓议法不当,是谁之罪?」惇默然。余云:「此事且置之。今日上及帘中欲复瑶华,正以元符建立不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