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艾绳或苍朮。时时焚熏。庶可驱邪辟秽。责成看役照顾。
  道光十二年。有人在海康县行之。一年后。据看役云。往年病毙者颇多。自改此活板。今岁病毙不能保者一人而巳。电白县于十九年行起。至二十六年。厯数年之久。亦仅病毙不能取保者十人。至死生有命之说。有富贵寿考之人。或大恶人。方可言命。其它芸芸之众。乃世间可有可无之人。即其命亦是可生可死之命。援之则生。置之则死。于是亦可见矣。凡公门中可行方便之事。不一而足。特患人不肯行耳。即此羁所改活板一节。洵为良法。一日改。则行之百年为补救之方。一处行。则推之各处。皆可取法果如是。所以保全人命实难以数计。上天有好生之德。为民上者岂有不乐善行仁。忍其死而不救之理。是皆职司其事未得其方。所谓欲救无术。行之不力。习焉不察之故耳。愿亟为改作幸甚。

  △附羁所流弊四则

  凡羁所看役所报病呈。一二日内即死者。务将看役责处。方不致漫不经心。倘该役早数日禀报。即可早数日拨医调治。 系病重。即可交保领去。然此为实心任事者而言。每见看役禀报。幕中照禀一批。拨医调治四字而巳。再禀病重。不过批多加紧二字。均属纸上空谈。全无实济。并无医药。安得不死。
  羁所人犯。本无不准薙发之例。每见各处多蓬首长发。宜令每月薙头一次。天热则月薙头两次。是亦免除患病之法。惟每届薙头时。须经管羁所之人。亲自督同看役查明。薙发者只准带进薙刀一把。此亦格外谨慎之道。
  犯人初进羁所。看役必以三数日后。无人顾送。始敢禀请发给口粮。但犯人初到讯问。或巳受刑。或远来数十里。其人已困乏痛苦。再受饥饿。数日后始给口粮。其因此受病者有之。应以初到之人犯。查无口粮。随即酌发。俟有人顾送。再行住给。其间或本有人顾送。初到时有不敢送与不及送者。须随时酌量给之。冬间赏给棉衣。【宜早数日勿待及冷之时】 夜间仅能盖及上身。谚云。病从脚根起人脚不暖不睡因此冻而生病。毙者亦复不少。宜赏旧棉絮数张。二项所费无多。而济人不少。保全人命。全在口粮。棉衣最为紧要。各处间有署内煮粥给食。最为便当。经管之人。须随时留心。添人增粥。切不可人多粥□。以致饿毙。若不随时留心。虽系无心作孽。孽正不小。□派管羁所。尤须老成人。分给门上月账股子。庶不致为家计衣食所迫。致生他念。
  且羁所贼犯。最易久押。以为贼犯不甚紧要。多漫置之。即病故亦视为寻常之事。但此中冤屈者不可胜数。缘贼犯仇扳诬供。捕役亦藉此多弄差钱。【俗语所云开花是也】 其中系小乡村无绅耆可保者居多。及至到案。贼口硬证以至受刑久押不知凡几。因而押毙者亦复不少。最为可悯。盖贼案之供。难以取信。实有所见。前嘉庆二十三年。王少溪明府任西宁时。衣箱内装满贵重皮衣。并储有千金。仅失去箱内当中所放衣服四件。共指为家内人所偷。万无疑议。及破案。乃在罗定州售赃时查出。系积匪猾贼军犯某所偷又道光六年。罗后轩明府任新安时。仓内住有裁缝某被窃。获到行迹可疑者二人。因此訉供竟供认入室行窃。情形如绘。即立正其罪。似无冤枉之理。后来破案。乃远在省城丹桂里窝藏之为陈亚六所偷。此二案所亲见者如此。其民间诬扳。捕役混拏之贼。可遽信乎。遇初犯赃轻之贼。及情有可原之人。或被久羁者。随时从宽保释。是亦仁人之用心也。又武营所拏之贼尤不可信。沿海地方营弁。一有拏获。无论虚实。即行冐昧通禀 各大宪。但此等并不紧要。尽可由县訉明虚实。随时分别取保究办。奉到 大宪文行据实禀复。并无驳诘。厯办有成案可据。
  各属羁所间有设立脚闸者。曾经于电白海康二处撤除。其脚闸孔眼巳经脚汗渍透油滑。掼之于地。臭虫如蚁。不知若干人受此苦矣。窃计人犯上此脚闸。坐起不能。两足伸缩不能。其受苦情形实为可怜。况所上之人。果系应得军流徒者。尚为罪所应得。有此脚闸。恐无枷杖之罪者亦所不免。其弊不可胜言。即如道光初年平远县火烧羁所。烧毙人犯十数名。官发军台。即系脚闸开除不及所致。但从前撤去电白海康两处羁所脚闸。看管之人大以为不便出言阻挠。谓要犯无此脚闸。一有疏虞。大为干系云云。当晓以现今羁所即班馆之更名。嘉庆年间。百中丞奏参南番两首县班馆押毙多命。均获重谴。嗣后各州县年终具结。并无私设班馆。是羁所尚系从权私设。而乌可用狱中脚闸之刑具耶。若谓要犯无此脚闸。恐致疏虞。可打如各州县解犯人船上所用铁脚盘三两个。并脚镣五六副。遇有要犯上之。即可无虑疏虞。此物可以起坐。不致如脚闸起坐不能之苦也。

  △禁私押牓示(丁中丞通饬札)

  为奉文晓示以杜私押事。照得本县审理案件。随到随审。随审随结。惟案内设有訉供未确。或证佐未齐。不得不管押待质。无如差役舞弊不一。或提到而匿不禀明。或讯释而私押索费。甚至以扭交指交为名原告串差私自管押。随后具禀。以为欺懦之计。此等弊窦。相习成风。兹本县奉札严禁。合行牌示。为此示仰诸色人等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