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六月壬申朔,以忌前朝崇政。同呈河东奏,北人于贾胡疃拆石墙,侵入天涧取水。诏经略司指挥折克行,如北人先行粗暴,令顺宜应接施行。

令回谢泛使十六日进发。

又令降祠部度牒二千道修拱圣营。泾原赏功,王恩更与回授亲属一官,康谓、马仲良各迁两官。

再对,令吏部依条与武球磨勘。球昨逐出,上云无过也。

癸酉,昭宪忌。

甲戌,同呈鄜延乞降差叶石悖也与崇班。近旨与供奉官,赐银、绢、钱各三百,而惠卿云已给公据,许与崇班,及已赐银、绢、钱各五百。诏特依奏,仍令后名目与敕榜不同人,并奏听朝旨,不得先许与官职及支赐,诸路准此。

再对,梁从政病假,乞差权官。从政以修内司为两御药所侵,无兵匠可使,以年满乞罢,得旨令再任,故在告。

乙亥,同呈环庆进筑定边城,赏功转官、支赐有差。此一节乙亥也。丙子,同呈环庆奏蕃官赵世良所到逃叛蕃部首级,令速保奏。曹调乞上殿,从之。再对,令代州王崇拯再任。是日,以本命及腹散早出,而面陈以衰残,久病脏腑,数乞早出,但以独员,不敢在假。因问圣体此来更康和否?上云:「稍安。」因言:「耿愚用药皆古方书,颇有效,可信,但味苦辣颇难吃尔。」余云:「良药苦口而利于病,忠言逆耳而利于行。此理之常也。」因言:「国医进药,但以味甘美色鲜好者为先,此何足以愈病,兼止以争功为意,殊无谓。」上亦笑云:「祇为如此。」云:「两三日来,玉色极悦泽,此必药之效也。」丙子,鄜延奏:西人复遣使斋牒及白札子来。诏令收接公牒,仍谕西人,如遣使赍到告哀谢罪表状,当发遣赴阙,如无谢罪表状,即难议收接。西人比去来甚迟迟,今此复来,故益示以开纳之意。丁丑,天贶节假。戊寅,夔以子妇风恙不入。同呈鄜延奏,西人说话,令依五月指挥施行。环庆走马阮易筒奏:之字平无水,乞权住修筑。诏胡宗回更切相度施行。再对,呈送伴泛使语录。己卯,同呈熙河筑青南讷心毕功,赐帅臣以下茶药银合。河东奏,进筑河外城寨,乞调保甲。从之。

雄州奏,涿州牒报,戎主于沿柳湖坐夏,去中京十一程。又报,六月一日接回谢使过界,曾畋等接伴泛使,坐朝旨牒北使及争人马过白沟交割,自云无可困可屈之理,经疏决特放罪。林邵拜受香药,于语录内隐避不奏,约法合罚铜三十斤,放;张宗高合追一官勒停。上以林邵为首,宗高为从,轻重未允,宗高特免追官,并邵各罚金三十斤,勒停。时彦供语录在前,奏不实后,合从事发更为,又以首增一拜,特追一官勒停,人吏、亲从官各勒停、降配。序辰、嘉问辈初扬扬自若,以为必无患,闻邵等被责,乃震恐。嘉问尤诞妄大言,谓上意必主之,众莫不窃笑。高遵惠见序辰与兄书,亦云必无事,但宽心无虑。序辰兄从遵惠辟,故见其书。

庚辰,同呈熙河青南讷心赐名会川城,本路言据三川之会故;环庆骆驼巷赐名绥远寨;赐帅臣以下茶药银合,又赐进筑之字平将士特支。

再对,易河北兵将官欧育等,以上旨欲选人也。

辛巳,旬休。

是日,梦大名云,在阴府极稳便,进室号恸久之。

壬午,回谢泛使欲以德音对答虏人,从之。又令依例乘宣借御马入。

又同呈河北修城池楼橹等约束,令安抚转运司体量,兵官不得力者,具名奏,差人替。又令二府各选差知州、通判内不可倚仗者,选官对移,或非时督责限修完了当,每岁差官点检,有不如法及稽违,重行停替。河朔连岁霖雨,城池多隳坏,累督责修完,而财力不给,又官吏多不职。边报多言北虏颇生事,戎孙专政,虑不能安静,故降是诏。仍听支免夫钱及借诸司封桩钱应副。

癸未,同呈令孙路应接邈川事。先是,知河州王瞻,自五月二十三日奏,溪巴温杀鬼章子阿苏夺溪哥城,自称王子,河南部族多叛瞎征而归巴温。巴温本董毡亲侄,董毡无子,而巴温见疑,遂逃遁。而董毡死,竟为阿里骨所篡。阿里骨死,瞎征立,而多杀首领,人情不附。又以溪巴温佛种,人颇附之,巴温遣长子杓拶往夺溪哥城,为阿苏所杀,故巴温因众怒而起,攻溪哥城,城中人为内应,遂杀阿苏而据之。部族翕然归附,牛羊仓库皆为其所有。鬼章子边厮波结等,与鬼章妻鬼毛及其妻孥,并河南鬼章旧部族,皆叩河州、岷州境上,乞归汉。瞻屡以闻,及报经暑司,而路不敢纳。又报黄河桥已断,瞎征已去;又言瞎征相心牟钦毡亦叛瞎征,而与溪巴温通。心牟钦毡,瞎征所得以立,今既叛矣,则瞎征之不能保无疑矣。然边厮波结等,皆鬼章之党,纳之,则溪巴温必怨;不纳,则河南一带部族未肯附溪巴温,不乘此时抚而有之,则恐失机会。故令孙路子细斟酌敌情,相度收接。边厮波结等云,若汉家不纳,即借路往投夏国。盖其下已离,势已迫蹙,不得不尔。溪巴温初亦求助于汉,而瞻、路辈不能深知其谋;已济,亦不详以情状上闻;又不敢应接。巴温已得志,亦不复来求助。方阿里骨之篡,朝廷为加封爵,而溪巴温之立,又无以助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