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刘文珪书写,文珪亦至城下呼愍等,令早出降。诏令根究文珪家属所在,拘管奏裁。

是日,夔留身甚久。余再对,上谕云:「章惇以夏人犯邈川,欲因此讨伐,遂灭夏国。」余云:「不审圣意以为如何?」上笑云:「此何可听。」余云:「陛下圣明远虑,此天下之福。近岁诸路进筑城寨,兵民劳敝,财用、粮食俱阙乏,幸而西人款塞,遂可休息。今青唐用兵,士卒困敝日甚,若更经营诛灭夏国,如此即忧在中国,不在四夷也。兼臣在熙宁中,见朝廷欲灭交趾,当与主将郭逵言:『交人虽海隅寸尺之地,然有国百年,兴衰存亡,必亦自有天数,岂人力所能必。』既而果无功。况夏国岂交人之比也。」上深然之。退与小凤言,亦共叹其狂妄。凤云:「若如此举动,是他灾至也。」

丁巳,同呈鄜延奏,宥州回牒:已再约束首领,不得犯汉界。

熙河奏:钦波结角蝉等边厮波结之弟能率部族讨河南贼,乞授官,充巡检。从之。

户部申,乞造瞎征等靴并幞头。旨:今后除蕃官及呈试人赐靴外,进士唱名及军校等更不赐。靴者令如法裁造。旧所赐靴,皆不堪着,又枉费官钱,故罢之。

再对,以正旦国信使李希道卒,改差贾裕。因进呈姚雄与姚麟书,云:「青唐去大河五百里,道路险隘,大兵还邈川,而青唐路复不通。朝廷进筑城寨毕,方有休息之期,今复生此大患,如何保守?深为朝廷忧之。青唐非数万精兵不可守。」上亦深然之。

戊午,旬休。

已末,同呈澶州职官赵旸言:「澶州城旧临河处无城壁,若增修则功大而土恶,不若因旧城修完,则功少而速成,为一方屏蔽。」其言极有理。此札子乃陈瓘封来。得旨令安抚、转运司同相度施行。又吕吕惠卿引伴西人赴阙。又令胡宗回讨荡河南北作过部族。

再对,以王亢知麟州,许良脓[农改衣]知保安军。又令河北诸路安抚司,指挥逐州军多方招募灾伤人充军。

庚申,同呈熙河乞补边厮波结职名。诏以为诸司使。又奏:已令王瞻等将不作过首领书填空名,补将校。夔以为不当付瞻等各自书填,恐参差不齐,行遣未当,须从经略司相度补授。上旨:令胡宗回放罪。经略司及走马并李譓,各乞催王瞻、王厚赴鄯、湟州。诏不得辞免,便令管句州事。

辛酉,同呈熙兰路奏,乞鄯、湟州及河南置将。并从之。

再对,以御批曹蒙除通事舍人,令赴阙供职。

壬戊,降圣节假令。

癸亥,同呈令东西京、江、淮、荆、浙、福建召募厢军,赴陕西、河东耕种。

熙河奏,拍立巡绰界堠去处。

再对,复李嗣徽遥团,张宗高与收叙,令合门供职。初,时彦既复叙,上旨即令舆二人者叙复,至是进呈。余因言:「宗卨不可复作承旨,昨既经密院取勘,上下皆不安之,兼及复不可与共处。然承旨久阙,当除人。」上云:「与三省商量。」余云:「若有卓然可除之人,即政府可议,若且于合门选人,如王殖、曹诱可权管句,即须出自圣意。」上令差曹诱。

是日,闻敖氏甥女讣,在式假。

差蔡卞权枢。

甲子,卞与三省得旨,令保安军牒宥州:不得犯青唐界。又令泾原、环庆各选步兵三千、骑三千,赴熙河路使唤。

乙丑,越国忌。

丙寅,同三省诣奉先奠皇子越王,巳时,西合奉慰讫,上马。卞以致斋不赴。

丁卯,宅引。

戊辰,节假旬休。

十一月己巳朔,得熙河奏,种朴将秦凤兵数千,十月二十一日讨一公城,攻围贼众,为贼所邀截,朴重伤死。已又闻尸首不获,偏裨程述、王舜臣而下仅免,将佐、士卒尚未见亡失之数。

庚午,冬至。同三省赴东合拜表。遂作圣旨,令瞻引兵归邈川,其河南北戍守人马,令胡宗回相度,一面从长措置就奏。是日,卞还自郊祠,遂同佥书行下。夔闻兵败,气沮矣。辛未,赴普照大名殡所致祭。壬申,假。癸酉,赴相国建兴龙道场,会蔡京等于宝梵院,用衙前药酒九行罢。甲戊,上以懿宁公主出殡,不视事。二府宅引。乙亥,朝垂拱,同呈鄯州等处事宜及种朴战没事。上亦甚骇之,再三顾问如何处之为是,众皆云:「贼势如此,若株守不改图,即恐王瞻一行将士陷没,则于威灵愈为不便,须至如此指挥,若保完得王瞻一行人马归邈川,则鄯州徐更措置。」上云:「溪巴温如何?」众亦云:「王瞻朝出鄯州,即巴温暮入无疑矣。」上云:「何以处之?」余云:「次第不免如折氏府州措置,乃可速定。未知巴温肯听命否?幸而陇拶已来,庶可与之语。」昨青唐初被围时,章惇便要如府州折氏处置。遂得旨,令秦希甫同胡宗回相度措置。余以种朴被杀,何可但已。兼邈川系隔绝西蕃与夏国交通之地,及河南迭、宕一带部族见归明,可因而建置洮州,以成先帝诏旨。兼庆、渭步骑万人,可令姚雄统领前去,讨击河南作过杀种朴者。如此,则朝廷威灵稍振,而湟、洮之计亦已先定,不尔,边臣以朝廷已弃青唐,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