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犹恐其与我为仇也,顾边臣所以抚御应接之何如尔。

鄜延再奏,西人来议告哀二石已收接公牒,欲便谕以已奏朝廷,乞发遣告哀使赴阙,朝廷必须允从。上令从其所请,众亦称善。惠卿云:「诸路进筑未已,不尔,无以取信也。」

甲申,同夔及小凤、左辖入谢。夔独班于大班后入,余三人为一班亲王后入,进谢恩。马六疋,赐对衣、带、鞍马退。会都堂,二府供一御筵。故事,各为一御筵亦可。酒五行,罢归西府,中人刘友益押赐银绢各一千,赠银绢共一百。黄安中久病,赐告,然未上免表,病愈乃入谢。

乙酉,同呈泾原奏,进筑汉蕃兵人附干粮十斤,多已费用及除破。从之。

河东乞豫调兵夫入生界采进筑材植。令相度无虞,即依奏。

再对,河东报:代州对境伐薪烧炭,准备戎主今冬西山打围。

是日,同三省曲谢赐银绢。奏事退,遂同诣景灵宫谢,徧十五殿,约六十拜,行八十里。是日,夔疲惫呻吟,众颇笑之。

丙戌,御史台制勘所乞差录问官,上令差刑部侍郎周之道。先是,序辰四问不承,制勘所上殿得旨,令更一问,如不尽情供招,取旨追摄。勘所遂坐旨再勘序辰,序辰乃答云:「既奉旨追摄,更不敢依前分析。」仍不肯云所招并是诣实。勘官再对,言其违法不实之状甚明,众证灼然,又同使李嗣徽悉已伏罪,唯序辰多端避罪,意待翻覆,将来虽结案录问,必不免翻异。乞依吕温卿近例,止以众证结案,更不取勘录问。奉旨,范镗以下结案录问,蹇序辰依所奏。以此狱方具。曹调奏,乞干连人勘讫责出,如在命官,罪状明白,取问不承,乞便令参对及追摄禁勘。得旨,令再问不承即追摄,余依所奏。

泾原奏减罢近里城寨官员。韶诸路并依此相度,速具可以减废员阙闻奏,并戍守兵马,亦速依近旨,裁减移那废并。

再对,易河朔守臣及兵将官。又呈环庆张诚等出界赏功。

上谕云:「序辰罪状分明,而拒抗如此,当重行。」余云:「近臣殊不知体貌廉耻,一向无赖,不肯伏辜。中外传笑,以为近臣未有如此者。」上又尝谕云:「范镗已上章待罪,却翻变,举措殊无义理。」余亦云:「外议喧然传笑。」上云:「亦闻众人皆以为笑端。可讶!可讶!」

丁亥,同呈熙河路奏,踏行到会州进筑地基,并打绳水泉修寨处,乞更暂差泾原曲悦礼相视地形。并从之。

再对,又对移河北永宁等处知军。上旨,令具军班见任路分都监以上人姓名进呈留中。以贾嵒久病,欲准备除管军故也。余言:「唯徐和带遥郡可除。」上云:「但少战功尔。」又云:「南履久次可除。」余云:「履人材固可擢,但此等人方在塞上驱策,来此供职不得尔。」上亦患之,又令张赴赴阙朝见。赴久病,恐不能造朝,又不肯往泾原。夔云:「如此,可一召,无疾耶别易一郡,有疾即宫观可也。」上亦然之。

雄州奏,北界涿州牒,催回谢国信使副过界。

戊子,同呈周之道录问,范镗等无翻异。

再对,罢赵宗本带御器械,与转官宫观。

以林豫知冀州,张佑知鄜州,种建中知祁州。

泾原乞姚居醇充平夏主簿。令章楶别举官闻奏,以系刘何干连人也。

泾原郭祖德赏功。又鄜延路荆谷赏功,以将佐数十人,所部止数千人,恐减落所部人,就分数酬赏,令别保奏。上云:「恐是选精锐者出战。」余云:「未有此例。兼环庆张诚,近以减所部人就分数冒赏,夺三官。不可不再诘问。」上然之。

己丑,同呈令成都、梓、利路转运司,逐州选官催物帛纲出界;陕西准内臣一员,催东兵裹衣赴军前。仍并依。又令入内省差内臣一员,催东兵裹衣赴军前。仍并令:递铺阙少,即和雇脚乘般运前去。

熙河降差钤辖革兀娘与崇班,银、绢、钱各三百。

孙路再奏青唐事宜,令依十一日指挥施行。

再对,呈曾旼札子,乞删修《国信仪制》,取到状皆旧文,不可删,唯乞修定诸州军及编栏以下书状式。从之。

通远军康谓丁母忧,不许解官行服。

是日,序辰等案上,请刑法官约法。

庚寅,初伏,假。法官乞就大理寺了约法文字。从之。

自己丑雨,或作或止,未已。

辛卯,旬休。

是日,上又问:「程之元在元佑中为苏轼客,何以得河中府?」余云:「之元兄弟三人,先朝俱作监司,之才乃苏轼堂妹壻,然独不与轼往还,之元之郡,与轼颇密。然今日似此作监司或大藩,恐不独之元而已。」上又问王岘,余云:「执政畴之子,亦常才。」上云:「极寻常。」余唯唯。

壬辰,同呈鄜延太沙堆、大吴堆赏功条格。将佐以所部人多少计所获首级推恩,诸路逐将所部不过数百人,故分数常多,余已两移文问难。上云:「恐其选精锐出战故尔。」余遂检诸路所部,皆数部已上,无若鄜延比者。以此两项功状,率三省同呈,今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