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些。”王逸注云:“幽都,地下后土所治也;地下幽冥,故称幽都。”此幽都之山,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又有大玄之山、玄丘之民、大幽之国等,景象颇类招魂所写幽都,疑即幽都神话之古传也。招魂复写幽都之门者土伯之状云:“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敦?血拇,逐人駓駓些;参目虎首,其身若牛些。”王逸注:“土伯,后土之侯伯也。”此幽都之黯惨恐怖又倍于幽都之山也。
  2 珂案:大荒南经云:“黑水之南,有玄蛇食麈。”
  3 珂案:中次十一经云:“即谷之山,多玄豹。”
  4 郭璞云:“黑虎名虪,见尔雅(释兽)。”
  5 郭璞云:“蓬,丛也;阻留反。说苑曰:『蓬狐文豹之皮。』”郝懿行云:“小雅何草不黄篇云:『有芄者狐。』言狐尾蓬蓬然大,依字当为蓬,诗假借作芃耳。郭云阻留反,于文上无所承,疑有阙脱。太平御览九百九卷引此注作『蓬蓬其尾也』,无『阻留反』三字,非。牟廷相曰:『丛字可读如菆。』则阻留当是丛字之音也。”
  6 郭璞云:“言丘上人物尽黑也。”
  7 郭璞云:“即幽民也,穴居无衣。”郝懿行云:“郭注疑本在经中,今脱去。”
  8 郭璞云:“?已下正赤色。”
  有钉灵之国,其民从?已下有毛,马善走1。
  1 郭璞云:“诗含神雾曰:『马自鞭其,日行三百里。』”珂案:三国志魏志乌丸鲜卑东夷传裴松之注引魏略云:“乌孙长老言,北丁令有马胫国,其人音声似鴈鹜,从膝以上身头人也,膝已下生毛,马胫马蹄,不骑马,而走疾马。”即此钉灵之国也。
  炎帝之孙伯陵1,伯陵同吴权之妻阿女缘妇2,缘妇孕三年3,是生鼓、延、殳4。始为侯5,鼓、延是始为钟6,为乐风7。
  1 珂案:国语周语云:“大姜之侄,伯陵之后,逢公之所凭神。”左传昭公二十年云:“有逢伯陵因之。”即此伯陵。然韦昭杜预均注云“殷之诸侯”,则与此经所谓“炎帝之孙”不合,或正以见神话与历史之殊途也。
  2 郭璞云:“同犹通,言淫之也。吴权,人姓名。”
  3 郭璞云:“孕,怀身也。”
  4 郭璞云:“三子名也;殳音殊。”
  5 珂案:经文始为侯上疑脱殳字。侯,射侯也。
  6 郭璞云:“世本云:『毋句作罄,倕作钟。』”郝懿行云:“初学记十六卷引此经与今本同。说文(九、十四)云:『古者毋句氏作磬,垂作钟。』与郭引世本同。又初学记引世本毋作无,盖古字通用。又引乐录云:『无句,尧臣也。』”珂案:缘妇所生三子形貌未有所闻,唯路史后纪四云:“鼓兑头而(鼻丘)?。”独记鼓貌,当非臆说,或有所本。
  7 郭璞云:“作乐之曲制。”
  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1。
  1 郭璞云:“即禹父也。世本曰:『黄帝生昌意,昌意生颛顼,颛顼生鲧。』”郝懿行云:“郭引世本云:『昌意生颛顼,颛顼生鲧』,与大戴礼帝系世次相合,而与前文『昌意生韩流,韩流生颛顼』之言却复相背,郭氏盖失检也。大抵此经非出一人之手,其载古帝王世系,尤不足据,不必强为之说。”珂案:郝说是也。且尤有进者,神话之世系尤不可以历史之世系律之。即如此经“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之白马,亦当是生物之白马,而非人姓名也。此与大荒北经记“黄帝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疑亦当是同一神话之分化,彼经之“白犬”即当于此经之“白马”也。犬马既俱生物,则经所记者,自是神话,何可以历史律之乎?以历史释神话,宜恒扞格而难通也。
  帝俊生禺号,禺号生淫梁,淫梁生番禺1,是始为舟2。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3。
  1 郝懿行云:“北堂书钞一百三十七卷引此经淫作经。大荒东经言黄帝生禺(豸虎),即禺号也,禺号生禺京,即淫梁也,禺京、淫梁声相近;然则此经帝俊又当为黄帝矣。”珂案:黄帝即“皇帝”(古籍多互见无别),初本“皇天上帝”之义,而帝俊亦殷人所祀上帝,故黄帝神话,亦得糅混于帝俊神话中,正不必以禺号同于禺(豸虎)便以帝俊即黄帝也。
  2 郭璞云:“世本云:『共鼓货狄作舟。』”
  3 郭璞云:“世本云:『奚仲作车。』此言吉光,明其父子共创作意,是以互称之。”珂案:说文十四云:“车,夏后时奚仲所造。”管子形势解篇云:“奚仲之为车也,方圜曲直,皆中规矩钩绳,故机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坚固。”元和郡县图志卷九云。“奚公山在(滕)县东南六十六里,奚仲初造车于此。”滕县属今山东省。
  少皞生般1,般是始为弓矢2。
  1 郭璞云:“音班。”
  2 郭璞云:“世本云:『牟夷作矢,挥作弓。』弓矢一器,作者两人,于义有疑,此言般之作是。”郝懿行云:“说文(十)云:『古者夷牟初作矢。』郭引世本作牟夷,疑文有倒转耳。宋衷云:『夷牟,黄帝臣也。』说文(十二)又云:『挥作弓。』